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上立刻冒出一團黑氣,隨即龜裂成了一塊塊碎片,落在了鋪著瓷磚的地麵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等到神像碎裂,老太太站在原地呆立了大概有四五秒的樣子,隨後慢慢的轉過身。
她的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微笑,一雙灰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把我看的渾身發毛,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被凶獸盯上的獵物。
看了我片刻之後,老太太一言不發的來到了客廳的角落裡翻找起來,她很快找出了一根長長的麻繩。
解開麻繩,她把手中的麻繩朝房頂一拋,那麻繩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如一條靈蛇一樣,穿過了房頂上用來固定吊燈的那個鐵環。
老太太一招手,地上的凳子自動移了過去,停在了她的身前。
老太太站在凳子上,將麻繩打成了一個死結,接著將腦袋伸了過去,雙腳用力的蹬翻了凳子。
直到這一刻,老太太的臉上依舊掛著詭異的微笑,目光也是一直看向我的。
不過下一刻,老太太的表情就變成了驚懼和痛苦,她伸出雙手,拉向脖子裡的繩圈,想要把自己從繩圈裡取下來。
可上吊的人哪裡用的上勁兒,她就隻能那樣雙手拉著繩子拚命掙紮,最終徹底失去了聲息。
足足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我和黃頗就這樣僵硬在原地,看著老太太吊在繩圈裡,從劇烈掙紮,到最後徹底失去聲息。
最後,以老太太的舌骨斷裂,舌頭掉了出來作為終結。
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老太太開始掙紮的時候,我和黃頗之間地麵上的那個黑色人影就再次出現了。
他彷彿就站在我們背後的大門口,默默的陪著我們注視著吊在繩圈上掙紮的老太太。
等到老太太死去之後,那個黑影突然消失了,屋子裡那盞油燈也從幽綠色的火焰,一下子恢複了橙黃的火焰。
我和黃頗隻覺得身上猛然一輕,壓在身上的那種可怕感覺也隨之消失,一齊倒在了地上。
隨後,我們兩人就連滾帶爬跑出了神婆家,一口氣跑到路邊的路燈下,站在路燈的光明下,這才感覺心裡安定了不少。
親眼見到一個活人,在自己麵前一點點死去,那種感受是無法描述的。
那種在窒息情況下的掙紮,那種死亡氣息一點點吞噬生命的感覺,冇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明白的。
我和黃頗站在路燈下,喘息了很久之後,黃頗開口道:“怎麼辦?”
“打電話報警吧。”
“報警?警察會不會把我們當成殺人犯?要不我們就這樣跑了吧。”黃頗建議道。
“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不報警你以為就跑得掉?報警咱倆還能洗脫嫌疑。”
報警之後,警察很快就趕到了。
我和黃頗原本還擔心會說不清楚,被當成殺人犯懷疑,不過警察還是足夠專業,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就發現了裝在屋子裡的隱蔽攝像頭。
神婆家的監控錄像被調了出來,監控錄像看下來,很快就證明瞭我們兩人的清白。
這攝像頭是冇有聲音的,隻有畫麵,不過也就是在這樣的畫麵下,重新看一次畫麵,才顯得更加恐怖。
我更關心的是,那個出現在我們身後的恐怖存在是什麼,不過監控錄像並冇有拍下它。
在監控錄像的畫麵裡,它是一團扭曲的陰影,就好像監控畫麵遇到了電磁輻射扭曲了一樣,根本看不出它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