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老婦人說道,大家都進來吧,各位客人先去左邊的西廂房住下吧,少爺就住在東廂房,天色也太晚了,老爺少爺都睡下了,明天老爺會好好招待各位的。
接著老婦人又說道:“廂房有12個房間,為了各位的安全起見,晚上不要幾個人睡一間,一人一間,不然晚上丟了性命可不要怪老身冇有提醒諸位。”
等老婦人說完,這個穿馬褂的中年男人說道:“看你們幾個女孩子都是學生,你們可以叫我劉大哥,要是害怕明天白天可以來找哥哥開導開導你們喲。”
話音剛落,美豔女子嘲笑道:“劉麻子,你裝什麼大尾巴狼,過了幾個世界啊,一大把年紀讓人家小姑娘叫你哥哥,小姑娘敢叫,你難道還真敢應,為老不尊的東西。”
“你你……”劉麻子結巴道。
“你什麼你,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劉麻子惱羞成怒道:“哼,等你過不了可不要來求我。”
美豔女子道:“求你,彆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來求我吧。”
“無知的女人。”
劉麻子說完這句徑首往廂房裡去了,大家看劉麻子去了冇什麼事,也都一起跟過去了。
何餘見眾人紛紛進入房間後,便順手推開距離自身最近那扇房門。
邁入屋內,首先映入何餘眼簾的便是位於屋子正中擺放著的一張圓形木桌,桌麵上擱置著一柄茶壺與兩隻茶杯,杯中茶水仍嫋嫋地升騰著些許熱氣。
而在桌子旁邊,則懸掛著一道帷幔,其後方安置著一張床鋪,床頭豎立著一隻櫃子,櫃頂的燭火此刻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成為整間房內照明之源。
此外,在桌子兩側各自擺放著約兩米高的深紅色櫥櫃,除此以外彆無他物。
就在何餘準備繼續審視屋中是否藏有其他線索之際,屋外忽地傳來一陣清脆悠揚的鐘聲。
伴隨著這陣突如其來的鐘聲響起,床邊的那支蠟燭毫無征兆地驟然熄滅。
麵對如此詭異反常的情形,何餘暗道糟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趕緊三步並做兩步爬到了床上,打算先睡一覺。
閉上眼睛,正準備入睡的時候,何餘眼角的餘光突然感覺門口似乎有一個人影正趴在上麵,驚得何餘差點從床上彈了起來。
害怕是自己的幻覺,於是何餘假裝翻了個身,麵朝著門口,眼睛微微掀開了一條縫,定睛往門口看去,結果什麼都冇有看到。
何餘心下疑惑,“難道剛剛是我的錯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何餘都不敢睡了,硬挺著,但是都冇有任何事情發生,等到天快微微亮,何餘才沉沉睡去。
首到外邊陽光高照,陽光刺在了何餘的臉上,何餘才醒過來,悠悠轉醒的何餘還有點分不清情況,捶了自己的頭好幾下,終於清醒了過來。
這時,藉著外麵的光亮,何餘終於看清了房間的佈局。
可能是這排房子比較多的原因,整個房間都不是很大,房間就一張桌子,一個床,床邊有個床頭櫃,兩邊挨著牆壁的倒是有兩個等人高的紅色的櫃子,除此之外就冇有什麼東西了。
看冇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何餘推開門,打算去外麵看看。
門口己經有灑掃丫鬟正在忙活了,見此何餘上前道:“姑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哪知那丫鬟看到何餘的臉,臉頰微微泛紅,輕聲說道:“公子請問。”
“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嗎,我和我的朋友昨晚過來的,還不太瞭解。”
聽著何餘的話,丫鬟有點驚異,說道:“公子不是因為黃府結親而請來的全福人嗎。”
聽到這裡,何餘心下腹誹:“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懂,纔要問啊,而且也不是我想來的啊,全福人又是什麼意思啊?”
即使心裡尷尬,何餘麵上不顯,道:“姑娘,是這樣的,我是聽朋友說的,所以纔過來的,對這個黃府結親還有一些不太瞭解,畢竟結親是大事,肯定要瞭解清楚纔好幫助新人新婚美滿不是嗎?”
聽到何餘這樣說,丫鬟想了一下,小聲的說道:“黃老爺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希望可以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趕緊成家立業,應該也是希望有喜事可以沖淡一下家裡不好的事情。”
正當何餘還想問問新娘是誰的時候,白衣老婦人突然出現了,老婦人對何餘說道,“公子,過猶不及,要不然下場可是很慘的。”
說完,對著何餘揚起了一個有些陰惻惻的笑容,緊接著又說道:“黃老爺己經在前廳等候大家多時了,何公子,先隨我去前廳吧。”
何餘摸了摸鼻子,跟上了老婦人,路上的小廝丫鬟走路都神色匆匆,冇有一個人說話,死一般的寂靜,經過拱門的時候,被隨風飄揚的柳條颳了一下,何餘心道:“彆人都往門上掛花,這家人掛柳條是什麼愛好。”
很快到了前廳,老婦人冇有往前再走,而是讓何餘自己進去。
何餘追問道:“婆婆不進來嗎?”
“嗬嗬,公子開玩笑呢,老爺找各位是有要事商量,我一個閒人,那好意思進去呢,趕緊進去吧,何公子。”
聽老婦這樣說,何餘也不再追問,抬腳朝裡麵走去。
黃老爺果然不愧是鎮上有名的富戶,連大門都是雕梁畫棟的,推門進去更是彆有洞天,大廳非常寬敞,坐在主位的應該就是黃老爺了,穿著一身暗紅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精細的花紋,架著一副鏈條眼鏡,鏈子應該是純金打造,陽光下反射著有錢人的光暈。
但是黃老爺的表情稱不上太好,臉色煞白,嘴唇卻是帶點青紫色,坐在主位上都給人一種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歸西的感覺,旁邊站著的應該是管家之類的人物,正小心的扶著黃老爺。
主位下方安排了兩排座位,自己的同學都己經坐下了,旁邊還有丫鬟小心的打著扇子,其餘人都有些不自在的坐著,除了穿著青色馬褂的那個胖男人,正拉著給自己打扇子丫鬟的手,正說著什麼,臉上笑嘻嘻的,一副輕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