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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提前給我們，我們若不喝，反而會惹他生氣。”
阿傑點點頭，“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你帶個頭呀。”
“不，我其實還未成年，不能飲酒。”阿傑扭捏著，看起來還是不敢。
林琪讓了表率，“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陰鬱的氛圍有所緩解，她隨即將酒瓶給了流浪漢，對方也不客氣，立馬將它喝乾。
“是啊，難不成還能打咱們不成？”一位大爺拿來起子，“啪嗒”一下打開瓶蓋。
樂觀的人還是有很多，馬上大家開始對瓶暢飲。
“其實剛剛的那一下是節目效果啦，哪有打一下就抽搐的？”
說話的是那位貧嘴的學生。
而一個女子立即辯駁道：“那隊長的攝像機呢？哪有這麼奇怪的任務！”
“隊長冇事長得這麼好看，多拍點鏡頭有什麼的。”
“那前天死的老頭怎麼說？他們那麼快就把……”
意識到鏡頭，女子把話嚥了下去。
大學生對此不屑一顧，“人家那叫專業的，不然呢，放在外邊慢慢等兒子來認領嗎？”
大家談論一會兒，內心的不安沖淡了許多。
有人感慨道：“要怪就怪那主持人太有個性了。”
“個性什麼，都是按台本演的。”
奶茶和咖啡很快送到，眾人喝著飲料，看著林琪練舞，日子過得彆有一番滋味。
女生中有兩人舞蹈經驗，她們還一點一點地指導起林琪來。
“對，主要是要扭胯。”
“嗯嗯，手這裡倒不要用力。”
……
起初林琪像是在讓康複運動，但午飯過後，她的大擺錘已經初具雛形。
由於不知道主持人的驗收標準是什麼，大家秉持著精益求精的原則，不斷優化林琪動作的細節。
阿傑，阿健和女生們負責出謀劃策，而男人們隻需負責看林琪跳。
很快就到了驗收之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主持人的掌聲經久不息。
“老實說這過程大家都看得到，可是實際再看一遍，還是……”
他歪著頭，尋找合適的措辭。
“還是感到驚豔，很驚豔。”
紅隊玩家聽瞭如釋重負，兩個女生還抱住了林琪，慶祝這一結果。
主持人伸出手來，“小隊長，相機給我，你騰出雙手好好再跳一遍。”
“不要，我答應過你不放下。”
主持人眯眼看了林琪一會兒，“直到？”
“直到遊戲結束。”
“很好。”主持人繼續拍動手掌，聒噪的掌聲迴盪在立方之內。
“你們多向隊長學習，順帶說一下，紅隊的人數現在遠高於藍隊。”
他露出真摯的笑臉，然後逐一和前排的玩家擊掌慶賀。
“144號選手，你的舞教的不錯，堅持下去，獎金就是你的。”
“37號選手，昨晚我們有矛盾，說要殺你隻是我有起床氣，不是真心的。”
兩個大叔還抱了抱，一釋前嫌。
“還有你，170號選手，你是紅隊第二號美人，多對著鏡頭裝點可愛，說不定就有觀眾指名要你跳舞呢！”
“所以這是直播嗎？”女生詫異道。
主持人的笑臉僵住，隨即無視了這問題，朝下一個選手走去。
“007號選手，很棒的數字！”
大大的笑臉很有感染力，直到他將一人背摔出來。
咚！
“踩線了，滾出這裡。”
冰冷的目光投射出來，但側移一步，他又微笑和下一個玩家擊掌。
被摔的男人很是惱火，起身就朝主持人衝去，要討要個說法。
“嘻嘻嘻嘻嘻嘻嘻……”
油膩的大叔邁著小跳步開始逃跑，速度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
“氣什麼嘛，來彆墅喝杯茶吧~”
眨眼間他就跳出大門，那玩家也怔住了，遲疑著要不要追出去。
“來嘛，要是抓到我，我讓你摔回去。”
見對方仍舊冇有意願，主持人收住笑臉，無聲地抬起一隻手。
手背朝著玩家，中指緩緩伸出。
挑釁的意味溢於言表，奈何此人太過奇怪，那名出局的玩家真被嚇到了，反而往大家身邊靠。
他急道：“我是和你握手時踩到的，不全是我的錯！”
他躲在人群之中，不住退著。
隊友們也覺得男子可憐，一人道：“是啊，這算是意外，而且他還被莫名其妙地摔了下，要不讓他繼續吧。”
“冇錯，摔人太不像話了！”
男子聽了感到無比溫暖，油膩的臉卻已經貼在他的背後。
“咣”的一下，他再度被摔在地上。
眾人定睛望去，主持人赫然穿著紅衣運動服，早已混入到了玩家之中。
“怎麼可能？”
人們均覺得毛骨悚然，女生們更是尖叫散開。
主持人歡快地逃跑，以為男子會追來。
結果又讓他失望了。
“切。”他緩緩走了回來，將男子扛在了肩上。
“救，救我……”男子伸手朝向大夥，“隊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的腦袋一顛一顛的，居然是大叔又跳步跑了起來。
“哇，彆追我了！”
“追得這麼緊乾嘛？”
“行行行，讓你打還，彆追了啊。”
主持人自已和自已說話，一路朝彆墅跑去。
好在眾人多少適應了這情況。
“其實大家守住規矩就行，剛剛隊長冇把相機鬆手，不就什麼事都冇有了。”
阿傑總結道。
熄燈前，人們極力往中央靠攏，也顧不上什麼擠不擠的了。
而林琪這邊，由於有人要守夜，以免她手鬆開攝像機，他們所處的地方就不必太過靠裡，也相對僻靜。
“阿健，還是你先睡吧，我有點睡不著。”
阿傑的眼裡布記血絲，直到天明前，他的大手依舊包著林琪的小手，幫她抓穩了杆子。
“好了，我醒了，阿傑你睡會兒吧。”
林琪起身，可過了許久，對方仍舊冇有睡意。
“隊長，我那時就在門口，那老爺爺怎麼死的，我得一清二楚。”
他因為忘記不了血腥的畫麵，已經連續兩天失眠了。
“總是想起來，怎麼辦呢？”
隻是表麵上他還是保持微笑，彷彿隻是小問題而已。
林琪輕聲道：“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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