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阡睜開雙眼,醉酒後的感覺讓她頭痛欲裂。
她緩了一會,慢慢地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肩頭,身上出現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跡,讓她忍不住疼痛驚呼。
西處望去,房間中淩亂不堪的環境和空氣中不同尋常的味道,無一不在告訴她,昨天夜裡的事情有多麼激烈。
身體還在隱隱作痛,但她己經不想去管。
現在的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急急忙忙就開始尋找自己的衣物,希望能夠迅速穿戴回身。
自己明明己經不是少不經事的女子了,這樣的事情,不用說都知道,不是一件值得讓自己糾纏的事情,儘早地離開這裡纔是應該做的。
在她急急忙忙尋找自己衣服的時候,不慎扯掉了一個小小的,閃著細碎光芒的物件。
轉眼望去,發現是一個戒指。
沈語阡慕然僵住,全身血液彷彿冰凍凝結一般。
這個戒指......這個戒指她太過熟悉,曾經的自己,無比的喜愛這個戒指,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精挑細選才決定是它。
哢噠——接連帶著浴室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走出來。
那人的身形被清晨的陽光完全籠罩,自帶光芒的一個人。
那人踱步走來抱住她。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一道冷淡的聲音從沈語阡身後響起。
聽見聲音的沈語阡,隻想快速逃離這裡。
一想到昨晚的醉酒,還有醒來看見的這一切,沈語阡感歎道,真是禍不單行!
她以為,回國之後第一天就因為醉酒同房這件事,己經足夠的荒唐。
但是她冇有想過,還能有比這件事更為荒唐的事情出現。
那個人是慕楓寒。
居然是慕楓寒,昨晚的那個人是慕楓寒。
這個世界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就是慕楓寒?
沈語阡這次回國,最不想遇到的人,就是慕楓寒。
而偏偏,回國第一個放縱的夜晚,卻提前相遇。
身後的聲音並冇有減弱下去,反而帶著諷刺的語調再次響起:“也是,一個狠心離開我的三年的女人,一個杳無音訊的女人,又能說些什麼呢。”
沈語阡摳了摳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同時緩慢的回過身子,掙脫開慕楓寒的懷抱後,淡淡的說到:“慕先生說笑了,我們之間非親非故,又能有什麼好說的。
難道就因為昨晚酒後之事麼。”
慕楓寒頭髮上還帶著濕潤的水跡,身上也隻穿著一件浴袍。
嗯,確實還是很誘人的。
沈語阡一邊不自在的彆過眼,一邊感歎道。
慕楓寒注意到沈語阡的動作,不由得一股冷笑上心頭,緩緩得開口道“怎麼說笑了,再親密的事情我們也做過,怎麼算非親非故,你在矯情什麼?”
沈語阡猛的閃開,一瞬間,厭惡、恐慌的情緒在她眼裡閃過。
輕咬舌尖,讓自己更為清醒一些後,沈語阡強裝鎮定的開口道:“那麼,就請慕先生當作是平時的一晚,不必慕先生您記掛在心,就當昨晚是一個荒唐的笑話吧。”
隨後嚥了咽口水,沈語阡繼續冷漠的說到“我不會在意一個醉酒的晚上,慕先生也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擔心會被纏上。”
慕楓寒嗤笑一聲,“你讓我不放在心上?”
一邊說著,慕楓寒再次逼近沈語阡,並迅速鎖住她的雙手,諷刺的繼續說道“我為什麼要不放在心上?”
這個女人,無緣無故消失三年。
現在出現,又荒唐的醉酒一個夜晚,對他的第一句就是要撇清關係?
憑什麼?
還有,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
沈語阡腦子裡忽然閃過昨晚的一些記憶,片刻之後,嘗試掙紮著脫身,並冷漠的開口道:“那你想怎樣?
吃虧的明明是我這個女人。
我現在不需要你負責,更不需要你放在心上,你一個大男人在糾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