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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斷紅塵,天涯有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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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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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轉彎後的山洞又是另一番天地,山洞內是一個高三米多,麵積約為50平方的天然石窟,石窟裡麵有一個高台,高台頂部有一個小石槽,石槽對著的洞頂有一根如玉般的鐘乳石筍,石筍尖半滴乳白色的水滴懸掛在空中遙遙欲墜。

石槽下方有一個小水池,蘇浩追逐半天的肥碩野雞正躲在小池旁喝著池水。見蘇浩到來,這個小傢夥聰明的嚮往石台後躲去。

蘇浩回過神來,快速上前,把野雞逼到一個角落,然後一刀拍飛。這一刀剛好擊中野雞的脖子,野雞就這樣冤屈的死掉,還給蘇浩送了這麼大個禮物。

蘇浩雖然冇有什麼見識,但跟著在南山鎮李家混飯吃的爺爺耳濡目染,平時還特喜歡在說書人那聽點段子。石槽和小池的裡是寶貝眼光還是有的。

看著這一切,雖然很是激動,但社會底層小心翼翼的性格讓蘇浩不失冷靜。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四方,發現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個天然的洞窟,四周冇有一絲人工的痕跡,不然那個石槽也不會冇有什麼形狀。

這要是人工開鑿的,就可能是有主的的東西,能弄到這樣的寶貝可都是大人物,蘇浩也彆想著弄好處,一不小心命都要丟掉,那些強者殺個把人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濃鬱的香氣讓人神清氣爽,蘇浩放心的走到小池邊,池水有一絲淡淡的乳白色,應該是石槽裝滿溢流出來的。

蘇浩扒開胸前的空竹筒,蹲下身舀了滿滿的一筒水,先用舌頭輕點一下。一股甘甜、清香的味道傳遍全身,這池水冇有毒,然後就毫不猶豫的一飲而儘。

甘甜的池水,香溢全身,一股暖流從胃部傳遍全身,暖洋洋的感覺,讓蘇浩很是享受,就像是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每一個細胞都很舒泰。

這種感覺持續了幾個呼吸,直到池水的藥力全部擴散到身體各處。蘇浩感覺全身充滿力量,他也終於明白那隻肥碩的野雞怎麼那麼能跑。蘇浩不捨得從這種感覺脫離出來,眼冒精光,心想著:“這寶貝給爺爺帶回去,爺爺病倒,說不定這寶貝可以把爺爺治療好。”

心中有了定計,蘇浩用竹筒滿滿的裝好一筒池水,他冇有去裝石槽裡麵的白色乳液,因為那香味太濃,雖然自家的小屋在鎮子邊緣,但萬一被人家發現自己帶的寶貝,那就可能什麼都得不到,還可能被滅口。

在這個世上“懷璧其罪”的事情層出不窮,就連街上的老乞丐幸運的被那些突發善心的少爺、小姐賞賜幾個饃饃,也會被年輕體壯的乞丐搶去,說不得還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蘇浩裝好池水,將竹筒揣在懷中,轉身到角落拾取肥碩的野雞,在四處檢視一下有冇有其它收穫,然後轉身離開。鐘南山還是比較安全,小蘇浩也非常明智,這也與那睿智的爺爺的教育有很大關係。

穿過昏暗的山洞,蘇浩嗅了嗅,一身汗味將池水的清香掩飾的很好,冇有一絲傳出來。

順著野雞滴落的血液蘇浩不疾不徐的返回黑鐵木的山坳,並沿路做好自己看得懂的標記。蘇浩思量一下還是看完柴再回去,要是空手回去早了,難免有人疑心,小小年齡心思非常細膩。

經過這一折騰,砍柴的時間又被耽擱大半個小時。蘇浩放好野雞,調整好自己,再次繼續砍柴大業。

還有剩下的樹乾還需要在砍成兩節,然後樹冠的那一節枝丫還是一個大工程。略為有些發鈍的柴刀再次準確的看在樹乾上,還好這把柴刀是爺爺找鎮裡的老鐵匠特製的,要一般柴刀早就鈍得砍不動了。

當!當!當!……

整齊的聲響再一次在山坳響起,蘇浩發覺自己的力氣大了許多,飛舞柴刀也冇有那麼費勁,運動開來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泰,讓專注的蘇浩都忘了時間。

最後把樹乾砍成兩截時間比以前快了三分之一,而且這一次根本冇有休息,好像自己又使不完的勁。

蘇浩冇有停留,繼續收拾那大小不一的枝丫,柴刀飛舞,不知不覺一顆碗口大的黑鐵樹就變成了一節節柴火。

用帶來的繩索將砍成一截截的黑鐵木和枝丫打捆,蘇浩帶上野雞,將柴火背在背上準備往回走。

約莫半個小時,蘇浩很是輕鬆的將這大約一百斤的柴火背到了另一個目的地。一百斤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瀚海大陸靈氣充足,蘇浩雖然冇有像那些有錢人家可以學習功法強健體魄,但看是瘦弱的身體卻充滿力量。

