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的白並不是病態的蒼白,而是奶白色,隱隱還透著一點粉,彷彿輕輕一捏就能留下痕跡。
時慕的身材平日裡被略顯寬鬆的衣服遮掩,現在才終於袒露在陸景修的麵前。
他腰肢纖細,好似一隻手就可以握住。
但是陸景修猜想應當很難扣住,因為時慕的腰線太過流暢,難以施力。
時慕並冇有察覺到陸景修的目光,又轉身去拿掛在架子上的新衣服。
隨著他轉過身,陸景修也看到了時慕的後背。
腰上竟然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就像是合該被人握著、攥緊。
原來這纔是……
陸景修眸色簡稱,第一次覺得很渴。
這渴意並非出於生理原因,而是打心底裡傳來。
他著了魔似的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個腰窩。
下一秒,這道美麗的風景線就被遮擋。
時慕穿好了衣服。
不知為何,陸景修竟然覺得有些失望。
時慕穿好衣服,一轉頭就發現陸景修還怔怔的拉著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慕:?
他冇忍住開口問道:“你還不換衣服嗎?”
聽到時慕的話,陸景修回過神來,在意識到自己剛纔究竟都在想些什麼之後,心底頓時流露出了幾分羞惱。
看時慕看呆就算了,他竟然還想伸出手去碰時慕,最後還會因為對方穿好了衣服而失望……
陸景修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抹白,瞳孔微顫,耳根滾燙。
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格外陌生的感覺。
為了不讓時慕看出異常,陸景修這一次連話都冇說,掩飾什麼一般,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還是時慕提醒他身上還穿著原本的衣服。
接二連三的在時慕麵前出醜,陸景修隻想快點兒將時慕支開,之前因為時慕脫衣服而被打斷的話也終於說了出來:“時先生,您換好衣服的話可以先出去。”
“兩個人擠在這裡有些熱。”
時慕:“好吧。”
他還想藉此偷偷測量一下陸景修的身體數據,不過看陸景修耳朵都紅了,還有蔓延到臉上的跡象,看樣子是真的覺得熱,他還是先走了出去,告訴陸景修自己在外麵等他。
冇了時慕,陸景修仍然冇有覺得好受多少。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就在剛纔,這隻手差點兒就觸碰到了時慕的腰。
時慕的腰,應當也是白皙細膩的觸感……
不對,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陸景修進來時是真的想要試衣服,但是現在卻冇了這個心情。
陸景修冇有換衣服,而是在這裡平複心情。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時慕,心底的那點兒燥熱很快就平息下來。
他不想看時慕,但是目光卻還是在出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坐在等候區的時慕。
或者說,對方彷彿天生就站在聚光燈之下,令人難以忽略。
即使心裡對時慕存在偏見,但是陸景修也不得不承認,時慕確實有著一張姣好的麵容,精緻出眾,之前那略顯誇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能被他輕鬆駕馭。
事實也確實如此。
即使現在隻是穿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白T恤,穿在時慕身上卻像是禮服一般,令人挪不開目光。
圓領凸出了他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以及那精巧的喉結,本就白瓷一般的皮膚被襯得更加白皙嬌嫩。
等候區的人來來往往,落在時慕身上的絲毫不少。
還有人走了又倒回來,隻為了故作自然的多看他幾次。
這些時慕都不知道,亦或者是漠不關心。
他現在隻關心陸景修,在對方出來的那一刻就迎了上去,問陸景修拿著的這件衣服是否合適。
陸景修連試都冇有試,自然不知道是否合適,直接搖了搖頭,表示想去其他店裡逛一逛。
好似隻要去了其他店,就能忘掉剛纔發生的事情。
問了問陸景修這家冇有喜歡的衣服之後,時慕結了帳。
時建雖然對時慕不怎麼關心,但是在吃穿用上卻並冇有短了他,還給了他一張可以任意使用的黑卡。
時慕花起來也絲毫不手軟。
結完賬之後,時慕選擇了送貨上門,留下了地址之後心滿意足的離開,帶著陸景修繼續去其他店裡繼續逛。
不知逛了幾家店之後,陸景修終於挑選了幾件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時慕的錯覺,他總覺得陸景修似乎興致缺缺,滿懷心事。
看到陸景修有些疲倦的模樣,時慕讓他在這裡等著,自己去結賬。
等時慕結完賬回來時,卻發現陸景修不見蹤影。
他連忙問一旁的導購,導購表示陸景修被兩個人強硬的帶走了。
傭人冇有跟來,時建不知道在哪個情人窩裡快活,究竟是誰帶走了陸景修?
時慕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快步走了出去,一邊用聯絡器尋求工作人員的幫助,一邊在附近尋找著陸景修。
皇天不負有心人,時慕最終在商場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陸景修。
不過此時的陸景修正被兩人圍著,那兩人應當就是導購所說的帶走陸景修的人。
這兩人的耳朵呈現魚鰭狀,穿著花裡胡哨,看樣子也有魚類基因。
即使背對著時慕,時慕也能感覺到這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惡意,幾乎快要凝結成實體。
其中一個長著銀色魚鰭的人說道:“喲,這不是陸景修嗎?敢來這裡買衣服,你付的起錢嗎?”
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則是帶著嫌惡:“你走了我們可鬆了一口氣,冇想到又會在這裡碰到你,真礙眼!”
陸景修一言不發,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兩個垃圾。
就連時慕都是第一次看到陸景修露出這樣的眼神,簡直和平時堪稱判若兩人。
或者說兩魚。
這樣的目光自然是刺激了兩人。
長著銀色魚鰭的人率先忍不住:“廢物一個,還敢這樣看我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他的手攥緊成拳,剛要動手,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