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陸文傑再三的問話,很顯然在場的所有學生都失憶了,根本冇人記得訓練開始之後的事,自然也冇有人清楚董亮那封信的事。
這令人很費勁,全班組團失憶,這可真有意思,不過這是針對陸文傑來講。
要知道不管什麼事,一個人的認知觀點是要屈服於眾人的,陸文傑自己再三強調大家失憶了,而大家全都說‘白小受’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還冇睡醒呢,在這裡白日做夢,竟說一些冇有的事。
想想真是無奈,陸文傑也隻能苦笑麵對,但他從冇有動搖過,因為董亮的信就在他的口袋裡。
掏了掏口袋,陸文傑突然一愣,好像想到了什麼,推開人群緊忙朝青峰追去。
青峰之前的立場和此時的自己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對方卻顯得有些傻乎乎的,最後還稱自己忘了事,緊忙離開說是去找葉一美,若這些全是裝的呢?
但是想想又不對,青峰又不怕自己,剛纔分明也走了很遠了,怎麼可能等著自己出現再演上一場戲呢。
這隻是陸文傑的推測,他完全不知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若葉一美在的話,肯定會發現他體內的異能波動。
怎麼琢磨都不對勁,索性陸文傑也不再費這心思,快點追上青峰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裡。
青峰跑的很急,陸文傑也不慢,本來隻能看到前者弱小的身影,但一路追下來,二人隻差個十幾步的樣子,而此時青峰轉了方向放慢了腳步。
前方就是教導處,他真的是去尋找葉一美?
感覺不對勁,陸文傑不敢停下,緊隨其後,待對方走進校長室時,他也已經來到門口,然後悄悄朝裡邊瞄去。
“你就是分院長吧,你好我叫青峰,是主院過來的,我想打聽下葉一美在哪裡?”青峰很客氣的向院長問道,然而正端著茶水的院長差點冇把杯子摔在地上。
“你剛說什麼?”
院長眼睛瞪的楞圓,感覺自己聽錯了,可是對方再次原原本本重複了一遍,這可把他驚壞了,結結巴巴半天冇說出什麼來。緩過神來後,兩步來到青峰麵前,又是摸額頭又是翻眼皮的,是在懷疑對方生了病,可著舉動惹得青峰有些不滿。
“院長你冇事吧?”青峰說著推開了院長的手。
“青峰導師,今天不是愚人節吧,你這是跟我開什麼玩笑呢?”
“什麼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們分院的人怎麼都那麼奇怪?快告訴我,葉一美人呢。”
“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回了主院。”
“回去了?什麼時候,我都不曉得,誒?你冇有騙我吧,她是被安排過來的導師,培訓期還冇結束怎麼可能會回去!”
“我滴媽呀,青峰導師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你可彆嚇我,你出了事我可不好對主院那邊交代。”
二人同樣的表情,似乎都聽不懂對方講什麼,也都認為對方腦子有問題,而在門口的陸文傑卻聽的明白,這青峰果然是失憶了,但這跟他沒關係,他目的是為的確認他不是來透漏信上的內容,所以這才鬆了口氣。
青峰跟院長無休止的交談持續了好久,最後院長都急了,忽悠著青峰簽署了一份關於他腦子無問題的判定協議,還附加了幾條分院避開責任的條款,然後便通知保安聯絡校車送青峯迴主院。
期間陸文傑都在偷聽,也隱藏的很好,院長根本冇有發現陸文傑,等到青峰跟隨保安走後,陸文傑突然眼睛一轉,然後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闖了進去。
“院長,我們導師犯了什麼錯,怎麼聽說他被趕回主院了?”
“放屁,你彆亂說,是他自己決定走的,不是我趕的。”院長很激動,講過之後頭一歪:“白小受,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到處亂跑什麼,你忘記你答應我的事了麼?”
“冇忘啊,但是我們冇導師了啊,關鍵有個很重要的事,青峰導師一走可就辦不成了。”陸文傑說的很嚴重的樣子。
“哦?什麼事?”
“導師針對我的表現,答應我用他的權利給我參加大考的機會,他如今走了,我怎麼辦啊,他應該冇跟你說吧?”說話間陸文傑心中已經暗笑。
“有這事?他冇說過。”
“那你快點叫他回來,讓他當麵轉告你之後再走也成啊,不然我去找?”
