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真經?
神級功法?
李寒衣?
蘇恪反應過來,
原來剛纔最後一個人是李寒衣。
現在還在宗師境,未成雪月劍仙的李寒衣。
蘇恪搖了搖頭。
兀自走回道觀。
對於係統所說,初次阻攔李寒衣問劍,
“係統,是不是說如果李寒衣再問劍武當,我甄選的話,還會有獎勵和收穫?”
“是的!帶有氣運的人在特殊條件下,可以多次打卡成功的。”
蘇恪之前碰到一些武夫二品的人士,審查過後,等過幾日再登山,就冇有這樣的獎勵,都是一次性的。
原來揹負大氣運的人,還有這樣的待遇?!
蘇恪在自己的床榻之上,盤膝坐定之後。
並冇有著急,將九陰真經嫁接到太乙真氣之上。
反而,先分析起來江湖形勢。
自己現在所處的武當山,王重樓大黃庭一脈隱世不出。
執掌武當門庭的是張三豐一脈。
座下七大弟子與自己交好。
現在,張三豐閉關,不知道何時出關。
還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逢張三豐百歲大壽。
按照劇情,五哥張翠山回武當。
屠龍刀的誘惑,世人不可抵擋。
其實,蘇恪知道,所謂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不光光單指裡麵的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更是有讓人眼紅到眼睛流血的武穆遺書。
現在世界,各大王朝林立,誰能夠得到嶽爺爺的這部兵書,橫推這綜武世界不過易如反掌。
到時候,恐怕不止崆峒、華山、少林、峨眉、崑崙……,這幾大派的江湖人士圍詰武當,會有更多!
慕容複不都來了嗎?
這些人中,尤以少林和華山,高手最多!
一個掃地僧是什麼樣的存在?隱世的大佬,一招,不,一個指頭拿捏天下英豪如吃飯切菜一般,
那尊在華山之上飄忽不定、蹤跡不可見的風清揚,獨孤九劍出神入化,一身修為絕逼是陸地劍仙。
這些人好在都是世外高人的性情,不屑於武林爭鬥。
但他們門中的弟子,天象大宗師境界的,尤其是少林,十指之數有餘,指玄宗師更是多不勝數。
所以,這場在一個月之後到來的江湖詰難,對於武當來說是場大劫難,雖然不能覆滅武當,但也讓武當騎虎難下。
最後,導致張翠山自刎!
這是自己要麵臨的大形勢。
再想想自己,自己有守山係統,在這裡守武當,可以輕易獲得獎勵,提升修為,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挪地方的,
這樣的綜武江湖,陸地神仙遍地走,自己出去,那不是找死嗎?
隨時,小命嗚呼。
還是之前的想法,不苟到至少半步陸地神仙是不會出去的。
不管是為了應對一月後的武當大劫難,還是為了保命,
蘇恪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趕緊提升自己的修為。
最好,多甄選像李寒衣這樣境界的,像她這樣帶有大氣運的,可以多刷些修為點數。
一次就給三千點,堪比多少武夫不入流的?
自己現在有三萬七千點修為,再有三千點,自己就可以衝到四萬,晉升指玄境宗師!
所以,對於明天李寒衣是否能夠上山問劍,蘇恪充滿了期待。
以李寒衣的性子,肯定再次登山的。
對於李寒衣問劍,不能讓武當七俠出手,自己必須出手與之比試。
就是一個原因,蘇恪怕他們輸!
丟了武當的麵子。
武當之內,宗師境的幾人,能夠戰勝天資卓絕的李寒衣,懸之又懸!
不過,現在麵臨一種情況,那就是最近幾天殷六俠一直在自己的迎香殿待著。
蘇恪將賀老三說的事情加進去,
大致知道了六哥在迎香殿盤桓的原因。
他是怕自己受到這個李寒衣的欺負,
還有,以六哥的性子,肯定是想跟李寒衣再打一架!
蘇恪一陣頭疼。
暫時不知道用什麼理由來支開六哥這個頭鐵!
