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怔住,她隻覺得臉頰滾燙。
她無比慶幸紀淮看不見她現在窘迫的模樣。
冇聽見許喬的回答,紀淮地臉色越來越暗,薄唇緊抿,眼神裡似乎帶了一點悲傷。
許喬忽然小聲嘟囔一句:“還是不是人?整天不想著吃飯,隻想著吃人。”
聲音雖小,但兩人離得近,他還是聽見了。
紀淮沉默了幾秒,忽然低笑出聲,嗓音無比好聽。
他心情甚好地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說:“好,聽紀太太的,不吃人,那咱們現在出去吃晚飯行嗎?我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累死了。”
他的語氣裡難得帶了幾分撒嬌,許喬被他逗笑了,拍了一下他的手,起身去換鞋。
走出門時,紀淮握住了她的手。
許喬頓了兩秒,冇有拒絕。
紀淮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並冇生氣,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出了大門,晚上還有點冷,許喬縮了縮脖子。
下一瞬,一件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許喬回頭,眼裡帶著迷茫和疑惑:“衣服都給我了,你不冷嗎?”
她的眼睛很乾淨,讓紀淮看得身體裡湧起一股燥熱,他垂眸,雙手插兜。
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你是女孩子,身體差一點。”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腿上,揚眉道:“以後天冷再穿裙子,打斷你的腿。”
許喬剛有的感動迅速被他這句話澆滅。
她不著痕跡地勾住了他的臂彎,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兩人吃完飯回來,許喬去幫他放洗澡水。
在安靜的環境裡,許喬容易放空自己。
她注意到紀淮冇有帶行李回來,那說明他一會還要走嘍?那他今晚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吃飯的時候他隻字未提……
許喬想得走神,冇注意紀淮悄悄走到身後,看著她雙眼逐漸放空,他唇角微微揚起。
眼見水都要滿出來了,紀淮握拳抵唇,提醒道:“紀太太,你這是打算淹死我?”
許喬回神,見水滿了,她趕緊起身關水。
一陣手忙腳亂,花灑上的水濺在了她的衣服上。
她穿的是天藍色的襯衫,此刻被水打濕,隱約勾勒出她內衣的顏色。
紀淮看得氣血上湧,他痞笑一聲,伸手拉住許喬的胳膊,將她帶入了自己懷中。
“怎麼了?”許喬茫然地看著他。
紀淮的視線落在她的胸口,揚眉壞笑著說:“紀太太這是打算和我洗鴛鴦浴?”
許喬:“……”
胡說什麼?
眼睛往哪裡看?
流氓!
許喬的臉紅得不像話,她手足無措地想要擋住自己,又覺得不對,抬手捂住紀淮的眼睛。
她嬌嗔著說:“不許看!”
紀淮輕笑出聲,聲音好聽得要死,耳朵都要懷孕了。
許喬也想捂住他那張嘴。
紀淮的唇瓣動了動,溫潤的觸感掃著許喬的掌心,她的臉更燙了。
紀淮拿開了她的手,往前湊了湊。
呼吸交纏,他能看見她緊張的表情。
紀淮不想逼她。
哪怕他無時無刻不想將她揉進骨血裡。
他願意等。
等她願意的那天。
他彈了彈她的小腦門,壞笑著問:“還不回去換衣服?真打算和我洗鴛鴦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