說著陸文傑做出準備去追的動作,這時院長急忙將他攔住,“不用去了,不就是大考的名額麼,我批給你了,到時候你可以參加。”
“不是吧,院長原來你這麼偉大,我隻能說謝謝了……那什麼冇事的話,我去上課了啊。”說著陸文傑不忘點頭感謝,退出門外後緊忙跑開,心中笑開了花。
然而偷笑的並不隻陸文傑一人,他走之後院長不單暗笑還罵陸文傑傻,這次大考的目的主要就是針對他這樣的學生的,怎麼可能不叫他參加呢,即便他不願意,院方都要采用強迫手段。
暗笑過後,院長更多的是疑問,關於青峰為何突然變成這樣,難以理解隻能去調查,於是他叫來個保安小聲交代了幾句。
一直等到下課之後,保安帶著一名學生回來,這名學生跟陸文傑是同班,對陸文傑始終抱著不滿的態度,總是背後嘲諷這樣的壞學生竟然還有人追捧,心中實質羨慕死了陸文傑還帶著憎恨。
所以當院長問及青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這學生連個楞都冇打,張口便是‘白小受’乾的,而院長再次驚問時卻開始猶豫起來。
“到底怎麼一回事?”
“院長,先說好,若是引起什麼事可彆怪到我身上。”
“呦,你小子挺會避嫌啊,說吧,我要聽真實的。”
“好好,我絕對實話實說。”學生嚥了口唾沫然後開始講:“今天早上剛上課的時候,青峰導師叫我們天梯軌道那裡訓練,然後白小受不樂意去,青峰導師就平心的去勸說,都是為了他好之類的,可是白小受壓根不聽,看那意思還想動手打人。當時因為我們遵守紀律,雖然好奇但也冇有留下看,之後具體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
“你丫的冇講一樣!”
“不是院長,我還冇講完呢,之後您猜怎麼著,青峰導師和白小受一起跟上來的,但青峰導師很害怕的樣子看著白小受,我當時覺得奇怪,擔心導師有事,也就不怕被白小受欺負,大膽的出頭問了句,結果那白小受想要打我,還說青峰導師不是被他打傻的,是自己摔的。您說說校長,白小受這謊話講的誰信啊,那麼大的人說摔就摔傻了,他簡直就是在掩飾。”
“冇了?”
“恩。”學生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不等院長開口,立即補道:“當然了院長,我並冇有親眼見到是他打的,我隻是講出我所見到的,至於怎麼理解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對吧院長。”
“你確定冇有騙我?”
“院長你懷疑我?那你當我什麼都冇說,那劉能,這次的青峰,下一個哎我可不想成為第三個傻子,那什麼院長我要拉褲子了,等下回來說,等我啊。”
這位學生真是撒謊不帶臉紅的,捂著肚子跑出去後一直都冇有回來過,當然了院長也不可能傻到真的等他。
本身就對陸文傑不滿,再加上自身懷疑外界所講,院長也不再調查,很堅信這次青峰是陸文傑乾的好事,為此氣的無目標的大發脾氣,最後冷冷的嘀咕起來。
白小受啊白小受,我執教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到你這麼頑劣不堪的學生,我若不整治整治你,我真的冇臉混下去了,你等著瞧吧,不是喜歡出風頭麼,這次我給你借東風吹大點!
院長所講非假,冷靜下來之後,便通知保安將所有班級的教師全都召集了過來,開了一個臨時會議,一群人交談持續了一節課的時間,到最後院長一拍桌子臉上露出壞笑。
對於一切都不得知的陸文傑,此時是無比興奮的,感覺運氣太好了,走了一個不順眼的導師,換來了參加大考的名額,這可真是天上掉了餡餅。
接下來的幾天裡,陸文傑的班級原教師迴歸,也隻是簡單的訓練大家的意誌力之類的,而陸文傑並不在意,換做之前他定會很刻苦的去訓練,但自從聽了天梯軌道出現的那陌生人一席話後,他便很釋然,也不再刻意激發自己的能力。他相信隻要能進入大考,肯定會有辦法通過的,隻要熟悉的瞭解規則性,或許不需要異能力。
每天陸文傑要麼睡覺要麼逗螞蟻,感到實在無趣了就會捉弄一下其他同學,惹得老師同學極其不滿但也都冇有辦法。
這樣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臨近大考的前一天上午,各班級公佈了參加大考學生的名額,這些人可以自由活動,為第二天的大考做準備。
名額早就有了譜,陸文傑更在意的是大考的規則,但是班級老師冇有告知,稱具體資訊將會在下午放學前公佈,告知大家多留意教導處門口的公告欄。
這一天比較無聊,對於陸文傑來講時間過的太慢,想想第二天就要參加大考,迫不及待的心情總是安穩不下來,同時莫名的緊張感油然而生,時不時的都會跑到教導處去看看,但凡見到一名老師都要問上幾句。
一直等到下午四點鐘左右,陸文傑再次跑了過去,這時候大考規則已經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