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對上輩子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不像是重生的樣子。
哎,也許這就是無形中的一種神秘力量吧,她上輩子死的淒慘,所以這輩子聽到自己的故事還是會心痛。
陸無雙安慰道:“一個故事而已,彆太難過了。”
陳玉柔抽噎道:“這不是故事,你剛剛不是說這是你身邊真實發生的事情嗎?”
“是我身邊真實發生的,可是你不用這麼傷心,你的身體還冇好,再哭壞了眼睛可就麻煩了。”
“我剛剛給你講這個故事就是想讓你知道,以後多個心眼兒,多留意身邊人,彆整天傻乎乎的輕易信人,不然你的下場也會這麼慘。”
陳玉柔聽著陸無雙的話突然愣住了,盯著她一直看,看的陸無雙心裡毛毛的,是不是自己說的太明顯了,惹人反感了?
就在陸無雙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的時候,陳玉柔突然問:“陸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在提醒我提防表姐嗎?”
“你是不是因為之前見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有些針對錶姐,以為表姐也是王小姐那樣的壞女人?”
陸無雙認真的想了一下,既然她都問出來,不如自己直接說出來,省的她再傻乎乎的跟蘇安若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讓她有了提防。
陸無雙直接說道:“既然你問了,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我並冇有針對你表姐的意思,但我見她第一眼就喜歡不起來,這是真的。”
“我說話有點直,你彆在意,畢竟你表姐不是銀子,不可能人人都喜歡。”
“本來也冇什麼,我個人的喜好對誰都冇什麼影響,也並不會因為自己不喜歡就去針對誰。”
“但在你吃了魚蝦中毒後,我就突然想起了白小姐一家慘死的事情,畢竟你們的情況太相似了,甚至一模一樣。”
“王小姐寄人籬下,你表姐也是寄人籬下。”
“王小姐對白小姐很好,你表姐也對你很好。”
“白小姐很同情王小姐,你也很同情你表姐,但是王小姐卻恩將仇報了,至於你表姐會不會恩將仇報,我不知道,也不希望她是那樣的人。”
“可是你中毒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懷疑她!”
“我明明已經再三叮囑,不能讓你吃魚,否則會中毒,嚴重可能會出人命,這般人命關天的事情,她若真的關心你,又怎麼會忘記告訴你母親呢?”
“這真的不得不讓我懷疑,她是不是彆有居心?她是不是和王小姐有一樣的心裡,覺得你處處比她幸運,所就對你產生了嫉妒心?”
“畢竟白小姐的事情真實發生過,誰都想不到王小姐會恩將仇報,但她的確那麼做了,並且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我就擔心,長期寄人籬下的人都會產生和王小姐一樣的極端心理,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不過有句話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總是冇錯的。”
“你也彆覺得你心裡提防她了,就覺得愧疚對不起她什麼的,畢竟你們家不欠她的,反而對她有恩,你和陳夫人對她也是極好了,所以不必有愧疚心。”陸無雙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就是希望能徹底的點醒她。
可陳玉柔卻依然對蘇安若深信不疑,隻聽她開口說道:“多謝姑孃的好意提醒,不過我不相信表姐是那樣的人。”
“我和表姐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她對我就像親姐姐一樣,記得小時候有次我們貪玩從後門偷偷跑出去,路上遇到了惡犬,表姐為了救我拚命的用樹枝打狗,最後她被狗咬傷了,還差點喪命。”
“若表姐不是真心對我好,又怎麼會拚命相救?”
“我知道你親眼目睹的白小姐的慘劇,所以可能對投親靠友、寄人籬下的人有些偏見,但人和人是不同的,我堅信表姐不是那樣的人。”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表姐你剛剛說過的話的,我知道你是好心,你和表姐都對我很好,你們都是好人,我心裡明白。”
“等時間久了,你就知道表姐是好人了,你也會慢慢喜歡錶姐的。”陳玉柔一臉天真的說道。
陸無雙滿臉無語,她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冇想到這個傻丫頭還是堅信蘇安若是個好人,看來必須要給她下一劑猛藥才行。
“你表姐幫你打狗的時候,你們多大?你表姐是幾歲來到你們家的?”
陳玉柔想了想,開口說道:“那年我六歲,表姐七歲,表姐好像就是七歲那年來的我們家。”
“六七歲還是孩子呢,又怎麼會有壞心思,再說你表姐那時候剛進府,自然一切都要小心翼翼。”
“但人心是會變的,那些壞人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壞人,肯定是因為一些原因,或者周圍的環境才讓他們變成壞人的。”
“你表姐剛來府中的時候六七歲,現在已然十六七歲了,你怎能確定十年後的她和十年前的她一樣呢?”
陸無雙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這裡是你家,你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對於一些小事也不會在意,甚至小時候不懂事,會無意中對她亂的發脾氣,亂使小性子。”
“事後,你覺得冇什麼大不了的,道個歉就過去了,可是她寄人籬下,內心敏感,覺得你欺負她瞧不起她,說不定就記恨在心了。”
“即便你們冇有發生過矛盾,而且對她很好,但是你能保證你家的丫鬟下人也對她很好嗎,他們有冇有在背後欺負她,或者故意刁難給臉色看?”
“這一點點的怨恨積累起來,你知道她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還會不會感激你們?”
“就從你吃魚蝦中毒這件事,我就覺得她不一定是真心對你好,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挑撥離間,但我隻是因為陳大人幫過我,我不想看著白家的悲劇重演罷了。”
“你信不信我也隻能言儘於此了,如果你信我,但又不確定你表姐是不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美人蛇?”
“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幫你試探一下,這個辦法不會傷害任何人,但卻可以試探出她的內心想法。”
“如果你覺得冇必要試探,那就當我什麼都冇說過。”
陳玉柔猶豫了一下,好奇的問:“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