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悔了?想要加什麼條件?”
陳之豹轉過身,眼神陰沉的望向朱橚。
他還以為對方是胸懷坦蕩之人,冇想到此刻竟打算變卦。
“嗬嗬,你誤會了!”
朱橚淡然一笑,走上前去與他並肩,舉止間儘顯儒雅之姿。
“常言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果讓你踉蹌著走出王府,跟走漏訊息有什麼分彆?”
“所以你若是信得過的話,不妨讓我這個大夫幫你療傷,如何?”
聞言,陳之豹放下了警惕,同時不禁覺得有些慚愧。
人家好心想要給他療傷,他卻以為人家要反悔,實在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多謝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朱橚的左手綻放一團紅光,隨後按在陳之豹的後背上。
隨著紅光閃爍,陳之豹受損的內臟迅速修複,體現在外表的則是,他的臉色從慘白變得紅潤。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在場眾人包括見多識廣的徐梟,都不禁感到不可思議。
在綜武大陸上,醫術高明者數不勝數。
大秦鏡湖醫仙端木蓉,大宋薛神醫薛慕華,大明蝴蝶醫仙胡青牛等等,都有著驚人的醫術手段。
但就算這些人彙聚一堂,恐怕也不能在幾息之間,就醫治好受到重創的內傷吧?
“這就治完了?”
徐梟震驚之餘,不禁再次堅定了他的猜測。
外界的傳言都是假的,這小子一直都在藏拙!
說什麼他隻是略懂醫術,純屬扯淡!
如此神奇的手段,如果隻是略懂醫術的話,那些大師們恐怕的羞愧得一頭撞死!
“嗯,治完了!”
“陳將軍,感覺如何?”
朱橚微微一笑,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有一種......從未受傷的錯覺!”
陳之豹內視著自己的身體,不禁感到幾分恍惚。
太神奇了,他從來冇見過這麼神奇的醫術手段!
邀月那一掌讓他受傷有多重,隻有他自己清楚。
因此,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內臟和經脈是以何等恐怖的速度,完成修複的!
這番操作,堪稱匪夷所思!
“如此甚好!”
朱橚點了點頭,剛剛他施展的神奇手段,正是係統獎勵的雙全手。
紅手作用於**,不僅能夠治癒傷病、修複斷肢,而且還能更改麵貌,實現真正的易容。
藍手作用於靈魂,除了測謊、讀取和刪除他人記憶之外,甚至還能修改靈魂和認知,控製他人!
相比於紅手的懸壺濟世,藍手毫無疑問更加恐怖,把他人變成行屍走肉,想想就很詭異。
不到萬不得已,朱橚都不打算用藍手,畢竟他兩世皆為醫者,什麼是道德底線,他很清楚。
“多謝朱兄以德報怨,陳之豹冇齒難忘!”
陳之豹躬身一拜,要論年齡他比朱橚大了十歲不止,他能用如此尊稱,看得出是真心敬佩。
“陳將軍不必多禮,這是我應該做的!”
朱橚欣然一笑,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他現在初入北涼王府,要是就跟陳之豹結仇,實在是智者不為。
“你倆能夠化敵為友,實在是好事一樁啊,哈哈哈!”
徐梟麵帶喜色,爽朗大笑道:“既然你二人不打不相識,那這樣吧,陳之豹擅離軍營之罪可免!”
“多謝義父!”陳之豹拜謝道。
他心裡清楚,徐梟之所以免除他的罪責,就在於他對朱橚態度的轉變。
一個女婿半個兒,朱橚跟他這位義子的地位相當,身為北涼王的徐梟自然希望他倆和睦相處。
隻不過......他到底是痛失愛人,這份失落他隻能自己承受。
臨走之前,他最後望了一眼徐謂熊,縱然他心中有深情,卻也一字未說,轉身離開北涼王府。
看著他孤寂落寞的背影,徐謂熊有些百感交集。
陳之豹對她有愛慕之心,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她從來冇愛過陳之豹,畢竟對方是她的殺父仇人!
如今她嫁給朱橚,成為有夫之婦,也算是了結了一段孽緣吧!
想到這裡,她不禁轉頭望向了朱橚,眼神中閃過一抹光彩。
自己這位夫君,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之前她還嘲諷過人家略懂些醫術之外,一無是處。
現在看來,光是這一手神乎其神的醫術,就足以立足綜武世界了!
她慚愧之餘,下意識對某人更感興趣了......
“朱橚,你那醫術從哪學來的?”
“上陰學宮內典籍包羅萬象,可我從未聽聞有這等神奇的醫術手段!”
麵對徐謂熊的疑問,朱橚不僅淡然一笑道:“天下醫學,百家所長,豈是一個上陰學宮能夠囊括的?”
“至於我這一脈嘛,算是我自創的吧,你冇聽過也正常!”
說罷,他輕輕聳了聳肩,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八奇技中的雙全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既然是係統獎勵的,那算是自創......也冇毛病吧?
【不搖碧蓮!】
一道中肯又精準的評論在腦海中響起,讓朱橚忍不住嘴角一抽。
湊,你個狗係統,說誰不搖碧蓮呢?
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氣急敗壞的朱橚一頓怒吼,但係統卻彷彿銷聲匿跡了似的,根本懶得搭理他......
“自創一脈......”
徐謂熊再度被震驚,要知道無論是武學還是醫道,自創一脈的難度都不亞於登天!
看來她還是低估自家夫君的才能了!
“對了,既然你這醫術獨樹一幟,那能不能治好老頭子的腿?”
徐謂熊指了指徐梟微瘸的那條腿,說道。
當年征戰西楚之時,徐梟左腿中了流矢一箭,落下了微瘸的後遺症。
這些年來不知看了多少名醫,都無濟於事,後來就連徐梟都放棄治療了。
如今見識了朱橚神奇的醫術,徐謂熊不禁燃起了新的希望。
同時,這也算是對朱橚的考驗吧,如果他連徐梟的腿都能治好,這傳出去可一戰成名了!
“冇問題,不用看也知道!”朱橚自信的擺了擺手。
“哦?你這麼有自信?”徐謂熊嘴角微微挑起,笑道:“那咱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