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它。”
霍喬手肘搭在膝上，指尖隨意交疊抵在眉心處，並不看她。
沈昭暗吸了一口氣，翻開仔細看了一遍。
越看越心驚。
協議裡寫著她將享有一切合法妻子該有的權利和財產分配。
婚姻期間會給她提供工作、生活物質上的一切需要，包括衣食住行各個方麵。
霍喬這是入戲太深還冇齣戲嗎？
她隻是個替身而已，他怎麼可能會對她那麼慷慨？
沈昭不得不鄭重提醒他，“霍董，我是沈昭。”
霍喬緩緩直起身，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裡儘是紅血絲。
他利落吐出兩個字，“簽字。”
沈昭瞳孔瑟縮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摸起茶幾上的簽字筆，在男人深沉的注視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餐廳裡保姆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
沈昭一心想去醫院看於琦，冇什麼胃口。
但被霍喬盯著多吃了幾口。
吃完午飯，霍喬說要帶她去民政局領證。
沈昭說自己的戶口本還在於琦家。
霍喬親自開車帶她去拿。
她成年以後，沈家怕她惦記家裡的財產，讓她單獨立了一個戶口本。
天氣很冷，來民政局裡領證的人寥寥無幾。
拍合照的時候，麵對鏡頭她有些緊張。
工作人員提醒她。
“老婆靠老公近一點。”
“彆緊張，笑一笑，你老公那麼帥，你不開心嗎？”
“對，哎，好嘞。”
從民政局裡出來，外麵又飄起了鵝毛大雪。
沈昭仰頭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心像極了雪花，紛亂冰涼。
霍喬手裡捏著兩張紅色小本子，因為多看了幾眼，慢了她幾步。
出來的時候，看到女人抬頭看天，一臉悵然的樣子。
難言的酸澀感又湧上他的心頭。
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她心裡還在想著彆人嗎？
她後悔跟他領證了嗎？
霍喬上前牽起她的手，溫暖的大掌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拉著她一路踉蹌地往停車場走。
沈昭被他粗魯地塞進副駕駛，扣上安全帶。
他從另一側上車，側過身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接吻。
直到尖利的犬齒刺破她嘴裡的軟肉，腥鹹捲進口中，才稍稍平靜了一些。
沈昭閉上眼睛，他的怒氣總是來的莫名其妙。
她已經懶得去猜他又為何生氣。
身體儘量放軟，任由他發泄。
這個吻從一開始的粗暴啃咬，漸漸變成黏膩灼熱的深吻。
過了好一會兒。
霍喬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唇，深眸望進她的眼底，嗓音微啞。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沈昭一頓，斟酌片刻，不確定道：“合約夫妻？”
霍喬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糾正，“是夫妻。”
沈昭默默點了點頭，“哦。”
霍喬用手指蹭蹭她的耳朵，霸道要求，“叫聲老公我聽聽。”
沈昭莫名覺得“老公”這兩個字很羞恥，紅著耳朵支吾半天叫不出口。
眼看著男人的目光陰沉下來，她低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
霍喬揉了揉眉心，提醒道：“沈昭，於琦醒了。”
沈昭立馬來了精神，眼裡滿是驚喜，“真的嗎？那我現在能去醫院看她嗎？”
霍喬點頭，“叫一聲老公我就帶你去。”
為了能去醫院看好友，沈昭咬了咬牙，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小女子能屈能伸！
不就是叫一聲老公嗎？
叫一聲能少塊肉嗎？
更何況他們現在是真夫妻……
沈昭額角微微出汗，斂了一下輕顫的嘴角，很輕的叫了一聲，“老公。”
霍喬眸光顫動，捏了捏她發紅的耳朵，低頭在她唇瓣上輕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