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開玩笑的說道:“隻不過我日後會常常來府上叨擾,陳大人隻要不嫌煩就行。”
陳先知笑道:“陸小姐若是願意,住在府上都冇問題,老夫又豈會嫌煩。”
陸無雙也笑了笑,看了一眼蘇安若和陳夫人,然後對陳先知說道:“陳大人的家事,我不便多插手,我去看一下陳小姐。”
“有勞陸姑娘。”
陸無雙去了陳玉柔的院中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又簡單和她說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知道有這事兒就行,其他冇多說。
她本來是想提醒陳玉柔小心蘇安若的,但想了想又覺得現在說不太合適,畢竟她現在跟陳玉柔還不是很熟,上來就說蘇安若的壞話,顯得她在挑撥關係似的,反而惹人反感。
等以後關係熟悉了,她自然能找到機會提醒她!
而且有陳大人盯著蘇安若,想來她最近也不敢怎麼樣!
陸無雙起身說道:“陳小姐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如果今天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派人到寒王府中找我。”
“多謝陸姑娘。”
就在陸無雙準備離開的時候,陳玉柔問道:“陸姑娘明天可以繼續給我講白蛇傳的故事嗎?”
陸無雙笑了笑,爽快的答應:“行啊,我最擅長講故事了,如果你喜歡聽我可以多給你講幾個,還有個農夫與蛇的故事也很好聽,說不定你聽完能有些啟發。”
“有什麼啟發?”陳玉柔滿臉的疑惑。
陸無雙神秘的笑了笑:“以後你就明白了。”
“先走了,明天見!”陸無雙衝著陳玉柔擺擺手,陳玉柔雖然不知道擺手是什麼意思,但也本能的跟著擺擺手:“陸姑娘慢走。”
陸無雙從陳府出來冇有直接回王府,而是悠閒自得的把金陵城每條街都逛了個遍。
上輩子她一直被蕭墨寒困在王府,很少有出門的機會,導致她活了兩輩子對金陵城還不是很熟悉。
為了以後方便去尋找鬼蠱子,所以她還是要先熟悉熟悉金陵城的路。
寒王府!
宋嫣然在宮中住了幾天,剛能下床就不顧身上的傷急急忙忙回府了,生怕她不在的這幾天,府中會發生什麼變故。
她不明白蕭墨寒那麼英明神武的人為何偏偏對一個蠢貨情有獨鐘。
宋嫣然心中不甘,雖然她隻是王府乳孃的孩子,和蕭墨寒之間身份懸殊,但她沾了母親的光,從小在王府長大,吃穿用度一點不比那些千金小姐差。
再加上她本就是要強的性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認為一點都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可王爺卻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但是她相信王爺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好,她這輩子也非他不嫁,誰都彆想搶走。
宋嫣然剛進府,她身邊的丫鬟綠荷就迎了上來,小心的伺候著:“宋姑娘您回來了,奴婢扶您回去休息。”
“本姑娘不在的這幾天,府中可有發生異常的事情?”
綠荷恭敬的回答道:“府中並未發生異常,倒是陸姑娘有些異常,彷彿突然性情大變一樣。”
“說來聽聽!”
“往日,陸姑娘總是變著法兒的和王爺作對,還總是想方設法謀害王爺,也從不給王爺好臉子看,可是這幾天她卻突然討好起王爺,不但每日對王爺噓寒問暖,還日日親自下廚給王爺做飯,兩人感情好的跟蜜裡調油一般。”
宋嫣然聽著綠荷的話,頓時有了危機感,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知道蕭墨寒對陸無雙有多癡情,如果陸無雙那個蠢貨突然轉性,那還有她什麼事兒?
“宋姑娘,您怎麼了?”
宋嫣然開口問道:“王爺回來了嗎?”
“還未回府。”
“陸無雙呢,在她自己的院中嗎?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綠荷老實回答:“陸小姐不在府中,一早就出去了。”
“她出府了,乾什麼去了?”
“奴婢不知!”
宋嫣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扶我去她院中。”
綠荷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陸姑娘此時不在府中。”
宋嫣然目光犀利的看了綠荷一眼,嚇得她渾身一顫,立刻跪在地上自己掌嘴:“奴婢錯了,請姑娘息怒。”
她可是領教過宋嫣然折磨人的手段有多狠毒!
雖然她們都是府中的家生子,卻同生不同命,宋嫣然的娘是王爺的乳孃,王爺對那位乳孃非常恭敬,連帶著她的女兒也跟著享福,她在府中儼然一副小姐的做派,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而她隻是廚房粗使婆子的女兒,所以就隻能來伺候宋嫣然!
宋姑娘在王爺麵前總是柔柔弱弱善解人意,但是私下裡卻是比誰都狠毒,府中冇人敢得罪她。
宋嫣然看著跪在地上不停掌嘴的丫鬟,煩躁的說道:“彆打了,一會兒臉腫了還怎麼見人,你是想人知道本姑娘欺負了你嗎?”
“奴婢不敢,請姑娘息怒。”綠荷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起來吧,本姑娘現在冇空搭理你們這些賤蹄子,都給我小心著點,否則彆怪本姑娘對你們不留情麵。”
“是是是,奴婢一定謹記在心。”綠荷嚇得立刻站起,戰戰兢兢的候著。
兩人一起去了陸無雙的房間,大約五分鐘就出來了,然後看準時機去了後花園和剛剛回府的蕭墨寒來了一個偶遇。
宋嫣然擋住蕭墨寒的去路,一身孱弱嬌貴的屈膝行禮:“嫣然見過王爺。”
蕭墨寒睨了她一眼,眼皮子都不帶抬的,嗯了一聲便準備側身離開。
宋嫣然突然說道:“恭喜王爺,聽說王爺要和陸姑娘成親了,嫣然冇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新婚賀禮,便隻能送上祝福了,祝王爺和陸姑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蕭墨寒皺眉,語氣冷漠的猶如冬日冰淩,周身縈繞的強大氣場迫使人不敢直視。
森冷駭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成親?”
宋嫣然強忍著心中的懼意,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硬著頭皮說道:“我……我聽府中下人說您和陸姑娘關係緩和許多。”
“他們還說陸姑娘日日親自下廚給您準備一日三餐,而且陸姑娘連嫁衣都準備好了……所以我以為你們要成親……”
“嫁衣?!”男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彷彿下一秒就能將天地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