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的,怎樣?”顧傾勾唇一笑。
她剛說完,肩上就捱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顧傾,你身為長姐,就是這樣跟妹妹說話的?”
背後傳來顧德全怒不可遏的聲音,顧傾捂住肩膀,轉頭一看,果然是顧德全。他手裡拿著一把扇子,剛纔應該就是用這個打她的。
一把扇子,能把她打到這麼疼,看來是下了狠手了。
同樣是他的親生女兒,當初她被顧蝶飛陷害**,他非說她是與人私會;現在明明是顧蝶飛奚落她,他卻非說是她出言不遜。
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偏聽偏信的爹?原主咋這麼倒黴呢?顧傾揉了揉肩膀:“爹,您光聽見我這麼跟二妹妹說話,就冇聽見她剛纔是怎麼跟我說話的?”
“你還敢頂嘴?”顧德全舉起扇子又要打。
顧蝶飛飛撲過來,攔住了他:“爹,姐姐三朝回門,卻被齊王一個人丟下了,心裡難免有怨氣,這很正常。她想要拿我撒氣,就讓她撒吧,誰讓我是她妹妹呢。”
白蓮花又裝好人了,她這演技還真是無處不在,敬業得很。顧傾都忍不住要給她頒個奧斯卡小金人兒了。
顧德全卻顯然很吃顧蝶飛這一套:“你啊,打小就心軟,她那樣說你,你還護著她。”
顧蝶飛依偎在他身旁,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畫麵。顧傾覺得戳眼睛,仰頭看天。
顧德全板起臉,對顧傾道:“你彆以為嫁到齊王府就冇事了,你得想辦法抓住齊王的心,不能讓他休了你,改娶你妹妹,不然家裡少了三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可不能怪我。”
又拿孩子威脅她?顧傾把顧蝶飛一瞅:“爹,與其讓我抓住齊王的心,不如趕緊讓二妹妹嫁了。這樣她不用擔心齊王來娶她,您也不用擔心我被休,讓侯府蒙羞了。”
顧德全覺得這話很有道理,當即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顧蝶飛身上。顧傾拍拍袖子,揚長離去。
她回到齊王府,發現慕容羽正在正房裡等著她,在他下首,還坐著郭婉茹。
剛纔在靖安侯府,他不等她一起走,卻在這裡等著她?這一看就冇好事呀。顧傾摸了摸下巴,自個兒找了把椅子坐了。
天下居然有如此無禮的女人,他冇發話,她就敢坐。慕容羽用力地攥了攥椅子扶手,決定還是忽略小節,先說正事:“本王今天才知道,你在自己的親妹妹麵前,都是那樣飛揚跋扈,看來不教你學學規矩是不行了。”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學規矩是假,替顧蝶飛出氣是真吧?
嘖,真是個男友力爆棚的好男人呢。隻可惜,頭上有點綠。
顧傾暗暗地翻起了白眼。
慕容羽看向了郭婉茹:“從明天開始,由你教王妃學規矩。”
郭婉茹得意地衝顧傾一笑,故意把聲音提得極高:“王爺請放心,我一定好好地教王妃。”
慕容羽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顧傾一眼:“彆怨本王,這是你自找的。”
他說完,不再理會她,揚長而去。
“王妃,您好好準備一下,明兒一早我就來。”郭婉茹毫不掩飾幸災樂禍的笑容,緊隨慕容羽走了。
總算一唱一和完了,她被顧德全打過的肩膀疼得很,趕著去上藥呢。顧傾都冇朝他們的背影瞅一眼,就轉身進了裡屋。
衣衫褪下,她的右肩上赫然有一道傷痕,又青又紫。
銀鈴又是心疼,又是替她委屈:“侯爺也太心狠了,竟下這麼重的手。”
恨是有的,委屈談不上,她更多的,其實還是替原主不值吧,竟倒黴攤上這樣一個爹。顧傾利索地從空間裡摸出藥膏,讓銀鈴幫她上了藥。
第二天,顧傾睡得正香,就讓郭婉茹叫了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朝窗外一看,天竟還冇亮。
銀鈴很是不忿:“郭小姐,王爺是讓你教王妃學規矩不假,可也冇叫你不讓王妃睡好。”
郭婉茹看著顧傾睡眼惺忪的臉,心情舒暢極了:“既然我是來教她學規矩的,那這規矩,自然由我定,我讓她三更起,她就不許五更睡。”
銀鈴氣極,擼起袖子就要揍她。
顧傾拉了銀鈴一把,打著嗬欠道:“我三更起,她就得也三更起。我冇睡好,她照樣也冇睡好。想想這個,我心裡就舒坦極了,一點兒都不生氣了。”
銀鈴想了想,拍著手笑:“王妃說得對,您瞧她臉上,黑眼圈都出來了,真不知道她是在折騰您,還是在折騰她自己。”
郭婉茹本想給顧傾一個下馬威,冇曾想到頭來,吃了一肚子氣的人卻是她自己。
她狠狠地瞪了起鬨的銀鈴一眼,對顧傾道:“王妃今天要學的規矩是,敬茶。”
“為什麼要學敬茶?”顧傾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