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牧塵從14層電梯走出來那一刻。
直播間亂套了：
“窩草！那哥們是大舌頭啊？這不是14層嗎！”
“笑死個人，錄音棚在44層啊。”
“呼叫神仙姐姐救場啊。”
“救個屁，要的就是這效果，肯定要出樂子，彆忘了14層是《全民歌星》的海選現場啊。”
“萌新瑟瑟發抖。”
“虎入羊群，這不得嘎嘎亂殺？”
“且看會有多少萌新斷送牧塵之手。”
牧塵哪裡知道自己走錯了樓層。
又因為是盲人，也不知直播間內網友等待大戲開演。
一進入14層，牧塵就聽見無比喧雜的聲音，似乎前方有很多人在聊天說話。
牧塵點著導盲杖，湊上去前，很是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
“謔噶！”
牧塵話還未說完，隊伍後麵一個穿著美團外賣服裝的選手頓時一驚，神色震撼，驚訝的打斷說道：“牧塵！活著的牧塵啊！我聽過你唱歌，非常棒！牛逼的很。大佬，你也是來唱歌的嗎？”
牧塵還以為對方是工作人員，錄音可不就是唱歌嘛，冇毛病，隨即點點頭。
“來，坐著等會，前麵還有很多人排隊呢。”
這個選手攙扶著牧塵坐在一邊。
牧塵有些意外，錄音棚這麼多人嗎？
看來企鵝簽約有大放水的趨勢啊。
牧塵臉龐上哂然一笑，問道：“聽聲音人可不少啊，還得送多少人進去啊？平時工作一定很忙吧？”
那個選手沉思一會，自己是一個外賣員，確實很忙，冇想到牧塵大佬還關心自己工作，真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啊。
於是說道：“加班加點的乾，要送的人太多。”
牧塵哦了一聲，看來錄音棚要送進去的人還真不少。
而直播間內的網友已經笑岔氣了：
“我滴媽，你們確定是在一個頻道嗎？”
“一個說送錄音棚，一個說送外賣，我服了……”
“笑岔氣了。”
“關注直播每一天，生活樂無邊。”
“驢唇不對馬嘴，偏偏還能聊下去，絕絕子。”
此時，不斷有工作人員叫喊下一位。
牧塵有些意外，這企鵝錄音棚的工作效率也忒高了，平均一個人不到三分鐘就出來。
冇多久。
牧塵身邊的外賣員興奮的起身：“大佬，快輪到我了，下一個就是你。加油啊！”
牧塵歪著頭，聽出來有些不對勁。
你個工作人員還要錄歌？
企鵝唱片的對員工要求這麼高嗎？
太硬核了吧？
牧塵也冇多想，企鵝唱片是什麼企業文化自己管不著，不耽誤自己錄歌就行。
冇一會，輪到牧塵。
工作人員語氣聲音：“你怎麼還把號碼牌弄掉了？”
牧塵嘶的一聲，也冇人告訴自己要取號啊。
“算了算了。都不容易，回頭把資訊補全，跟我走吧。”
“謝謝啊。”
牧塵聳聳肩。
在工作人員攙扶下，進入後台等待。
牧塵能聽見舞台上那個和自己聊天的工作人員在鬼哭狼嚎般唱著歌。
牧塵從他的歌聲中，好像聽到他身患重病、兒子誤入歧途、女兒做了技師，老婆跟彆人跑了的淒涼感覺……
末了，還開始賣慘：“我母親特彆希望我留在這裡，為此每日早早劈柴做飯，實在是辛苦，嗚嗚……”
牧塵一驚。
好傢夥。
這個工作人員為了保留住工作，真是拚了啊。
接著。
那名外賣員選手走下台，路過牧塵身邊說道：“大佬，告訴你個好訊息，我被留下來啦，其中有訣竅，賣賣慘就能搞定，祝你成功。”
隨後，外賣員選手吹著小曲，便離開了。
牧塵撓撓頭。
等等……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是來錄歌的啊，怎麼還要賣慘？
難道這個世界的歌迷都喜歡這種調調？
牧塵頗為詭異的問了問身邊工作人員：“咱們唱歌……都這樣嗎？”
“賣慘是正常操作。”工作人員翻著白眼。
牧塵思考一下，入鄉隨俗吧，這是自己的第一首歌，工作人員還是擁有充分經驗的。
隨後，牧塵上台。
舞台對麵的幾個評委頓時一驚。
搶先發話：
“牧塵？你是牧塵吧？”
“這是誰？”
“你是我的眼就是他唱的啊！”
“謔！冇想到還來一個大手子。”
“牧塵，你來這裡做什麼？”
牧塵心中吐槽，這些錄音的老師怎麼回事，批話有點多，於是說道：“當然是來唱歌。”
“唱什麼歌？”
“當然你是我的眼。”
其中一個男評委有些不愉快：“說實話，你是我的眼，我已經聽出耳繭，你不是原創歌手嗎？來點新鮮的。”
牧塵有些惱火，我就是來錄歌的，怎麼還唱彆的歌？
當我是人肉點歌台？
牧塵直接回懟一句：“唱的彆的歌，要加錢的。”
此話一出。
幾個評委頓時繃不住了。
一個個瞪著迷惑的眼球，神色大為錯愕。
加錢？
不是，這是海選啊，整點新歌不是很正常嘛。
當我們花錢點歌呢啊？
此時此刻。
直播間的網友已經笑噴了：
“窩草，神他媽要加錢。”
“快看幾個評委，臉色都拉胯了，哈哈。”
“太好玩了，我的牧塵哥哥真機智。”
“牧塵還不知道這是海選現場呢啊？”
“冇毛病，牧塵是來錄製《你是我的眼》，評委讓他換彆的歌，那得加錢，重新加合同啊。”
“所有人起立，給牧塵點個讚！”
“哈哈，這節目不能在吃飯的時候看，容易嗆氣管。”
這時，對麵的評委相互對視一眼，皆是麵色掛不住。
你說牧塵耍大牌吧。
還真算不上。
本身人家也冇多少牌麵啊。
你說冇甩大牌，竟然無視評委。
這可是海選啊，評委想聽新歌的要求也不過分啊。
最後，一個評委咳嗽一聲，打破尷尬局麵，選擇繼續走流程：“那麼好，咱們請牧塵唱歌吧。”
節目終於能繼續下去了。
但是！
牧塵摸了摸話筒，好傢夥，這是KTV專用的吧？
然後一臉莊重肅穆的道：“咱們也太不專業了吧？這就話筒……隔音間都冇有的嗎？伴奏呢？”
對麵的男評委語氣不善：“你想要專業的設備，也得通過我們這一關呐！否則人人都要求這麼多，咱們的工作還搞不搞了？”
牧塵內心窩草一聲。
錄歌還要通關？
企鵝唱片的破事也太多了！
但無奈，牧塵還指望企鵝唱片恰飯。
當牧塵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吉他，正準備調音的時候。
有一個一直冇有說話的評委，開口：“牧塵，雖然你唱歌不錯，但你的才華僅僅是一首歌嗎？這會讓我很失望，更不會通過我的考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