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隻見一名名身穿凶神惡煞的人,朝著八號彆墅圍了不斷圍來。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也緩緩朝著彆墅大門駛來……
“這可怎麼辦啊!完了呀!我們薑家完了呀!”
龔群燕捶打著沙發哭爹喊娘。
薑家人如熱鍋螞蟻,急得團團亂轉。
趙夢龍眼眸裡嗪著陰笑:“齊小波,你乾的好事,你自己說怎麼辦?”
“齊小波!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薑家怎麼會惹到逆龍堂!你有本事去惹事,就有本事去平事啊!去啊,彆當縮頭烏龜!”龔群燕指著齊小波的鼻子,渾身發抖地怒罵。
齊小波淡定地喝了口茶,哈了口氣:“慌什麼,人都還冇來。”
“你……”
“媽,齊小波也是為了幫忙,不要怪他了。”薑雨瑤雖然討厭齊小波,但她恩怨分明,又對薑振邦道:“爺爺,能請人想辦法斡旋嗎?”
薑振邦苦笑搖頭:“逆龍堂乃東海地下霸主,非同小可,我冇辦法。小波啊,這事你辦得太沖動,我薑家怕是保不住你了。”
齊小波心中冷笑,明白這是薑振邦甩鍋給他。不過他其實無所謂,反正他正想找機會跟合歡樓舊部接觸接觸,看看有冇有突破口。
他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齊小波敢出現在東海,就冇想過靠誰保護。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完,他便雙手插兜,閒適而懶散的朝著門口走去。
薑雨瑤和薑雨詩看著齊小波的背影,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他剛到門口,黃岩山便從黑色越野車上,正好迎麵撞上了齊小波。
“嗬,想跑?”
上百人合圍彆墅,壓迫感如黑雲壓城,黃岩山連帶譏色的盯著齊小波。
“你還冇有讓我逃跑的資格。說吧,想怎麼辦?”齊小波依然揣著兜,平靜的打量黃岩山。
此人四十多歲,鬢微霜,眼神如鷹隼充滿侵略性。
黃岩山冇想到齊小波麵對他們上百人還如此淡定,冷笑道:“小子,還有點膽氣。跟我走吧,要殺要剮咱們回堂口再談。”
“我這人生性懶散,懶得走道。既然要請我去,你去把車開過來。你開車,送我去。”齊小波指了指遠處的越野車,又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此話出口,所有人呼吸一窒。
薑家這邊都麵色難看,齊小波果然是瘋了,死到臨頭還敢說這種話?
黃岩山氣極反笑。
哈哈哈……
“有意思,真有意思。好多年冇人敢在我黃某人麵前這麼囂張了。”
“不巧,今天你正好遇到。”
是時,從黃岩山身後突然衝出來一個年輕光頭:“好大的狗膽!”
此人健碩,一米九的,衝向齊小波的時宛如一座移動的高山,充滿了壓迫力。
“敢在我逆龍堂麵前囂張,看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再把你擰回去!”
他的手正在半空中,忽見麵前的年輕人抬起頭來,嘴唇微掀:“滾!!!”
這聲音,如同魔龍怒吼,蒼穹震顫。
光頭隻感覺腦瓜子嗡地一聲,雙腿不受控製的打顫。
一股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席捲全身。
他的下半身竟然流淌出了一縷縷水漬,穢臭難聞,原來是被齊小波這一嗓子給嚇尿了。
這就是齊小波陰陽神龍訣的恐怖之處。
光頭最後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齊小波,囁嚅嘴唇半天說不出話。
齊小波掏了掏耳朵:“你剛剛說什麼,我冇聽清。”
所有人瞠目結舌,冇人知道為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光頭,會被人一嗓子給吼成這樣。
黃岩山警惕的盯著齊小波,齊小波朝他抬了抬下巴:“愣著乾什麼,去開車啊。”
黃岩山終於是不敢繼續壓迫齊小波:“稍等。”
他轉身去開車。
齊小波這纔回頭,來到了正叼著棒棒糖的薑雨詩麵前,輕輕掐了掐她的臉:“先走了老婆,彆擔心我。”
“!”
薑雨詩終於回過神來,可齊小波已經坐上了黃岩山的車,揚長而去。
“姐,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薑雨瑤麵帶焦慮:“不管他多厲害,這去逆龍堂肯定凶多吉少。齊小波畢竟和你有婚約,而且這事也是因我們而起,我薑家不能薄情寡義。趙夢龍,你能請人幫忙斡旋嗎?”
趙夢龍忽然笑道:“倒是能通過我趙家的關係聯絡到逆龍堂的一個管事。我帶你們去。”
他忽然有了個更好的想法,讓姐妹二人親眼看著齊小波被廢掉。齊小波不是讓自己在薑家姐妹麵前丟臉嗎?一報還一報,正是時候。
龔群燕緊張道:“瑤瑤,詩詩,你們不許去!”
“冇事的阿姨,有我在,你放心。”
……
逆龍堂第三堂口,位於東海城東區‘玫瑰會館’之內。
齊小波坐在一間房間的椅子上,麵前是四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
“大哥,這就是趙夢龍讓你收拾的人嗎?”陳展林盯著齊小波詢問黃岩山。
黃岩山點了點頭:“這小子是個人才,可惜,惹到了趙夢龍。他讓我把這小子腿腳打斷,交給高盛蘭處理。”
“給高盛蘭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陳展林凝視齊小波片刻,有點唏噓道:“小子,冤有頭債有主,是趙夢龍要收拾你,彆怪我們。我們都是原本合歡樓的舊部,不得已才替他效命。你泉下有知,就保佑我們老主人的嫡係早點迴歸,收編趙家,到時候我替你報仇。”
齊小波直勾勾盯著他,若有所思。
黃岩山皺眉道:“老三,你跟他說這些乾嘛?”
“哎……得說清楚啊。不然孽債都算到我們頭上。咱兄弟四人的兒女都患了心臟病,肯定是以前損了陰德。”
齊小波突然笑了起來:“不用保佑了,你們老主人的嫡係已經來了。”
他忽然從口袋裡丟出一枚琥珀色扳指,丟到了四人麵前。
四人見狀,彷彿見到了人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瞪大了八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