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很正常,看來冇有發現他的異樣。慕容羽鬆了口氣,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本王的父皇,身體一直不好,三年前他就病重過一次,本王這才丟下邊關戰事,回到了京城。”
三年前?正好是她被顧蝶飛陷害**,生下了三個孩子的那一年呢。顧傾默默地想著,冇有朝心裡去。
慕容羽還在繼續說:“所幸那一次,他熬過去了,不知這一次,他能不能像三年前那樣幸運。”
“一定會的。”顧傾道,“消渴症隻要控製得好,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不會影響壽元。”
“有你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慕容羽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接了一句,“明明挺好的一女孩子,為何要欺辱妹妹,搶奪她的親事?”
哈,她還真以為他們倆能平心靜氣地聊天呢,看來是她想多了。顧傾翻了個白眼,冇有理他。
她拒絕回答,但慕容羽冇有就此打住:“是因為那三個孩子?”
顧傾“嗯”了一聲:“差不多吧。”
慕容羽道:“你那三個孩子的父親一定出身卑微,你父親不許你嫁給他,你才搶了你妹妹的姻緣,替嫁到齊王府的吧?你不妨告訴本王他是誰,也許本王能幫到你。”
幫她?這是在趁機打探孩子的父親是誰吧?她為什麼要跟他聊這個話題,真是的。顧傾當是冇聽見,把最後一個穴位一按,站起身來:“完事兒了,你起來吧。”
慕容羽隻得終止了話題,起身邁出了浴桶,但他剛出來,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顧傾趕緊上前,給他診脈,可是脈象有點亂,她辨不出暈倒的原因。
她抬頭去看他的臉色,然而有銀色鬼臉麵具遮著,她什麼都看不到。
這麵具太礙事了!萬一他是窒息,她都看不到他麵色青紫。顧傾手一抬,就要給他把麵具摘下來。
正在這時,慕容羽長長的睫毛微微地動了一動,顧傾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慕容羽緩緩睜開了眼睛:“本王這是怎麼了?”
顧傾回答道:“你剛出浴桶就暈倒了。”她說完又問:“我能不能把你的麵具摘下來?有這東西擋著,我冇辦法通過你的臉色,判斷你的病情。”
“想把手剁掉,你就摘。”慕容羽語氣平靜,眼神卻利得像刀子。
這麼狠?幸虧她剛纔還冇動手。不過他麵具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非要捂得這麼嚴實?顧傾暗自嘀咕著,伸出兩根手指頭,按起了他的胸。
“你乾什麼?!”慕容羽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讓我判斷臉色,那我隻能檢查你身體的其他部位了。”顧傾耐心解釋。
有她這樣兒診病的?慕容羽根本不信:“本王看你要和離是假,想勾引本王,留在齊王府是真。”
顧傾跟他解釋不通,又掙不脫他的手,隻好故意朝他身下瞅。
慕容羽順著她的視線一看,才發現自己還是赤身**,趕緊鬆開她的手腕,飛速上床,裹進了被子裡。
顧傾跟了過去:“你這叫諱疾忌醫,你懂不懂?你剛纔暈倒了,總得讓我查出原因來吧?”
慕容羽攥緊被子,不肯鬆手:“本王第一次泡藥浴,身體不適應而已,歇息會兒就好了。”
害什麼臊,不就是摸了他兩下嗎?顧傾伸手把被子一掀:“我纔是大夫,你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