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太友善,陳之豹瞧不上鳳年,北涼幾乎人儘皆知!”
徐梟白了老管家一眼,彷彿在指責他說話不實在。
“此刻,北涼軍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倆之間這場冇有硝煙的戰鬥!”
“原本我還有幾分擔心,不過既然小朱去了,陳之豹也就不敢造次了!”
“畢竟他之前輸了,也是輸得心服口服!”
聞言,老管家一臉恍然,陳之豹敗給了新姑爺,竟然是真的!
朱橚精心策劃的那一場戰鬥,他當時並未在場親眼目睹,隻知道陳之豹從哪來的,又回到哪去了。
現在看來,真相竟然是......
“愣什麼呢,換茶去!”徐梟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吩咐道。
“是,王爺!”
梧桐苑內。
身披銀色盔甲、高大威武的陳之豹,一手提著銀槍梅子酒,一手拎著個浸滿了血的包裹,傲立在徐奉年麵前。
“你也是來勸我放人的?”徐奉年斜靠在座椅上,有些慵懶的問道。
“軍中諸將,我最瞧不上的就是褚祿山!”
陳之豹一臉傲然,不屑的說道:“我早說過,早晚有一天將此人點了天燈!”
“你要是真想殺他,我可以代勞,問題是......你真想殺麼?”
說罷,他將那滿是血的包裹扔到了徐奉年身前,也不解釋。
“什麼東西?”徐奉年坐起身,明知故問道。
“軍中一個校尉的人頭!”
“傳你畫像出去、安排花魁入紫金樓的,都是此人!”
“這麼大的事兒,一個校尉就辦了?”徐奉年不禁冷笑一聲。
麵對質疑,陳之豹也不解釋,反而低頭瞧了一眼褚祿山,道:“北涼諸將,唯獨這傢夥最為殘暴荒唐!”
“可偏偏就是這麼個魔頭,對你最是忠心不二,我猜這頓鞭子,是打給三十五萬北涼軍看的!”
“如此一來,若是有人真想對你不利,第一個想要拉攏的,就是心懷怨氣的褚祿山!”
“你是不是在想,這時候肯來救他的,就是謀劃殺你的幕後真凶?”
聞聽此言,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褚祿山,突然睜開了眼睛。
陳之豹說的冇錯,這一頓鞭子就是周瑜打黃蓋,他這個“黃蓋”特意讓徐奉年下死手。
之所以叫苦肉計,這玩意主打的就是一個慘字,否則誰會相信?
隻是冇想到,這計劃還是被陳之豹看穿了!
“嗬,正巧你就來了!”
徐奉年冷笑一聲,自嘲道:“人人都說北涼傳承應該是你陳之豹的,而我這個世子隻是個笑話!”
“陳將軍,你自己覺得呢?”
按理說,這種話不適宜大庭廣眾來說,但他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就為了看陳之豹的態度。
“那花魁審了麼?”
這話題太過敏感,陳之豹等於被將了一軍,他無奈被動防守,轉移了話題。
“從小被人養在府裡練劍舞,就是為了刺我那一劍,至於幕後是什麼人,她自己也不清楚!”徐奉年如實說道。
“殺了吧!”
“她的命加上那校尉的人頭,足以了結此事!”
陳之豹一臉冷漠,彷彿視生命如草芥一般。
“本來那花魁必死的,但是她很幸運,被我姐夫救下了!”
“她的命現在是我姐夫的,你想殺......先問過我姐夫答不答應!”
徐奉年輕哼一聲,指了指迎麵走來的朱橚,目光中帶著幾分敬佩和驕傲。
“姐夫,聽說魚幼薇要見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
徐奉年一邊招著手,一邊出言打趣道。
“唉......確實是有這想法!”
“我哪知道自己還有這般魅力,讓紫金樓花魁如此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