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則序生活如常，學校、家裡兩點一線。
隻是身邊的朋友都在感歎：“可惜啊，最近怎麼冇看到林妹妹了？”
“阿序，你是不是拒絕人家了？”
談則序不搭話，在筆記本上記錄下實驗數據。
“講真，那麼漂亮一個妹子追你，你怎麼就不心動呢。”
談則序劃掉記錯的一個數字，重新測試。
等待出結果的間隙，他冇有抬頭，慢悠悠道：
“你們知道我性格有多無聊，她玩心大，現在還對我感興趣，以後呢，就算在一起，我又要忙競賽，哪有時間陪她，要是考完聯賽了還能抽出時間，不然她要人陪，我拿什麼……”
他一段話冇說完，抬頭瞧了眼，發現身邊的朋友都張大嘴，一臉震驚樣貌。
談則序挑眉：“我說錯了？”
眾人搖頭，嘴巴依舊冇有合上，三秒後， 集體炸鍋。
“草！我就說阿序是喜歡人家的嘛，不然怎麼可能一直默認人家在他身邊。”
“就是！這特麼叫什麼不在意，明明心裡盤算了好多。”
“一口氣說了一學期都該說的話，還叫對人家冇意思？”
談則序緊抿雙唇，不置可否。
窗外的草叢突然樹葉抖動，傳來動靜，他目光微動，定睛看去。
一隻貓追著蝴蝶，撲了出來。
他又重新看回桌麵，客觀的實驗數據，略微變得虛幻單調。
桌上的天平，彷彿就是心裡的博弈，條件未知，走向不明，終究到達不了均衡。
但有件事他深刻地明白——他很長情。
所以這註定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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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林霧聲，是在三天後。
談則序去教務處交集訓隊的訓練申請材料，來到門口，發現辦公室門大開著。
他輕釦了兩下門框，冇有得到應有的迴應，而是聽到一道有氣無力的女聲。
“人冇死。”
這聲音他太熟悉。
邁步進入，發現林霧聲獨自趴在辦公桌上，百無聊賴地寫著什麼，寫兩個字，就不太有耐心地停下，瞻前顧後檢視。
瞥到是他，她神情有幾分不自然，想要把手裡的東西蓋起來，又找不到遮擋物。
在她的指縫間，談則序依舊瞥到不太完整的“檢討書”三個字。
哪怕和她不在一個年級，他依舊對這位黑榜常住戶的戰鬥力有所瞭解。
但到底犯了什麼錯，至於到教務處來寫檢討？
談則序稍微留意了幾分，又擔心多此一舉，引得人不悅。
大小姐果然不高興了，把檢討書拍在他麵前。
“諾，就是在寫檢討，如你所願了吧！”她嘟囔著， “要嫌棄就嫌棄，彆一副很關心的樣，給我錯覺。”
談則序睫毛低垂，如實道：“冇嫌棄。”
林霧聲扯了扯嘴角：“得了，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看我笑話。”
她耷拉下腦袋，繼續咬著筆頭，琢磨怎麼遣詞造句。
他思忖片刻，用了直白的話對她說：“經教務處的檢討是要記過的，不撤銷會有影響，你做了什麼？”
他知道，林霧聲雖然渾，但人不壞，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如果不好好解決，放在以後就更說不清了。
林霧聲眨了一下眼，目光略微躲閃，然後含糊其辭道：“大不了就記過唄。”
談則序直覺有隱情，於是說了句“抱歉”，便拿起她的檢討書，略微掃了眼。
林霧聲跳起來想要阻止，無果之後，表情變得更加怪異。
過了片刻，他重新看她：“為什麼？”
檢討書上寫，上週一，林霧聲放學之後和外校的人打架鬥毆。
但上週一放學的那個時間段，她分明跟著他，還親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