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信嗎？”
林堯音嚥了下口水，睫毛輕顫，“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祁總。我喜歡淩淮寒。”
祁祀挑眉，之前熱搜搞得轟轟烈烈，但是他冇看出來林堯音哪裡喜歡淩淮寒。
“是真的，我和淩淮寒從小就認識，小時候他還說過要娶我，就是後來他回到祁家以後，我們就斷了聯絡。一直以來我都在想儘辦法接近他，我知道他喜歡佟心玉，但是現在他們倆分手了，我覺得我還是有機會的。“
也許是林堯音眼神太過認真，祁祀頭一回產生了不確定的想法，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重錘猛擊，隱隱鈍痛。
他濃眉緊蹙。
“祁總，之前騙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和淩淮寒關係不好，我怕你遷怒於我。但是現在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再騙你，我內心過意不去……”
“好人？”
冰冷的劍眉挑起，“為了遠離我，還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我們從來也冇有靠近過，何來遠離……”她嘟囔。
一抹憂傷從他冰冷的眸子中一閃而過，薄唇卻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輕捏著她的下巴靠近自己，“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這個態度。你敢說你喜歡的人是淩淮寒？”
靠得太近，林堯音呼吸都放輕了，“那天晚上我們都被下了藥，有點意亂情迷是很正常的事。”
“你那晚可不像是種了催情藥的反應。”他諷刺。
雖然很不理解為什麼明明她一個人吃完了整碗麪卻毫無反應，但她身上本來就有很多奇奇怪怪、無法解釋的地方。
“祁總一直這麼咄咄逼人，不就是想讓我承認我喜歡你嗎？”林堯音突然話音一轉，“好啊，那我承認，我喜歡你，你滿意了嗎？”
祁祀散漫的神色逐漸淩厲，他眉頭緊皺。
車內氣氛陷入一陣冗長的沉默。
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林堯音內心不安。
良久，他突然鬆開她，神色恢複以往的冰冷，聲音淡淡的，“我給過你機會。”
林堯音無言。
“既然你這麼喜歡淩淮寒，那我祝你成功。以後，就當陌生人吧。”
“好。”
林堯音這次回答得很快，生怕他反悔，“謝謝祁總，祁總再見！”
說完，戴上口罩和帽子，片刻不曾猶豫，快速下車離開。
那急促的步伐，彷彿身後的他是什麼毒蛇猛獸。
他嘴角輕扯了扯，轉回頭，視線不期與後視鏡裡的自己對上，鏡子裡的人神情落寞，眉間緊鎖，陌生極了。
他仰頭靠坐在座椅上，斂神閉上眼。
一切都不對勁。
林堯音的行為不合理。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
李助理開著車，看著後視鏡裡的人慾言又止了很久。
祁祀睜開眼，“有話就說。”
“那個潔兒果然是收了姚欣的錢，意圖傷害佟心玉陷害林小姐，來個一箭雙鵰。”
祁祀神情冰冷，眸光無意間瞥過前麵路段某輛車，微頓。
李助理繼續道；“另外，林小姐還挺神的，那個潔兒竟然真的是張艦的小三。”
祁祀挑眉。
“我剛纔已經讓人把他們偷情的證據散播到劇組每個人的手機裡，現在估計張艦的女朋友已經來劇組鬨了。”
“很好。不過還不夠，我要讓全網都知道。”
李助理驚訝，全網網暴是不是懲罰有點過了？
不過想起祁祀的行事風格，又習以為常，“好的。”
祁祀一直盯著前麵某一輛車，突然，他輕勾唇角，緩緩開口：“撞過去。”
李助理心一驚，看了眼前麵那輛車的車牌，那輛車是淩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