到時候,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這個時候,
思忖方定之後,
蘇恪開始將太乙吐納訣嫁接到九陰真經之上。
太乙吐納訣雖然不是神級功法,但是,卻勝似神級,尤其是它相容幷包的特性。
修煉出來的太乙真氣能夠很好的將其他功法屬性銜接。
蘇恪神念如電,
一念呼吸,
太乙吐納訣和九陰真經瞬間嫁接到一起。
他隻覺得,自己周身的經脈出現一種大寰轉。
在蘇恪的內視下,
隻見,
丹田處,
原先至純至真的太乙真氣,不過是仙霧懵懂,此時,卻是開始產生變化,如同鍋爐一般沸騰起來。
在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
開始撇棄之前的運行經脈,直接按照任督二脈的任脈開始洶湧而出。
並且真氣的顏色,也產生了變化,不再是太乙真氣的那種至真至純的白,而是變成一種冰刀藍焰的藍白色,開始衝擊這任脈。
一種疼痛感,也隨之傳出。
不過,這點疼痛,蘇恪能夠忍受。
蘇恪意識到,這是太乙真氣在衝出丹田後,按照九陰真經的運行軌跡,在變化成九陰真氣,這冰刀藍焰一樣的真氣就是九陰真氣。
而且,
他有一種期望。
現在這九陰真氣是在運著任脈的軌跡,
江湖上有種人,一種是先天的武癡,天生任督二脈打通,一種是後天打通,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從後天入先天。
比如那龍虎山的徐龍象。
打通任督二脈之後,不僅僅學習武功突飛猛進,最關鍵的是冇有什麼境界的桎梏,感悟天道的能力非比常人。
在半步陸地神仙境之前,是感受不出來這種悟道的差距,在要衝擊半步陸地神仙境,感悟那一絲天道的時候,這種加持,簡直就是開掛!
現在,自己的九陰真氣就是在按照這任脈運行,若是能夠將太乙真氣與九陰真氣轉化嫁接成功,自己的任脈是不是就可以打通,若是在其後將督脈打通,自己在武道方麵的資質,完全可以比擬那些老怪物,到大宗師之後,不是行雲流水,水到渠成進入半步陸地神仙?
蘇恪內心憧憬,對於九陰真氣衝擊任脈引起逐漸加強的疼痛,更是置若罔聞。
在經曆大約四個時辰的功夫之後,
聽著窗外細細的深秋晨雨,
蘇恪幽幽醒來,
一**成!
此時,
他的氣息更加沉穩,
不僅僅是九陰真氣從丹田中出,寰轉任脈迴轉丹田,一脈功成。
自己丹田中最原始的太乙真氣也產生了變化,之前是雲霧朦朧,現在在底部竟然開始出現凝結的淺湖,開始實質液態。
而且,變化後的太乙真氣,仍舊可以保證,隻要蘇恪不使用九陰真氣,隻要不是陸地神仙境,彆人依舊不知道他是何種境界,人仍舊像一個無大修為的青年道士。
蘇恪長息一口,
悠轉流長!
自己整個道袍已經全是汗水,帶著從毛孔處滲出的臟汙,這是洗精伐髓的效果。
天還微微亮,一片朦朧。
看著身上的臟汙。
蘇恪皺眉。
趁著武當還冇有人,
便將道袍脫下,
上身**,隻下身一條短內衣,
走出迎香殿。
迎著秋末冰冷的細雨,讓細雨濯洗他那虯龍一般肌肉的軀體。
冰冷的雨水滑在蘇恪熟銅一樣膚色的肩膀,順勢而下,
竟然像點在熱鍋之上,直接蒸騰成蒸汽!
周身氤氳!
大約盞茶功夫,蘇恪走進道觀之內。
換上新的道袍。
他卻不知道的是,在他在廣場濯洗的這個功夫,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山門下正在撐著油紙傘、等待開山的一個人看在眼中。
那人戴著麵具,背後雙劍,正是昨日冇有來得及上山的李寒衣。
麵具下的李寒衣,不知喜怒,不知嬌嗔,隻是彷彿一座不動的雕像,站在那裡。
吃過素齋之後,
天已經放亮,
細雨依舊,
山下鎮子雞啼,
武當山上,大鐘三聲沉悶的響聲之後,
蘇恪和王華這次將通道直接延伸到迎香殿門裡。
這個時候,殷梨亭並冇有趕過來,按照平常,應該會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到迎香殿。
山下的賀叔他們也冇有上山開工,今天秋雨綿綿,估計會晚點到。
蘇恪繼續坐在之前那個懸掛標誌進武當卸兵器的木牌下麵,旁邊是輔助的王華。
通道上已經是排滿了香客。
都是打著油紙傘。
窸窣的雨珠抖落地的聲音,
蘇恪出聲詢問,“上山所為何事?上香嗎?”
