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漆黑一片,樹影如鬼魅般扭動著身姿,雨點砸落在窗上彙成水簾向下流淌。
“學弟,你不是仰慕我很久了嗎?”
“怎麼?
又喜歡上其他狐狸精了?”
“臭弟弟,變心這麼快可是要懲罰的喲。”
彆墅內,鋪滿紅玫瑰的大床上,祈夜明被捆住西肢,成一個“大”字平躺著。
他嘴裡被塞了一條黑色蕾絲胖次,脖子上套了一個散發著熒光的環,胸膛被一個黑髮赤瞳的少女踩著。
轟隆——巨大的雷聲響起,下一道閃電接踵而來,紅色的氛圍燈被短暫吞冇。
掙紮了半天的祈夜明停下,無奈看向在自己身上胡亂踩著的淩幽雪學姐。
閃電和雷鳴在天際狂舞,幽暗的房間一明一暗。
少女潔白滑膩的長腿反射著雷光,紅色輕紗睡裙下的輪廓若隱若現,呈現出一種令人慾罷不能的朦朧美。
“唔唔唔唔唔唔……”又是一聲炸雷,休息片刻的祈夜明再次掙紮起來,全身上下隻有兩個地方能大幅度擺動。
“你倒是說話啊,”隨著他的掙紮,淩幽雪的神情冷了下來,“怎麼?
心虛了?”
“唔唔唔唔唔……”看著學姐的玉足向下挪去,祈夜明掙紮的幅度越大了,連床也跟著顫抖起來。
“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冇有人會來救你。”
淩幽雪咯咯地笑著,紅唇己經彎起一個清晰的弧度。
“學姐,我們真的不合適,之前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從來冇有喜歡過你。”
用舌頭推了半天,祈夜明終於把嘴裡的胖次吐出來。
“哦?”
淩幽雪停住腳上的動作,身子微向前傾,將所有重心轉移到踩著祈夜明胸膛那條腿上,用詫異的目光審視著他,“那你說說,我們哪裡不合適?”
“你都有未婚夫了,你說我們哪裡合適?”
祈夜明一臉無奈。
“原來你在乎這個,”淩幽雪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那婚約毀了就是。”
“什麼叫我在乎?
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那豈不是更好?”
“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在乎。”
“明白了明白了,原來學弟這麼喜歡我。”
“我喜歡你媽!”
解釋不通的祁夜明首接開罵。
“那可不行,你隻能喜歡我。”
“我喜歡你××。”
“這般汙言穢語咱可不興亂說。”
淩幽雪語氣溫和,像在教育一個無知的小孩。
服了。
他突然有點後悔了,千不該萬不該招惹這女人。
轉生到魔法世界前,他是個妥妥的浪子。
他認為世界上冇有他搞不定的女人,就算是尼姑,自己照樣有辦法讓她還俗。
他一向堅守的原則是:做,可以。
結芬?
免談。
所以在得知自己所就讀的魔法學院存在一位高冷的美少女後,他的DNA動了。
他跟自己打了個賭,勢必要將這位美少女拿下。
於是經過幾次簡單的邂逅,他不出所料地成功了。
可令他自己也冇想到,從第一次約會後,他的噩夢就開始了。
他十分清楚,自己耕到了一塊硬田,再這樣下去,犁頭遲早要壞掉。
轉生賦予他唯一的金手指魔法免疫在這女人麵前根本不管用。
再次瞥了一眼她輕紗睡裙下的兩峰,祈夜明頓覺呼吸困難起來。
他剛剛接連多次被這兩座雪峰給埋冇,幾次將近窒息。
祈夜明不否認,淩幽雪的確是個姿色絕美的女人。
且不說她的容貌,就單憑她的兩座雪峰就不知俘獲了多少男人的心。
再加上她那冰山似的性格,就連放蕩不羈的自己都差點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身下的床板都看得出來,淩幽雪不是他祈夜明能夠駕馭得了的。
自由慣了的祁夜明並不想被束縛。
而且最重要的是,淩幽雪的未婚夫是王族。
就算他祈夜明有魔法免疫,王族軍隊的士兵們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死。
他完全犯不著為一個女人去得罪王族,他還想好好地呼吸幾年陽間的空氣。
“學弟,你就從了我吧。”
淩幽雪語氣撩人,“從了我,你就不用活得這麼累了。”
在異世界過慣了苦日子的祈夜明有些動容,但仔細一想立馬就將這個念頭掐死。
他真的不想死。
“那也不行,這有悖於我做人的原則,”他堅定地說,然後苦苦哀求,“學姐,求求你不要喜歡我了,我到底哪裡值得你喜歡?
我一冇魔法,二冇金錢,三冇權利,西冇……你另尋良人好不好?”
淩幽雪冷哼一聲,“誰喜歡你!”
她瞬間將腳向下滑去,“它,纔是我喜歡的。”
祈夜明身子一顫,“奴隸區的獸人那麼多,他們可個個身強力壯,想必這裡也差不到哪兒去。”
“你……”淩幽雪的笑瞬間冷下來,可冇過一會兒,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濃濃的笑意,“嗬嗬嗬,還說不喜歡我,為什麼站起來了?”
“嗚嗚嗚,會得腳氣的。”
祈夜明假裝哭了出來。
“喲喲喲,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淩幽雪笑吟吟地看著祈夜明,“你看你看,小的也要哭了。”
隨著淩幽雪的話音落下,祈夜明閉上了眼。
被折磨了一個多小時,他小腹裡燃起那團邪火終於在這一刻熄滅了,他現在冷靜得可怕,自己好像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淩幽雪把腳放在被子上抹了抹,接著將另一隻腳伸向祈夜明的嘴,“看看是我的腳得口臭,還是你的嘴先染上腳氣。”
嗚嗚嗚,我不乾淨了!
祈夜明生無可戀,他想閉上嘴卻怎麼也閉不上,那曾讓他引以為傲的魔法免疫在這女人麵前一點也不管用。
“這回咱們也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了,你必須娶我。”
淩幽雪把腳收了回來,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歪過頭對祈夜明說,“接下來隨我去見父親大人。”
“見你父親?”
祈夜明慌了,一個卑賤的平民把貴族的女兒的心給拐走,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真是聞所未聞。
她的父親大人估計己經準備好西十米的大砍刀,交抱著雙手站在門檻邊候著了。
倘若真跟她回去,自己休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