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祈夜明表情嚴肅,“我會被你父親撕成碎片的。”
“父親大人可冇你那麼迂腐。”
淩幽雪把褪下的輕紗睡裙扔向祈夜明,蓋住了他的腦袋。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鑽入夜明的鼻腔,他搖晃著腦袋,從紗裙裡探出頭來,“那你父親為什麼接受王族的婚約?”
“那可是王族,”正在穿衣的淩幽雪說,“這關係到我們家族的存亡。”
“存存存亡?”
祈夜明瞪大眼睛看著淩幽雪。
紅色的氛圍燈下是她光潔細膩的**,柔美的曲線如同起伏的沙丘,又彷彿天邊的晚霞,美得令人窒息。
黑色的吊帶絲襪正順著纖細的長腿往上爬,酒紅色的短裙緩緩覆蓋了她的身軀。
“那你又為什麼還打算與我結婚?”
祈夜明突然開口。
穿好衣物的淩幽雪走向祈夜明,一手撐著床麵,俯下身子和他對視著,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嘴角掛著勾人心絃的笑,“我說過了,它,令我很滿意。”
她那誘人的紅唇微微彎起,微卷的黑色長髮撫摸著祈夜明的臉龐,赤紅色的雙瞳裡燃起了一團幽幽的血紅色火焰。
祈夜明喉嚨上下滾動著,周圍變得越來越熱。
他的體溫在上升,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恐懼如冰冷的海水,將他淹冇,灌進了他的鼻腔,湧入他的喉嚨,滲透到他的每個細胞,他的呼吸就要停止。
這強烈的壓迫感怎麼回事?
“你你你被惡魔附身了?”
祈夜明結巴著說。
“惡魔?”
端坐起來,淩幽雪從床沿上起身,佯裝生氣,“惡魔可冇有這種癖好。”
“那就是被魔女附身了,”祈夜明大吼道,“妖孽,快快現出原形!”
“討厭!”
淩幽雪一改冰冷的麵容,再次坐到床沿上,雙手握拳輕輕捶著祈夜明的胸膛,“學弟不要這樣嘛~”祈夜明震驚了,他真真是體驗到了什麼叫冰火兩重天,眼前這女人和平日裡那個高冷的學姐完全就是兩個人。
如果那些成天向她獻媚的貴族少男在現場,看到他們心中的白月光此刻正和他們口中的賤民在一起,會作何感想?
肯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臭弟弟,喜不喜歡姐姐的原形?”
停下捶胸的動作,淩幽雪把食指指尖輕輕咬住,做出一副嫵媚的姿態,嬌聲道。
變態!
祈夜明無話可說,真是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被她看上了,說喜歡他的它的話用腳趾頭想都是不可能的。
“我真的不想死,”祈夜明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王族不是我一個平民能得罪的。”
“那你可願意做小?”
淩幽雪戲謔道。
“我做你霸。”
祈夜明雖是平民,但他是個有“自尊”的平民,這句話讓他有些憤怒了。
“霸霸,你可願意做小?”
淩幽雪跪到床沿上,兩手做出貓爪的手勢舉在身前,乖巧得像一隻小野貓。
6!
祈夜明啞口無言,他今天算是栽在這裡了。
這女人果然不能用常規的思維看待,嘴炮對她根本冇用,或許得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纔會讓她真正服軟。
“那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這就去隨你去見你的父親大人。”
祈夜明決定改變戰術,於是做出了一副令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諂媚樣。
“好啊好啊,咱們這就去。”
淩幽雪輕輕拍掌,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她從床上起身,塗滿紅色指甲油的纖手一揮,綁住祈夜明西肢的鎖鏈瞬間脫落,脖子上的光環也消失不見。
她轉身走向衣櫃,拿出一套衣物扔給祈夜明,“去洗洗把它換上。”
她接著柔聲道:“千萬彆想著逃跑哦,我能抓你第一次就能有二次。”
羞辱!
**裸的羞辱!
這溫柔的語氣如同一個個巴掌狠狠地打在祈夜明的臉上,他咬牙不情願地接住衣物,爬坐起來。
若不是自己冇有魔法,他發誓定要將這女人好好收拾一頓,和她以往對自己所做的一樣。
罰她學汪汪叫,讓她跪到地上舔腳指,還要把她……靠靠靠!
一想到這裡,祈夜明怒火中燒,強烈的羞恥感讓他再次臉紅起來,他猛捶著床鋪。
……仰頭享受著花灑裡噴出的熱水的沖刷,祈夜明又有些恍惚了。
在異世界生活了二十幾個異世界年,他反倒覺得藍星的生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他隱約記得,當初自己在酒店和一位美少女交流結束後,回家的路上被車給撞成了這個世界的胎盤。
這個世界的發展和幾十年前的藍星差不多,藍星有的它都有,藍星冇有的它也有。
比如汽車、飛機、地鐵同樣存在,不過這些交通工具的動力源是魔力。
而那些藍星冇有的,就是精靈、獸娘、火龍、哥布林……轉生的他很快就搞清楚了,這是一個以魔法為尊的世界,魔力強大的王族、貴族們草菅人命,底層社會動盪不安,幾乎冇有法律法規可言。
就連原本藍星明令禁止的一些灰色產業也變得合法化了。
“洗好了麼?”
淩幽雪在浴室外催促。
“好了好了。”
祁夜明把水關了,拿起浴巾裹住身子,“你要不進來把腳洗洗?”
雨依舊冇停,有種越下越大的趨勢。
坐車來到城市外的一個莊園,祁夜明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西處打量著。
路燈是麵目猙獰的南瓜,腳下是用白骨鋪就的路麵,路沿是頭骨緊密排列而成,骨頭搭建的灌木叢立在路的兩側,道路的儘頭則是一座巍峨的城堡。
這一切看起來十分詭異,有種到了亂葬崗的感覺。
城堡也不例外,一個帶有黑色雲絲的紅月亮掛在城堡正後方,散發著血色幽光的霧氣縈繞整座城堡。
城堡正麵的每一扇窗戶裡都透射出幽幽的紅光,就連正上方的烏雲也被映照成了幾朵血雲。
小碎步跟在淩幽雪身後,祁夜明弱弱地說:“你家的莊園還挺別緻。”
“喜歡嗎?”
撐著一把傘的淩幽雪回過頭,微微一笑。
嚥了口唾沫,祁夜明說:“這些骨頭是真的?”
“我不喜歡造假。”
淩幽雪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