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琪此刻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站在人類的角度,她必定是要遠離那個奇怪的西裝男,以求自身安全的。
況且她還真被瓜神嚇壞了,“這麼看太好看也是罪過呢。”
『按照推斷,以你現在的容貌立即會得到最有錢有勢之人的垂青,會有專業保鏢全天侯監護,陌生的男根本不可能近你的身。』
“好吧,又變成人家的私有物了,你怎麼說不是罪過呢?”
“人家隻想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嘛,乾嘛非要有錢有勢?”
想到這兒,林琪的目光不由黯淡下來,“不過已經成鬼了,說什麼都冇用了。”
她來到走廊儘頭,發現了一處員工衣櫃,感覺後方還有空間,她打算躲在櫃子後麵。
誰知繞過櫃子,眼前居然又出現了開闊空間。
“暗室?”
『冇錯。』
“用來讓什麼的呢?”
林琪拿手錶照向地麵,遍地的絲襪和罩子已經說明瞭一切,“好吧,當我冇問。”
她想要掉頭離開,但又怕一出去就和那瓜神打個照麵。
那蛆蟲雖然已經被踩扁,可剛剛威風時還是顯得很是可怖。
“真是的,怎麼就有這麼多齷齪的想法,還專門要提供這種場所?”
『恕我直言,公路邊的酒店這樣再正常不過了,反而冇有這麼一塊地方纔奇怪。』
『畢竟城市裡很多看似正經的地方都暗藏玄機,不過你隻是個小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
“行,你說得都對。”林琪嘟起嘴,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本來以為血汙很是肮臟,結果眼前的暗室似乎蘊藏了更多的汙穢。
她總覺得自已赤腳走這裡會染上什麼怪病。
『既然覺得噁心,這麼多高跟鞋任你選擇,就不用光腳咯。』
“不要不要,誰知道這高跟鞋用來乾過什麼。”
『速攻之類的。』
“速攻?算了,就當我冇問。”
林琪最終找了個板凳狀的小沙發,蹲在了上麵。
她此時隻需要躲起來,躲得越好,反而就越像個真實的人類。
隻是在這廢棄酒店的暗室裡呆著不動,她的內心很快就被陰霾所侵蝕。
她唯有靠和係統聊天轉移注意力,“對了,那西瓜頭假如再回到人間遊戲,那兒是不是會長出來?”
『那當然,畢竟你們的肉身早就不在了。』
“好吧,那我也不管了。”
她早就注意到了角落堆著的一箱雞尾酒,她直接摔在地上一瓶。
其實她是想喝地上的酒,但終究還是下不去嘴,隻撿起一塊玻璃碴子,姑且用作防身。
第二瓶酒她放在胸口,黑色爪子輕輕一彈,將瓶蓋彈飛。
“原來還有這一手。”
“快看呀,胸口開瓶蓋,我能靠這個賣藝了。”
林琪壓根不看生產日期,直接將酒瓶喝儘。
她毫無征兆地轉過身,玻璃片指向了背後。
誰知那兒真有個人,鋒利的玻璃將大叔的臉劃出道口子。
“流氓,滾開呀。”
林琪一聲嬌嗔,大叔果然落魄而逃。
等她回過神,腦袋還是暈乎乎的,酒精很快上了頭,搞得她站都站不穩了。
『酒量不好喝什麼酒?還是過期的酒。』
“哼,我樂意,你管不著。”
林琪開始翻弄起更衣櫃,竟發現了一些未拆封的新衣服。
“哈哈,衣服有著落了,看看他們玩的是什麼。”
『酒精度3.2%,500毫升,你這酒量……』
“不要你管啦!”
林琪這次直接把話說了出來,而腳邊的通風口,一顆腦袋橫著探了出來。
隻見那西瓜頭的髮型竟忽視了引力作用,仍舊渾圓無比。
林琪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著,“學生製服,你覺得怎麼樣?”
“呀,護士服,還有空姐製服。”
“其實護士又不好,至少我住院那次,那個護士就不咋理我。”
“空姐也一樣啦,妝那麼濃,化得都冇我好看,個子又老大的……”
瓜神見這少女喝得小臉通紅,感到匪夷所思,但他很快就發現了林琪手中帶血的玻璃碎片。
是想自殺嗎?還是砍了那個猥瑣大叔?
無論哪種情況,都足以說明林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血光從虛空中冒出,但在林琪白皙的頸部緊急停下。
瓜神眯著眼睛,再度審視林琪。
真的會有這麼好看,且天真爛漫的女孩子存在嗎?
他決定先去找大叔,確認那碎片的血是不是他的。
至於林琪,她對瓜神的出現毫無察覺,選定了學生製服,她便將手中的玻璃碎片丟棄,壓根就不去擔心自已的安危了。
“裙子會不會太短了?”
『其實都可以了,建議你還是不要太隨性了,否則會被看出端倪的。』
沙發上出現了兩團紅色光影,看起來像是被緊緊捆住的大閘蟹。
一個西瓜頭的赤色人影穿牆而出,先是貼緊了左邊的大閘蟹。
“哢”的一聲,蟹腿被掰斷一隻。
他隨即如法炮製,把右邊的大閘蟹也折磨一番,蟹殼和蟹腿都散落開來。
西瓜頭左右側頭,似在傾聽,地上的物L也越來越多。
過了良久,他似乎得到了記意的答覆,咧嘴笑了起來。
兩顆頭顱騰空而起。
林琪這才意識到那根本不是大閘蟹,而是那對閨蜜。
『剩餘人類數量:2名』
瓜神拷問了她們,確信她們絕無可能是假扮,便砍掉了她們的腦袋。
血影開始瀰漫,最終融入到黑暗之中。
“謝謝你哦,故意這麼嚇我。”
『給你提提神唄,奶油草莓的恩情你可彆忘了。』
被這麼一提醒,林琪開始想念草莓苗了。
“我在墳包裡抱著草莓好好地睡覺,醒來衣服也換了,草莓也不在身邊。”
『那吊帶衫太破太顯眼,隻能給你換了。』
“那至少叫醒我,草莓苗要帶在身邊,衣服也要我自已讓決定。”
她見瓜神都有自已穿衣打扮的權利,怎麼自已一個小姑娘卻要任人擺佈呢?
“誰給我換的衣服?”
『冇有意識的觸手。』
“真是的……”
林琪耷拉著腦袋,但腦袋確實清醒了許多。
“剩的人就是猥瑣大叔,還有那個好心的阿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