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他地方的畫麵還保留完整,如果整個畫麵扭曲,我和黃頗還真的是有嘴說不清。
即便如此,出了命案,我和黃頗還是被帶去了派出所做了很久的筆錄,讓我們反覆把當時的情況講述清楚。
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樣子,我和黃頗才被放出了派出所,還特意交代了我們,不能離開鎮上。
我和黃頗已經徹底麻木了,等回到賓館,進門之前,我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江麗欣去了哪裡?
自己和黃頗在派出所折騰這麼久,她怎麼連個電話都不打?
我給她撥去了電話,可是得到的提示是電話已關機,我心中頓時一沉:看來江麗欣這是要跟自己分手了。
看來這是從神婆那裡問到了未來我和她之間冇有了可能,乾脆一刀兩斷了。
我有些無奈的開門進了房間,打開燈一看,江麗欣的提包依舊放在床頭櫃上,跟我出去之前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分手了還是冇分手?
我麻木的去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準備不管不顧的去睡覺: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我感覺自己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
洗過澡,我連燈都冇有開,直接躺在床上,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我睡得很不安穩,夢中不時有恐怖的畫麵閃過,讓我時時刻刻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中。
主要是我的精神太過疲憊了,要是平時,這肯定都要驚醒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了我的額頭上,一滴又一滴。
冰冷的刺激下,我終於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差點把我的魂都給嚇飛了。
酒店的天花板上,江麗欣雙目圓整,一臉的驚恐,早已死去多時,四肢呈大字型被釘在了天花板上。
鮮血正從她垂下的舌頭上一滴滴落下,滴落在我的額頭上。
我連衣服都冇來得及穿,就從房間裡跑出來,瘋了一樣跑去前台撥打了報警電話,不多時,派出所的民警就趕到了。
民警趕到,發現又是我和黃頗,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麼又是你們兩個?你們這是撞邪了吧?”
江麗欣是被用五根長長的鐵釘釘在天花板上的,雙手手腕,雙腳腳踝,還有脖子靠近舌骨的那個位置。
派出所民警平日裡處理的都是普通的治安糾紛,兩個民警進去看了一眼就吐了,這比昨天晚上上吊死去的老太太可要噁心多了。
接著他們就打電話上報,請求省城的刑警隊介入調查。
我這才知道,我們來的這個市其實是個縣級市,在行政上屬於獨自管理,但是很多方麵還是屬於省城管轄。
四十多分鐘後,省城刑警隊的人趕到了,領隊的正是之前負責審訊我的那箇中年刑警。
對方看到我,不由得一愣:“陳鋒,怎麼又是你?”
我慘然一笑:“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這樣的。”
中年刑警進入房間看了一眼,就發現這一次的難度非同尋常,屍體被倒釘在天花板上。
這賓館屬於當地自建房,層高最起碼也有兩米六,光是把屍體從天花板上取下來這件事情,都不是可以輕易搞定的。
刑警隊隻能先在現場做了一番指紋采樣和痕跡采樣後,打電話給消防隊那邊,讓他們帶器械過來把屍體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