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沿一個薄薄的剖麵被擠壓成橢圓形，懶散地發著光。
牧塵即便是睡在豪華床墊上，生物鐘很自然甦醒。
伸伸懶腰，睡眼朦朧：“有錢人家，連睡眠質量都不一樣。”
牧塵有個良好的習慣，第二天要穿的衣物，都會整整齊齊碼放在床邊。
摸索下衣服，麻利穿好。
走出房間。
便聞到煎荷包蛋的香氣。
牧塵小心翼翼，尋找記憶中的路線中的路線，走下樓梯。
“呀！”
耳邊響起歡快聲：“牧塵，你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早起的蟲兒有雞吃。”
劉亦非紮著圍裙，攙扶牧塵坐在餐桌邊，咯咯直笑：“說反啦！”
牧塵聳聳肩：“你在做早餐？”
“嗯！”
同時，劉亦非目光不自覺的瞟向牧塵。
如果牧塵能恢複光明就會發現劉亦非頂著熊貓眼，顯然昨夜冇睡好。
任誰昨夜見到如此恐怖之物，那印象都揮之不去。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渾身難受的如同酸性海浪一般，不斷沖刷著身體。
簡直麻了！
本來喜歡睡懶腰的劉亦非，活生生被折騰到明亮，索性就不睡了，直接起來做早餐。
劉亦非口中發出近似於呻吟的呢喃：“馬上就好。”
接著，她紅著臉，像個新婚小媳婦跑進廚房，手忙腳亂一番，可算弄好了早餐。
想劉亦非這種級彆的明星，什麼時候下過廚房啊！
為了牧塵的胃口，她可真是硬著頭皮拚了。
兩人簡單吃完早餐後。
牧塵擦擦嘴，一本正經，極其嚴肅的口氣：“菲菲，咱們什麼時候開始正式工作？”
“啊……”
劉亦非支著下巴，癡癡的說道：“這個不著急，我還要購置一些專業的設備，還要為你申請賬號，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
牧塵點點頭，笑著說道：“那我這幾天就小吃一下軟飯。”
劉亦非噗嗤一笑：“隨便吃啦，中午你想吃什麼？”
“豆腐。”
“好的。”
“對了。”劉亦非突然小聲，有些愧疚的說道：“如果我做了錯事，你會怎麼想呢？”
牧塵歪著頭，還以為劉亦非說的是日後工作中出失誤，詢問自己的看法。
牧塵開著玩笑：“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人無完人嘛。當然，非要製定下處罰，我看就打屁屁吧。”
“啊？”劉亦非懵瞪了。
“小時候打屁屁是懲罰，長大了打屁屁是獎賞。你看，問題不就完美解決了？”
劉亦非：……
恰在此時，劉亦非電話響起。
一見是沈姐的電話，劉亦非離開餐桌，走進書房。
“沈姐又有什麼事？”
“我跟你說，我已經和企鵝唱片說好了，由他們製作釋出《你是我的眼》MV，偷偷的告訴你，已經內定讓你女主角。”
劉亦非語氣生硬：“沈姐，你在開什麼玩笑？這首歌是牧塵的版權，咱們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呀！”
“嗨，看你話說的，我這不是為牧塵牽線搭橋嘛，這首歌這麼火，企鵝給的待遇非常好，分成不說，還免費拍MV，這可妥妥的一線明明星纔能有的待遇，我順水推舟，讓你演女主角，也能跟著火一段時間，雙贏完美！”
“這……”
劉亦非有些心動了。
要知道，在這個直播橫行的時代，各個網紅為了流量，那都玩起硬活和擦邊。
甚至有的明顯都去直播賣貨。
除了超一線明星，即便是劉亦非自己也熱度不足。
如果《你是我的眼》不趁熱打鐵的話，很快就會被互聯網遺忘在角落。
電話那頭的沈姐繼續說道：“現在你和牧塵的關係非常不錯吧？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和他談談，說服他。”
“關係……額……”劉亦非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那一瓶水此時此刻好像潑在自己臉上，剛剛好心情，都被澆滅了。
這若是讓牧塵知道那水是自己潑的，還不得記恨死自己呀？
看來隻能用其他的方式補償牧塵了，劉亦非愧疚的想著。
沈姐見劉亦非支支吾吾，接著說道：“你就和他好好說唄，賺多少錢都是他自己的，咱們又不抽成是吧？”
“那……”劉亦非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我試試。”
“好，快去吧。”
放下電話，劉亦非深吸一口氣，返回餐廳，卻發現牧塵已經將碗筷收拾乾淨，正在廚房刷碗。
劉亦非愣了愣，連忙跑過去：“我來，我來，你怎麼能動手呢。”
牧塵倒是很坦然：“平時我在家，這些活計都是我自己做的，冇問題。”
劉亦非目光崇拜，一想到牧塵是一個盲人，獨自生活，還把小家搭理的有理有條，心中升起一股同情的愛意，她搶過碗筷，戴上皮手套，一邊刷碗，一邊輕聲輕語：“你幫我沖洗就行。”
“嗯。”
牧塵也未做推讓。
沉默一會，劉亦非鼓起勇氣問道：“牧塵，你的新歌想過發表嗎？”
牧塵苦笑：“發表哪有那麼容易，我一個瞎子，連唱片公司大門朝哪裡開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也看不見合同，坑我一把，我還給彆人數錢呢。”
聞言，劉亦非心中穩了，看來牧塵不是不想發表，是自身條件限製。
劉亦非清清嗓子說道：“不瞞你說啊，我有個朋友非常有路子，可以讓你和企鵝唱片簽約，三七分賬，而且……”
劉亦非話還未說完，就被牧塵直接打斷：“不是在開玩笑？真的嗎？”
牧塵心中狂喜，要知道，這些音樂平台是可以自主上傳歌曲的，但大部分歌曲都是默默無聞，石沉大海。
和小說平台差不多一個性質。
但簽約就不同了，會得到資源傾瀉，首頁推薦！
隻要有流量，啞巴唱的歌曲都能賺錢！
多少作者都渴望簽約而求之不得，冇想到讓自己撿個便宜了？
牧塵抓住劉亦非手，激動的說道：“菲菲，你就是我的天使啊！不但給我工作，房子，還幫我發表歌曲，恩人厚重如山！”
這一句話把劉亦非說的更加難堪了，那有恩人潑水的啊！
我真該死啊，為什麼要留下這個汙點啊。
想想就臊的慌。
劉亦非神情微微波動了一下，垂著頭，：“其實，我冇你說的那麼好，我曾經，曾經……”
“我說你好，就是好！”
牧塵斬釘截鐵的說著。
劉亦非更加糗醜了。
“唉？”牧塵握著劉亦非手，捏了捏，突然說道：“為什麼你的手感有點怪怪的不對勁？”
劉亦非啊了一聲：“洗碗怕傷手，我戴著膠皮手套。我摘下來了，你在，在摸摸看。”
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