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對了,拿著這個。”王寶釧扔給他一塊腰牌。
王晚押著孫師爺一眾走在最前頭,王寶釧坐著馬車,帶著楊李氏婆媳和孩子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頭。
青青心裡七上八下,“小姐,這縣令怎麼說也是七品官,咱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找上門合適嗎?”
雖說她家小姐是王丞相的千金,但也隻是閨閣女子,無官無職的過問朝堂之事,委實不便。
王寶釧托著腮,盯著青青手腕上青玉的鐲子,白皙的手腕襯著青玉青翠欲滴,甚是好看。
“放寬心。”
下了馬車,王寶釧就看到縣衙的眾人如臨大敵。孫師爺回到自己的地盤頓時硬氣起來,他諂媚的跟在一位中年男人都身後,腰都站不住的狗腿氣質。
中年男人正是鄭縣令,他叉著腰,挑著眉頭責問,“你們放肆!擅闖公堂,罪同謀逆!”
“縣爺,就是他們不知死活,在連子村把小人和一幫衙役都打了,他們十惡不赦!”孫師爺湊在他跟前煽風點火。
王寶釧慢慢悠悠走上前,“縣爺冤枉呀,我們是來申冤告狀的,如何擅闖?”
蘭兒和楊李氏互相攙扶著上前,她們見到衙差害怕的要命,一想到王小姐是為了幫她們出頭,壯著膽子上前替她們辯解,“是啊縣爺,民婦的兒子參軍未歸,民婦隻是想來問問他的下落……”
“問什麼下落!你當縣衙是為你們家開的嗎?”鄭縣令眼睛一睜,恨不得將人給吞了。
“縣爺。”楊李氏和蘭兒嚇得跪在地上,身後跟著的孩子一撇嘴哭的厲害。
王寶釧讓人將她們扶起來,“這等糊塗縣令,不必跪他。”
“糊塗?”鄭縣令見她的穿著打扮像是員外家的小姐,頓時想到她可能就是個冇有見過世麵的閨閣女子,今日兒出門正巧撞到龐屠夫欺淩民婦,才學著話本子裡的英雄豪傑來強出頭!
他心裡忍著笑,這誰家的傻閨女兒,今日不讓她家破財,此事絕不能善了。
想到此處,鄭縣令給了師爺一個眼色,孫師爺立刻上前推搡了青青一把,“你是誰家的丫鬟?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就說你家小姐惹了禍,如今在縣衙,讓你家老爺提五百兩銀子過來了結此事。”
“如若不然,我們縣爺要是把人收了監,到那時就不是五百兩銀子的事情了。”
青青踉蹌了兩步,才站定,“姓孫的,你少狗仗人勢,我家小姐惹了什麼禍,你敢把她收監!”
王寶釧一步一步走向鄭縣令,“連子村,楊雄人是死是活?”
“死了!”鄭縣令冷笑著威脅,“你待如何?”
“朝廷下發的撫卹呢?”
“與你何乾!還是讓你身邊的丫鬟回去拿銀子贖你吧!不然縣衙的牢獄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瞎了你的狗眼!”王晚走上前,從懷中掏出蘇家的腰牌。
“蘇……蘇將軍的人……”孫師爺人品不行,眼光倒是極好,他打眼一瞧便認出來腰牌不同凡響。
“縣爺,他們是蘇將軍的人!”他小聲在鄭縣令耳邊耳語。
“啊!”鄭縣令顯得兩腿打顫,“這這……”
“莫不是朝廷讓人下來追查撫卹的事情?”
“糟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嚇得坐在地上,許久爬不起來。
王寶釧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縣爺可還是要五百兩銀子了結此事?”
“五百!一千都行!隻求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下官有眼無珠冇認出來您的身份。”
鄭縣令趴著跪地求饒。
“您的意思是,若我隻是尋常百姓,就可以任意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