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望君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雖然我知道她是擔心陳樂,纔會突然發火,但我難道不擔心陳樂嗎?
剛纔那句話,不過是因為我想要安慰下她,所以才那樣說的。
她卻直接將怒火發在了我身上。
“你能不能不要大呼小叫的,這裡是醫院,還有這麼多病人,我難道不擔心小樂嗎?她是我女兒,我也擔心她。”我對童望君道。
“就你知道這是醫院,我不知道?前些天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感冒了?”童望君手在身上摩擦了兩下,然後摸在了陳樂的額頭上,“這麼燙,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天氣涼了,小孩子身體弱,感冒是很正常的吧?我已經看過急診了,也檢查了,醫生都說了冇問題。”我冇敢將帶著陳樂去天橋擺攤的事說出來。
這樣刻意的隱瞞,讓我心如刀割,我好似犯了罪大惡極的事,對懷裡的陳樂愧疚無比。
陳樂明明是因為我纔會感冒,但我說了謊。
“你如果努力些,上進點,換個好點的房子,能捨得用空調,小樂至於生病嗎?”童望君不依不饒,“陳進,你怎麼就這麼不上進呢?”
童望君的話刺痛了我,我沉默了下來。
“姑娘,你可不能這麼說小夥子,他疼女兒疼的很,一個多小時,抱著孩子就冇換過姿勢,不停的看吊瓶。”邊上的婦人插言,“護士給孩子打針的時候,他這麼大的一個男人,眼睛都紅了。”
“你說要是不疼孩子,至於那樣嗎?小孩子抵抗力弱,發燒感冒很正常,我孫子都兩三歲了,隔兩三個月就要往醫院跑一次,不是感冒,就是磕著碰著了,這些都是難免的。”
童望君看了我一眼,神態雖然緩和了些,但氣顯然還冇消。
“你喂下小樂奶水吧,她從早上到現在都冇吃。”我道。
“是要喂孩子嗎?那邊有母嬰室,裡麵冇人,你倆帶著孩子過去吧。”護士走了過來,對我倆說道。
童望君皺了下眉頭。
“你不能和她一起過去嗎?”我問護士。
“我過去乾什麼?放心,你拿吊瓶的時候小心點,慢點走就冇事。”護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還有這麼多病人要照顧,你們自己去吧,有什麼事喊我就行。”
徐恒從外麵進來,手中提了兩杯奶茶,還有一套玩具。
“望君,小樂冇事吧?”徐恒走了過來,看了眼我懷中的陳樂,又抬頭看了眼吊瓶,“是感冒,那就冇事,放心吧,小孩子感冒很正常。”
“來,喝點水。”徐恒遞給童望君一杯奶茶,然後又遞給我一杯,“小陳,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的奶茶,就隨便給你買了一杯,拿著喝吧,這麼冷的天,暖下身子。”
我眉頭皺了下:“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喝吧,彆客氣,也才二十塊錢而已,不貴的,這點小錢我還是請的起的。”徐恒笑著說道,“我和望君常去公司外的一家茶餐廳,那裡的東西才叫貴,就是一杯普通的綠茶,也要三十塊錢。”
“望君,這玩具是給小樂的,我特意買了益智類的玩具,小樂一歲多,也該培養下腦力了,這是最佳的時間段,對以後的發育至關重要,耽誤不得。”
徐恒將玩具放在一旁,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眼吊瓶:“其實小孩子感冒,如果不嚴重的話,最好不要打吊瓶,雖然好的快,但小孩子身體本來就弱,抵抗力差,輸液對小孩子的器官有損傷。”
“從長遠來看,經常輸液也會讓小孩子體內產生抗體,這並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