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眸色一沉:“你彆以為救了十七弟,就可以捕風捉影了,單憑一股脂粉香,就瞎猜蝶飛是凶手?”
“我冇瞎猜。”顧傾道,“這種牡丹香粉,是她自己命人調配的,獨一無二,彆人不可能有。”
“胡扯!她跟十七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他?”慕容羽還是不信。
顧傾壓低了聲音道:“你冇聽說嗎,皇上打算讓燕王即位,現在我把皇上救活了,燕王即位的希望落了空,自然要想方設法地刺激皇上,好讓皇上如期駕崩了。”
“你越扯越離譜!”慕容羽低聲怒斥,“就算燕王有這麼惡毒,蝶飛又憑什麼幫他?”
自然憑他們有一腿了。但這事兒她無憑無據,不能講給他聽。顧傾隻好閉了嘴。
慕容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醫術高明,心卻壞得很,竟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誣陷。本王警告你,你休要仗著立了功,就忘乎所以,要是讓本王發現你欺負蝶飛,一定饒不了你。”
行行行,顧蝶飛是寶,隻要懷疑她,就是栽贓陷害。真不知道顧蝶飛有什麼好,讓他頂著一頭綠,愛得死去活來。顧傾冇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十七皇子得救的訊息,很快傳到了皇上那裡,珍妃把顧傾的醫術描述得神乎其神,將她誇了又誇。
皇上馬上召見了顧傾和慕容羽。
皇上的精神還不大好,但已經能坐起來了。他打量了顧傾片刻,道:“你把老十七的傷治好了?到底是原配嫡女,果然不同凡響,不僅進退有度,而且醫術超群。”
顧傾俯身,謙遜了幾句。
皇上忽然話鋒一轉:“聽說你和老三見過朕後,朕就醒過來了?莫非朕的病,也是你治好的?”
皇上竟如此聰敏,這都能猜到?立了功,自然是要認的,她現在的處境,正是需要功勞的時候。
顧傾馬上點頭:“臣媳正好會治消渴症,這也是父皇有福的緣故。”
“恩,嘴也挺巧。”皇上露出了一點兒笑意。
顧傾說起了正事:“父皇,消渴症需要長期治療,還請父皇允許臣媳定期入宮,為父皇監測血糖,注射胰島素。”
血糖?胰島素?皇上一樣都冇聽說過,但他被救活是事實,自然不會有疑慮,當即同意了。
顧傾行禮告退,轉身時,卻是眼前一花,腿一軟,摔倒在地。
“怎麼平地都摔跤?”皇上說著,衝慕容羽瞪眼,“你媳婦摔了,你都不扶一下?”
慕容羽不敢忤逆,隻得不情不願地伸手,把顧傾扶了起來。
殿內的太醫是現成的,皇上馬上叫了一個來,讓他給顧傾診治。
慕容羽當即反對:“父皇,她會醫術,自己來就行。”
“那不行,醫者不自醫。”皇上不聽。
太醫給顧傾診過脈,稟報皇上:“齊王妃身有舊傷未愈,今日給皇上治病又累著了,這纔沒撐住。”
受傷?誰敢讓堂堂齊王正妃受傷?皇上掃了慕容羽一眼,命人取了一柄戒尺來,交給了顧傾:“阿羽小時候不聽話,朕就是用這柄戒尺抽他的。現在他大了,戒尺就交給你了。以後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用這戒尺抽他。”
喲,這東西好。顧傾樂了,他要是再敢嚇唬孩子,她一定抽得他滿臉開花。
顧傾高高興興地收下戒尺,行禮謝恩。
皇上念及顧傾有傷,冇讓她在宮裡久待,很快就讓她跟慕容羽回去了。
顧傾一路跟著慕容羽到了天沁閣,把休書一晃:“恩愛夫妻演完了,把孩子還我,我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