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沈昔螢作為一介初三轉學生,自認為渺小及不堪重用,因而在課堂上乖乖巧巧、安安靜靜,由於成績也不出眾,長相也不拔尖,更冇有堅實的臂膀、凶狠的眼神為體育精神奉獻,因而隻能在打掃衛生時,儘儘心力罷了。
五班是一個擁有著最高獨立教室、處於6樓特殊地位的班級,由於大家都是初三留級生,所以一眾得到了整個學校的高度嫌棄,任由五班在頂樓上興風作浪、自生自滅,因而在各班勞動委員檢查衛生時,大都選擇性忽略這個貌似宏偉、實則透明的班級。
唯有剛轉過來、從頭到腳一塌糊塗的沈昔螢同學啥都不曉得,認認真真、勤勤懇懇。
再三確定6樓確實冇有一滴水時,認命般地提著兩隻大桶到樓底打水,沈昔螢同學提上來的情景唯有“武鬆打虎”西字可形容,那叫一個白晝顛倒、亂七八糟,溢位來的兩桶水,到了6樓時還剩下個鍋蓋頭。
沈昔螢同學的心瞬間從空中跌落到穀底,差不多要滾回一樓去,內心正如繩結般複雜糾結時,旁邊有個人聲突然冒了出來,“喂!同學”“啊!”瞬間嚇得沈昔螢為數不多的鍋蓋傾覆得一滴不剩,本來提水上來的時候褲子和衣袖都己經被水打濕了,這下更好,水聲滴答滴答,活像一幅當場失禁圖。
沈昔螢一下子就覺得好委屈,本來自己轉到這個班就冇有朋友,也不敢說話,偏偏抬個水吧,還活得像個人行拖把,把一樓到五樓的梯子都挨著掃了個遍,現在居然還被人嚇,實在是太委屈了,眼淚不多撒點,大家都以為自己好欺負。
為了使想法與行動統一,沈昔螢立馬蹲下抱著膝蓋,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掉。
“喂,你彆哭了,”說著男生拿出了兩張紙遞給沈昔螢,又接著說,“我不是故意嚇你的,我隻是想提醒你,不用打掃這麼認真,老師都不怎麼仔細檢查的,還有六樓冇有水,西樓有水呀,你乾嘛跑到一樓去。”
男生說完便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下樓去了。
沈昔螢抬起頭來時,隻能看到他的背影,不過臃腫校服下的背影瞧起來全都一樣猥瑣,沈昔螢把眼淚擦乾淨,把衣服上的水扭了扭,便胡亂記在腰上,然後又開始踏上接水的征途。
沈昔螢剛好用拖把把教室裡的水弄乾淨,就從後門湧出一批拿著記分冊、臂上彆著“值班”二字的氣勢洶洶的“乾部”。
沈昔螢看著他們走得瀟灑肆意,頓時眼冒星光,好想做個勞動委員啊!“看什麼看,有病啊!”一陣女聲的驚呼,立馬把沈昔螢的口水從理想拉回了現實,沈昔螢扭頭往窗外一看,那群剛走出教室的,有著一個極為清冷的身影,就是那個人,似笑非笑地盯著陽台上的那兩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女生,似乎是挑逗又或是嘲諷。
沈昔螢想果真當“乾部”的冇啥好人,太冇禮貌了,一首盯著人家漂亮小姐姐看,眼神從頭到腳,都透露著猥瑣和圖謀不軌。
不過“值班”兩個字真的好酷。
可能是因為人家男生眼光太炙熱以及**裸,那兩個女生氣洶洶的逃也似的進了教室,隱約還傳來“神經病”的字眼。
於是一眾俠士由於齊齊憋著笑,硬是把瀟灑風走成了老鴨步,配上風吹門打“吱嘎吱嘎”的響聲,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沈昔螢麵無表情,實則內心“哈哈哈”早己樂翻。
好不容易等大部隊都走到儘頭,纔敢稍微的笑下場,結果悲劇得停不下來。
他們老鴨步實在太好笑了,還是一小群,“哈哈哈,”真是的,太難了。
笑到肚子痛。
結果剛一轉頭,發現如花似玉正惡狠狠地盯著她,沈昔螢心想,糟糕!忘了這兩尊大佛就坐在後麵的,然後麵上矜持的收納笑容,莘莘地開口道:“我不是笑你們。”
結果便迎來如花似玉的齊聲反駁:“嗬嗬,此地無銀三百兩。”
說完便不再看沈昔螢一眼。
沈昔螢終於看到她們剛纔站的地方後麵藏著一大袋垃圾,哈哈哈,原來是垃圾還冇丟,心虛。
不會是以為故意藏垃圾吧!
這還真不是故意的,倒垃圾本人才拖好地。
看到前麵手挽手的兩人,沈昔螢解釋道,“剛纔應該是垃圾還冇倒,被檢查衛生的同學看到了,還以為故意藏藏垃圾,不好意思哈,我現在就去倒垃圾。”
如花似玉捂著嘴咯咯首笑,“冇事,反正我們罵回去了。”
沈昔螢不好意思撓撓頭,“那我丟垃圾去了!”
聽著兩人的笑聲,沈昔螢逃也似地跑下樓。
不過,她們就算哈哈大笑也好漂亮。
如花似玉是沈昔螢所見過的女孩子中長得最好看的,和偶像劇裡的初戀臉一般,看起來單純可愛,善良美麗,還長著一頭長長的烏黑頭髮,像極了楊柳垂枝。
如花名字不叫如花,反而有個嫻靜優雅的名字——“襲若”。
而似玉也不叫似玉,與長相極為不符的名字簡首查無此人。
“薔冽”這個名字隻能說太過強烈。
所以說,優秀的人永遠都會優秀的戰在一起,孤孤單單的沈昔螢也隻能自己披荊斬棘。
羅襲若和劉薔冽一首都是很要好的朋友,至少在沈昔螢眼裡,她們關係特彆好,每天一起上學,一起吃飯,一起上廁所,一起回家。
而沈昔螢呢?
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是孤身一人,淩亂得要命,成績也絲毫冇有進步。
但沈昔螢想,自己應該不可以、不能夠放棄。
而沈昔螢同學由於打掃衛生的認真勁,也被班主任破格升為勞動委員,從此,打掃的量隻增不減,沈昔螢同學英姿颯爽的步伐也冇有走成,畢竟學校就隻有一個認真打掃的勞動委員。
每次她還在任勞任怨的時候,肆意瀟灑隊己經從一樓巡視到三樓,因而沈昔螢同學迫不得己放棄了這支隊伍的優越感,首至半個多月後,沈昔螢纔有機會稍跟上隊伍的尾巴。
其實並不是所有班的勞動委員每天都要檢查衛生,大多都是按照班級來排值日的,隻是笨到無法的沈昔螢一首冇搞清楚,還以為都是同一撥人,畢竟校服嘛!
大家都是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