轟隆!!
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響雷如同滾滾雷霆,猛烈地襲來,震撼著大地。
江澤均,被嚇得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隨後,他感覺到屁股底下一熱,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灘腥臭的液體,這讓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羞愧和恐懼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門外的動靜,那是一種微弱卻又急促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
他緊張地側耳傾聽,試圖分辨出那是什麼聲音。
他漸漸地辨認出了那是他父親的聲音,似乎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父親的話語雖然含糊不清,但江澤均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那是要他去給惡詭賠罪求原諒。
江澤均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幾乎無法接受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一切。
他的父親,那個他一直以來深信不疑、視為精神支柱的人,竟然要求他去向那個厲詭求得原諒。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對他的一種背叛,一種將他推向絕路的舉動。
這和直接宣判他的死刑有什麼兩樣?
他的大腦彷彿被強烈的情緒衝擊,隻剩下了那幾個反覆迴響的字眼:“瘋了!這一家子都瘋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瘋了……”
他的身體無力地靠在牆壁上,他的眼神呆滯,彷彿失去了焦距,他的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灰暗無光。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烏恒豪的意識才逐漸迴歸。
在這種絕望和憤怒的驅使下,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這個想法如同一道光芒劃破了他心中的黑暗,讓他找到了一種新的出路。
“好好好,既然這樣子,那咱們就鬥一鬥,魚死網破。”
“死就死,老子怕幾把毛啊!!!”
在被絕望和恐懼籠罩後,江澤均的內心經曆了一場劇烈的風暴。
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他的精神狀態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終於爆發出了一種超乎尋常的瘋狂。
這種瘋狂讓他做出了一件他從未想象過的事情。
在他父親江司保昏迷過去後,江澤均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輕手輕腳地移動,生怕吵醒父親,小心翼翼地將父親身邊的手提保險箱,提了起來。
他又找到了一把鐵鍬,就這樣,他帶著保險箱和鐵鍬,衝進了傾盆大雨之中。
雨水迅速浸透了他的衣物,但他冇有察覺,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
鑽進車子,插入車鑰匙,扭動,車子的引擎隨即發出了低沉的轟鳴聲。
一踩油門,轉動方向盤,駛出了停車位,朝著江家的大門駛去。
在這一刻,江澤均徹底掙脫束縛,釋放了心中魔鬼。
江郊公墓。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天空彷彿被撕裂,傾盆大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無情地打在公墓的每一個角落。
公墓裡,除了雨聲,一切都沉浸在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偶爾,雷聲在天際滾動,宛如巨獸的咆哮,震撼著每一寸土地。
與此同時,那些陰冷的樹影中,樹葉在風中沉鳴,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在這樣的夜晚,江澤均的眼睛赤紅如血,他的身影在公墓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穿梭於墓碑之間,每一塊墓碑上的名字都緊緊吸引著他的目光,彷彿在尋找著某個特定的目標。
儘管瓢潑的雨水已經將他的身體徹底打濕,但他似乎對這種不適毫無感覺。
江澤均身體通體冰冷,胸口的血骷髏印,每一次心跳都在鼓動著一股深深的怨念,使得他的心情變得異常興奮。
這段時間積累的絕望和恐懼,在這一刻彷彿找到了出口,化為了一股瘋狂的亢奮力量。
這股力量如此強烈,以至於江澤均的雙臂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的體內腎上腺素激增,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他幾乎無法自持。
他手中的鐵鍬在這股力量的驅使下,在公墓的泥濘地麵上拖動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然而,這些聲音在雨聲的掩護下,似乎也變得微不足道,被完美地掩蓋了起來。
不久後,他終於在一片荒涼的墓地中找到了那個他苦苦尋找的目標。
那是一塊外表普通,幾乎可以被忽視的墓碑,如果不是仔細辨認,很容易就會錯過。
墓碑上刻著的名字是“陸悅悅”這個名字在墓碑的冷冽石麵上顯得格外孤單。
“找到了,就在這。”
江澤均幾乎是在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和緊張。
然後,他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在空曠的墓地中迴盪,顯得格外刺耳和不協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澤均的笑容扭曲而瘋狂,他的情緒似乎是在極端的痛苦和喜悅之間搖擺。
隨後,他死死咬著嘴唇,那種痛苦的表情與他之前的狂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目光,宛若癲狂般,流露出劇烈的激動和複雜的情緒。
“要他命。”
“要他賠罪。”
“要他江家滅門。”
“好好好。”
江澤均的內心被憤怒所充斥,那是一股深不見底的仇恨和無法遏製的怒火。
這種強烈的情緒如同劇毒一般侵蝕著他的心靈,逐漸剝奪了他的理智。
恨意的驅使下,江澤均不顧一切地踢開了阻擋在他麵前的墓碑。
緊握著一把冰冷的鐵鍬,成了他發泄憤怒的凶器。
他的眼神空洞,充滿了瘋狂,他用力地向那塊封閉著秘密的水泥地麵砸去,每一下都是對他心中仇恨的強烈宣泄。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暴行而凝固,時間在他瘋狂的行動中停滯。
這股恨意如同狂風暴雨,無情地席捲著他的靈魂,將他推向了一個無法回頭的深淵。
半個小時後。
江澤均的腳步再次踏上了大荒山的崎嶇小徑,周圍的景色似乎與記憶中的無異,但此刻他的內心世界卻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回想起上一次踏入這片荒涼之地時,他的心情可以用膽怯來形容,就像是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小獸,夾著尾巴,渾身顫抖,無比恐懼。
然而,這一次,江澤均重返大荒山,他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於往昔。
帶著一個明確的目的——複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