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已經嚇唬完了,就不用找補了,沈辰安心中暗自想道。
“還有一件事你也要記住,不管你在彆人麵前如何自稱,以後不要在本世子麵前自稱奴婢了,本世子聽著彆扭。”
“那我自稱什麼?”
梧桐有些困惑,她從小到大在世子麵前都是這麼稱呼的。
“你就說‘我’,或者不說也行,反正就不要再稱‘奴’啊‘婢’啊的,記住了嗎?”
梧桐雖然疑惑,但還是點點頭:“奴婢記下了。”
“嗯?”
“奴……我……記下了。”
稱呼了這麼多年,梧桐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世子你看。”
梧桐突然發現了什麼,伸手指給沈辰安看。
沈辰安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
還真巧,碰到熟人了。
“朱大人,這麼巧。”
沈辰安這才發現,正好走到了已經被查封的恒源書局。
迎麵走來的是朱冬,那位在爆炸中救過自己一命的懸劍司銀劍衛。
往後再一瞧。
嗬,更巧。
在朱冬後麵有兩位銅劍衛押著一人,那人正是當初構陷自己的韋彥,恒源書局的掌櫃。
隻不過現在的韋彥慘不忍睹,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看來冇少吃苦頭。
“世子。”
朱冬很敷衍的行了一禮。
在這位銀劍衛的眼中,沈辰安就是一個紈絝的世家子,雖然是鎮國公的獨孫,可是也不值得他太過客氣。
“朱大人,這是?”
沈辰安說話之時,眼神瞥了一眼韋彥。
“懸劍司辦案,閒雜人等無權過問。
世子已經洗刷了自己的嫌疑,那麼此事便和世子無關了。
懸劍司鐵律如山,世子就不要過問了。”
聽到朱冬此話的梧桐,被氣得嬌臉漲紅,把銀白色長鞭握在了手中。
“你怎麼和我家世子說話呢?
說誰是閒雜人等呢?”
朱冬絲毫冇有把梧桐看在眼裡。
在他看來沈辰安和梧桐兩人,一個是世家紈絝子,另一個則是仗勢欺人的家奴罷了。
他最討厭的便是權貴子弟。
當然了,這可能是他的偏見,他身處懸劍司中,各種案情都見得多,尤其是權貴子弟為非作歹的案子更是冇少見。
“若朱某言辭得罪了世子,還請世子見諒。
朱某性子有點直。”
不用朱冬說,沈辰安自己能看出來。
這人也不是直了一天兩天了,再說這也不是“有點直”啊,這簡直太直了。
“哼。”
看到這位銀劍衛稍微服了個軟,梧桐這纔沒有直接出手。
“若是世子無事的話,就不要耽誤下官辦案了。”
朱冬衝著沈辰安微微行了一禮,便衝著身後一揮手,呼啦上來一群銅劍衛,直接把恒源書局的封條拆掉之後,踹門而入。
兩名銅劍衛架著韋彥也進入了書局之中,朱冬冇再理會沈辰安,也直接跟了上去。
“世子,你最近的聖賢書真是冇有白讀?”
梧桐氣鼓鼓的說道。
“怎麼說?”
“要是以前,有人敢這樣跟你說話,你早就動手了,誰敢跟你還手。”
梧桐一臉天真的說道。
沈辰安心中腹誹:那是彆人。
要是動手,沈辰安毫不懷疑這個冰塊臉會打得自己六親不認。
尤其這個朱冬還是武道六品銅皮鐵骨境的修為,就是把沈辰安和梧桐綁在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是。
先賢不是說過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沈辰安的好奇心倒是被勾了起來。
懸劍司把韋彥帶到恒源書局,想必是從他口中得到了什麼有用的資訊。
沈辰安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謀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