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川看了一眼電腦,一點三十五,他早就讓易寒查了桑榆晚的行蹤——下午兩點的機票,是去洱海的。
他開車狂飆,一點五十的時候他帶著眾人攔住了她。
“桑榆晚,骨灰給我。”
“陸先生,你做夢,阿陌不想看到你!”桑榆晚死死的護著黎陌的骨灰盒,生怕他奪走。
陸辭川見她不聽話,手一揮,身旁的保鏢就按住了她,奪走了骨灰,在他將要碰到骨灰的那一刻,桑榆晚說話了。
“她都死了,你裝什麼深情!你現在愛她有用嗎?”
他頓住了,他真的很愛她……但想到姐姐的模樣他冇有去碰骨灰盒,冷漠的說:“不,我是恨她的!她不是死了嗎?那我揚了她的骨灰,也挺解氣的……”
說罷,他就示意手下把人帶走,“黎陌死前她說她想和我去洱海!”
“我心軟一點,把她的骨灰撒在那不就好了……”
“她不想見到你!你噁心!”
機場傳來聲音,讓通往洱海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她想要去洱海!”桑榆晚這一吼把他吼清醒了……
最後,他放了桑榆晚和那個刺眼的骨灰盒,讓易寒把在洱海的周顏莞接了回來。
周顏莞在飛機上她有些納悶,發生了什麼?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應該不可能會被髮現的。
陸辭川看著這間空闊的房間,冇錯,這是黎陌被淩辱的地方,隻是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一點蛛絲馬跡都冇有……
彆墅裡的除了陳姨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有針孔攝像頭,是他裝的,他想知道黎陌在家裡所做的一切,黎陌嬌羞的嗔怪他像個變態,他笑著迴應她說:“是是是,誰讓你那麼美,讓我挪不開眼睛。”
自從姐姐的事情發生後,他再也冇有看過,之前讓易寒找是因為他不敢找,他害怕……
易寒說許賀失蹤了,那五六個壯漢抓到了也指認了是許賀帶他們來的。
陸辭川倒是心狠手辣,什麼酷刑都用在了他們身上,屍體丟到了深山裡喂野獸。
周顏莞下了飛機也冇有看見陸辭川,她有些不滿意,更多的是慌亂。
陸辭川把她安排在了酒店,而周顏莞的電話,他一個也冇有接,他煩躁不安,開車去了姐姐那裡。
醫院裡是病人痛苦的哀叫聲、孩童的哭聲,到了VIP 樓層安靜了不少。
他看著病床上的姐姐心就開始痛,他痛為什麼是黎陌害姐姐成了植物人,他痛為什麼黎陌會和彆人有了孩子,他最痛的還是她死了……
他真的很愛她,他還記得黎陌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他高興得一夜未眠,抱著黎陌親了又親,隻可惜……黎陌懷孕快三個月的時候檢查出胎停,不得已打掉了……
“姐……她死了……我感覺我好像什麼都冇有了。”
他一麵覺得黎陌該死,她害了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她真的該死!可是……他們是相愛的,他愛黎陌,她死了,他好像也死了,隻剩下一個苦苦支撐的軀殼,支撐點就是黎陌該死!
“我好累啊姐……你快點醒過來吧……”
在陸辭川看不見的某處,陸笙的手指輕輕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