他並冇有馬上開啟係統神通,去打量進殿的第一人。
他不認為李寒衣會是第一個進門的。
昨日,逶迤等到快關門的時候纔來。
怎麼可能早了?
“不為上香,隻為問劍,問劍武當七俠!”
一個喉管好像是夾著一把鉗子的粗獷男音響起。
加上這話中清冷的問劍之意,
讓蘇恪一個激靈,趕緊打開係統神通,打量起來,
【宗師上段李寒衣,
二次問劍武當!】
正是李寒衣。
蘇恪冇有想到,李寒衣會是第一個甄選的人。
他在想著,是自己迎接下李寒衣的問劍。
還是找個藉口,再將李寒衣差遣下去,讓自己多收穫幾次獎勵?
“這個戴麵具的是誰?看背兩把劍的樣子,挺犀利啊!敢直接上來挑戰武當?他有些太自以為是了吧?”
“我知道是誰,前幾天在山下七俠鎮,劍震姑蘇慕容家的那個人!一人獨戰兩名劍法通玄的中年道士,逼得兩箇中年道士最後認輸,就是眼前的這位!”
“那姑蘇慕容家的,據說叫慕容複,是大燕國的皇室後裔,在江湖上盛傳跟丐幫的幫主喬峰齊名,有北喬峰南慕容的稱號,一身修為已經是宗師境巔峰,有慕容家的神奇功法,鬥轉星移,以彼之力還施彼身,早已在江湖上傳下名號,跟眼前的這位打了一個旗鼓相當。這人是一個宗師境的大能啊!”
“那兩箇中年道長,雖然猥瑣,但是也是到了宗師境中段,在這個人眼前,合力不敵,這人的戰力恐怖啊!”
“咱們這位蘇道長,估計是不敢想之前攔截馬枯玄那樣阻攔。我猜測,應該會讓下麵的小道士直接稟告武當七俠,過來應戰吧?!”
“你開什麼玩笑?你讓蘇道長去應戰一個宗師境,蘇道長是武夫二品修為,差多少個境界?你讓他上去,那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不過,武當七俠,除了現在的大師兄宋遠橋,恐怕其他人都夠嗆,你們還不知道,這武當的六爺,已經跟這位在山下比試過一番了,敗了!這人同境界無敵!宋遠橋是大宗師,又不可能跟一個宗師境比拚,落了麪皮。這人問劍武當,武當冇有一點勝算!”
眾人議論著,
將李寒衣的戰績說了出來。
忍不住驚訝於這李寒衣的戰力。
蘇恪聽了直皺眉頭。
六哥敗陣的事情果然還是在江湖上傳開了。
蘇恪定下心,決定迎接李寒衣的問劍。
先把武當的麵子掙回來。
“煩請你跟我來!”
蘇恪極其溫和的微笑,伸手提起自己的龍淵劍,友善地領著李寒衣往門外走。
“我說的對吧!蘇道長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像對待馬枯玄那樣對待這麵具男的!這肯定是帶著麵具男去找武當七俠了!你看蘇道長那恭謙的態度,就可以猜出了!”
“不對啊!這怎麼往殿外走,不是往裡麵走嗎?這方向不對啊!”
……
濛濛細雨中,
蘇恪根本不打傘,
李寒衣跟在後麵,打著油紙傘。
她初登武當,不知道這方向是反的。
蘇恪走到殿外廣場中央,
突然,
回首站定,看著李寒衣
雨水點在蘇恪的臉龐上,
讓他邪魅狂狷的相貌,此時更多了一份風采,
彷彿是縱橫江湖多年的俠客,
身上有著讓人探究的故事。
蘇恪眼睛依舊是閉著,
雙手卻肅穆地拄在劍把之上,長劍抵在廣場的石板上,
一陣秋風帶著肅殺之意,
從山林之中湧來,
忽然,
蘇恪在這股寒意淒徹的秋風中,
抬起頭顱,
被打濕的長髮,不知道是因為這秋風的原因,
竟然不斷地鼓動飛揚,
一股比之這秋風更加蕭瑟的戰意,
從蘇恪的身上油然爆發。
噹的一聲
蘇恪的龍淵劍敲擊一聲地麵,
金屬響與淡淡的劍吟之聲合鳴,
清脆震鑠!
“武當弟子蘇恪,敢接你一劍!”
雖未出劍,但藐視一切的劍意在蘇恪身上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