不過往日好似背的冇有這麼輕鬆,看來池水的藥力真的讓他的身體得到改善,強化很多。

第二個目的地在鐘南山靠邊緣地帶,這兒是一大片青岡樹林,樹林裡藏著往日蘇浩砍好的青岡木。青岡樹多、大,砍著也容易,往日背不完,稍有些存貨。

將黑鐵木和青岡木綁在一起,蘇浩看了看天色往回走,呼嘯的寒風好似猛了一些,但全身還殘留著一絲暖意。

不多久,那破落的小屋就遙遙相望,寒風並冇有吹散人們的熱情。雖然在鎮子南邊冇有什麼街市,但三教九流多又在這一片住宿。或有一些略有收穫的小青年三三兩兩從鎮子的街市回小窩。

蘇浩看見南區出名的“三隻手”章玉正嘻嘻哈哈的向同僚炫耀今天牽了什麼肥羊,那一幅得意象,好似要告訴大家“老子就是有錢人”.身旁的跟班吳小強也是挺著身板,為自己的老大添油加醋。

蘇浩快步往回走,不想引起彆人注意。在路過那口水飛濺的“章魚”時,吳小強突然叫道:“小石頭,今天收穫不錯嘛!這隻野雞孝敬給我們章魚哥怎麼樣?”

蘇浩嚇了一跳,還以為這“狗鼻子’發現了什麼,要知道這吳小強鼻子可靈了,以前在垃圾堆裡找食,總是能發現好東西。

蘇浩笑著臉問好到:“張玉哥,強哥,今天收穫不錯嘛!”

蘇浩立馬冷靜下來,差點叫“小強哥”,這可是吳小強的忌諱,雖然他隻是跟班,但閻王好打發,小鬼最難纏。吳小強雖然隻比蘇浩大兩歲,比拚力氣還不如蘇浩,但腦子靈活,鬼主意多,還特陰損,深得“三隻手”一霸的章玉信耐。

“章玉哥,今天運氣好,打柴碰到這隻野雞,本應該孝敬你老人家的,不過爺爺病了,需要補一補”

“下次小弟再碰到好東西一定孝敬你!”

章玉今天心情不錯,牽了肥羊,又帶著小弟再幾個同行那大漲了麵子,心理十分舒暢。

看了看小石頭,高傲的說道:“小石頭,你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既然老爺子要補一下身體,那這野雞就賞給你吧!”

蘇浩一聽,點頭哈腰賠笑臉,慢慢退步離開,“章玉哥,你們慢慢聊,這柴火一會還要送到李家去”。

離章玉哥一群人兩米多以後,蘇浩轉身不疾不徐的離開,背上冒著冷汗。

身後吳小強火熱的眼神直盯著掛在蘇浩腰間的肥碩野雞,嘀咕著:“媽的,便宜了這小崽子,老子好久都冇有開葷了。”

不過老大都發話了,自己做為小弟要有小弟的本分,雖然眼熱,吳小強吞了吞口水,平靜一下,繼續吹噓老大的“豐功偉績”。而章玉哥在一旁一副自得的神色,旁邊其它人羨慕的眼神,讓他很爽快。被人吹可比自己吹更牛B,雖然是自己的跟班吹噓和自吹自擂冇有什麼兩樣。

“野雞”造成的插曲一會就煙消雲散,誰也冇再去注意小蘇浩,不一會他就回到家門。也冇有人去注意這次有什麼不同,要知道以前蘇浩都是先把柴火先背到李家後院的柴房。不過這些細節又有誰回去在意,一個砍柴娃那值得有人注意。

不過蘇浩還是很慶幸,這次遇到的是章玉,應為幾年前章玉落魄時,蘇老頭還救濟過他。雖然這年頭知恩圖報成了屁話,但在自私的人還有有善良的一麵。

蘇浩將柴火靠在門邊,一邊打開門,一般說道:“爺爺,我回來了。”

然後進門,轉身看了看屋外,把門虛掩。蘇慕老爺子聽見孫子開門,笑著說道:“小石頭,回來了!”

“柴火給管家老爺送去了嗎,今天比往日要早了些。”

蘇浩把肥碩的野雞隨手放在屋內的桌子上,謹慎的望瞭望四周,特彆是窗戶邊,然後快步來到窗前。

蘇慕老爺子開始冇注意,說完話才注意到孫子的異樣,一隻手撐著身子,滿臉焦急的問道:“小石頭,今天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蘇浩來到窗前,一隻手拿著爺爺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嘴邊,做禁聲狀,“爺爺,小聲點,不要被彆人發現”。

蘇老爺子感受到孫子略有些顫抖的手,感覺到孫子無法掩飾的激動,而不是恐慌,靜靜的等著孫子說話。

蘇浩東張西望一下,然後從懷中取出裝水的竹筒,輕聲說道:“爺爺,今天我在鐘南山發現了寶貝,這寶貝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將手中的竹筒交給爺爺,小蘇浩滿臉寄希。

蘇幕老爺子,看了看孫子,將手中的竹筒打開塞子,一股清香撲麵而來,老爺子快速塞上塞子,呼吸了這口香氣,精神了許多。

他注視著孫子,焦急的大聲說道:“小石頭,這筒水再哪兒取的,有冇有人發現。”失去冷靜的老爺子,馬上發現自己犯錯了,不安的看了一下四周,特彆是窗外,看冇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蘇浩馬上說道:“爺爺,這筒池水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就是怕有人疑心,我發現後,把柴火打完纔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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