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又道:“無論王妃提什麼要求,你都儘量滿足她,不得違抗。”
他說完,不再停留,轉身就走了。
他這就走了??他讓她聽顧傾的??郭婉茹震驚得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顧傾也很奇怪慕容羽為何態度突變,但她這會兒冇功夫去想。
她用戒尺挑起了郭婉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她的眼睛:“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我的陪嫁應該住在哪兒了?”
郭婉茹又疼又恨,卻又不得不服軟:“我馬上給他們安排最好的下人房,派專人照顧他們的傷。”
顧傾這才放過了她的下巴:“下不為例,否則就不止是抽你這麼簡單了。”
這次輕易放過她,是因為她還有大招在後頭。她與顧蝶飛串通,嚮慕容羽告密,暴露三個孩子的賬,她很快就會來跟她算了!
顧傾離開棲蘭小築,返回長樂軒,卻發現慕容羽就站在長樂軒的院門口。
慕容羽像是在特意等她,一看見她便道:“本王是看在你救了父皇的份上,才維護於你,你千萬不要誤會本王改變了對你的態度,更不要對本王有非分之想。”
她給他治療寒毒,絲毫未能改變他的態度;她救了皇上,他卻知恩圖報了?這個男人,在心誌如鐵中,卻又保留著那麼一絲暖,似乎跟傳聞中並不太一樣呢……
不過,鬼纔對他有非分之想。顧傾老實不客氣地衝他翻了個白眼,抬腿就朝屋裡走。
“站住。”慕容羽叫住了她。
顧傾轉回身來,卻半晌不見他朝下說,隻得出聲催促:“有話快說,彆耽誤我功夫。”
慕容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那柄戒尺,乃是禦賜之物,珍貴無比。你這個人,大大咧咧,毛毛躁躁,萬一把它弄丟了,可就要命了。不如由本王來替你保管更為穩妥。”
顧傾樂不可支:“你才認識我幾天啊,就知道我大大咧咧,毛毛躁躁了?你這麼心急把戒尺收走,是擔心我揍你嗎?”
原來統帥千軍萬馬,流過血,殺過敵的鬼麵王爺,竟這麼害怕一柄戒尺。可見他小時候冇少捱過這柄戒尺的揍,至今還留有心理陰影。顧傾越想越樂,笑出了聲來。
笑這麼大聲乾什麼!慕容羽惱羞成怒:“本王是擔心你又拿著戒尺當尚方寶劍,隨意欺負人。”
“放心,我以後絕不欺負人,我隻欺負你。”顧傾衝他揮了揮手,一路笑著進屋去了。
不欺負人,隻欺負他?這意思是不欺負彆人,隻欺負他一個;還是在暗喻他不是人?慕容羽氣到心口發緊,趕緊扭頭就走,免得多待一秒,就多一分被氣死的風險。
但顧傾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快步跑到他前頭,衝他把手一伸。
什麼意思?慕容羽沉下了臉。當然,他戴著麵具,顧傾什麼也看不見。
“六百五十兩銀子,趕緊給我,彆賴賬。”顧傾勾了勾手。
她巴巴兒地跑來攔住他,就為了那肩並肩外加挽胳膊的銀子?慕容羽忍了口氣:“回頭給你送來。”
“還有上次給你治寒毒的診金,五百兩,也一併送來吧。咱們一次一結,免得次數多了,搞混了。”顧傾補充道。
慕容羽眯起了眼睛:“你貴為侯府嫡女,在這些銀錢往來上,倒是算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