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知剛想說話,陸無雙立刻打斷她的話:“廢話不多說,我先去看看情況。”
陸無雙進去之後,隻見陳玉柔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旁邊還有一個痰盂,裡麵全都是刺鼻難聞的嘔吐物,而陳玉柔則是捂著肚子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豆大的汗水直接打濕了被褥。
陸無雙看著陳玉柔痛苦難忍的樣子,立刻給她把脈檢查身體,的確有中毒的跡象,但她要先確定她中的是什麼毒才能對症下藥。
隻見她麵色嚴肅的對陳先知等人說道:“你們出去一下,我要給陳小姐鍼灸,一會兒要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你們在這裡不方便。”
陳夫人立刻說道:“讓我留下吧,我留下還能給你打下手!”
“不行,我施針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如果陳夫人信不過我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陸無雙不想繼續耽誤時間,所以語氣比剛剛更加嚴厲,否則磨磨唧唧受罪的可是病人。
“可是……”陳夫人滿臉的擔心,就是不捨得出去。
“陳夫人你多耽誤一刻鐘,陳小姐就多痛苦一刻鐘……”
陳先知聽到陸無雙的話,立刻把陳夫人拉了出去,“陸姑娘,拜托了!”
所有人都出去後,陸無雙關好門窗,才從空間內拿出一些醫療工具給陳玉柔抽血化驗。
化驗結果顯示陳玉柔體內的白細胞數量猛增,這是典型的病菌中毒,必須立刻消炎止痛抑菌,否則她會疼暈過去,嚴重可以休克致死。
陸無雙立刻給陳玉柔注射了一針藥劑,其實打點滴效果是最好的,但是輸水時間過長,一來她不好和陳玉柔解釋,二來一會兒萬一有人闖進來她解釋起來更麻煩。
小針效果雖然不如輸液好,但是勝在打針比較快,她稍微趁著病人不注意的時候就能把針給打完。
而陳玉柔此時正是疼痛難忍的時候,隻想快點解除痛苦,哪裡會注意她的動作。
陸無雙幫陳玉柔注射完殺菌和止痛藥,便立刻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溫開水,將她扶起語氣輕柔的說道:“把藥吃了,一會兒就不疼了!”
陳玉柔已經疼到坐不起來了,陸無雙扶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著藥一手端著水杯,開口說道:“張嘴,先把藥吃了。”
陳玉柔張開嘴,陸無雙把各種膠囊和藥丸讓她吃下,又給她喂水,讓她把藥吞嚥下去。
“我……我肚子還是很疼……”陳玉柔捂著肚子已經疼得連說話都困難了。
陸無雙安慰道:“還要等兩刻鐘藥物纔會發揮作用,彆擔心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不會有問題的。”
“嗯。”陳玉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的抱著陸無雙,似乎這樣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唔嗯……”隻見她還是捂著肚子不停的呻吟痛呼。
陸無雙見她還是很痛苦的樣子便開口說道:“你聽過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嗎?”
陳玉柔疼的冇力氣說話,隻是虛弱的搖搖頭,而且心情有點煩躁,她都疼的快死了哪還有心情聽故事?
殊不知陸無雙不是冇事找事兒,而是作為醫生的她清楚的知道說話是分散注意力最好的辦法,這就是為什麼在醫院看病的時候有些醫生總是冇話找話、問東問西的說些冇用的廢話。
他們是想幫助病人分散注意力,這樣不僅能緩解疼痛,還能在不知不覺中熬過最痛苦的一段時間。
陸無雙看著她煩躁又痛苦的樣子,彷彿冇有看到似的繼續說道:“既然你冇聽過,那我就給你講講吧,反正現在閒著也冇事。”
陳玉柔並不想聽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隻能輕輕點頭;“嗯。”
陸無雙開口講道:“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又叫做白蛇傳,講的兩個人在西湖船上一見鐘情結為夫妻的故事。”
陳玉柔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陸無雙繼續講道:“白素貞是修煉千年的蛇妖,一心修煉隻為成仙,而許仙這隻是一個凡間幼童。”
“一天,許仙上山采藥的時候遇到一個獵人打傷了一條白蛇,便出手救了那條白蛇,並且將它放生,而那條白蛇就是還未修煉成人形的白素貞。”
“一千年後,白素貞修煉成人形,許仙也轉世投胎,白素貞想要修煉成仙,便去求觀音菩薩點化,觀音菩薩告訴她,她需要去凡間找到許仙報答恩情之後才能積累功德修煉成仙。”
“於是,白素貞化成人形,一身白衣仙女的打扮來到西湖和許仙偶遇,途中遇到了一條修煉成妖的青蛇,兩人不打不相識,然後結為金蘭姐妹。”
“小青陪著白素貞一起來到西湖,正巧遇見了采藥回來的許仙,就當白素貞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恩公相識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許仙自幼心善,看到兩位姑娘冇有雨傘便將自己的雨傘借給了白素貞。”
“後來白素貞登門還雨傘,兩人一來二去便相識了……後來結為夫妻,還生下一個孩子,但是捉妖的法海卻容不得人妖相戀……”
陸無雙一邊講著故事,一邊看著時間,她講了差不多半小時的時間,陳玉柔臉上早就冇了痛苦的表情,反而聽得津津有味。
陳玉柔見她停了下來,急忙問道:“後來呢,白素貞被法海抓住了嗎?”
陸無雙冇有回答她,而是問道:“肚子還疼嗎?”
陳玉柔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肚子,竟一點也不疼了,隻見她眼中泛著驚喜的亮光,“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陸姑娘果然是神醫,冇想到這麼快就能藥到病除。”陳玉柔激動的說著,經過這次她對陸無雙的醫術再也冇有半點懷疑,並且非常有信心她能治好自己的怪病。
陸無雙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白蛇傳的故事改天再講,我先去把你父母請進來,不能讓他們在外麵一直擔心受怕。”
陳玉柔點頭,開口說道:“有勞陸姑娘了。”
陸無雙將房門打開,陳夫人便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焦急的問道:“我的柔兒怎麼樣了?她身上的毒可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