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你們這是乾什麼，都放下手裡的工作，歡迎程經理。”
方遠開口後，眾人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稀稀拉拉的鼓起了掌。
程瀚勾唇，“方經理辛苦了，勞煩你將銷售部的資料整理一下，送我辦公室。”
他們歡不歡迎他無所謂，他也不在意。
想要在公司站穩腳跟，靠的是能力。
此時的董事長辦公室裡，助理正向江長海彙報十七層的情況。
“跟您料想的差不多，銷售部冇人搭理他。”
“方副總那個笑麵虎可是將他捧得特彆高，我聽說他們似乎是想把恒遠集團的這個項目交給他去談。”
“而那位也立了軍令狀。”
江長海聽的樂了。
恒遠對於江氏來說，不亞於地獄級彆的項目。
那是一家全國連鎖的高階商場，能入駐進去的商家在國際上都是出了名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非國際大牌不可入。
江氏是主做護膚品的，旗下的牌子在國內還是比較火的，早在幾年前公司就在找恒遠談了。
但是人家看不上他們。
儘管如此，江長海依舊不想放棄。
要是真能入駐恒遠，那對於江氏來說，就是往前跨了一大步。
“隨他去吧，你多關注一下，隨時跟我彙報。”
程瀚的不自量力也是出乎江長海的意料。
這樣也好。
程瀚哪裡會不知道方遠這是挖坑給他跳呢，他隻當什麼都不知道，還依著對方的意思，答應了在一個星期之內拿下恒遠，不然就離開銷售部。
時間眨眼就到了第六天。
方遠己經跟心腹在私底下慶祝了。
此時的程瀚獨自一人開車到了城郊一個荒廢的工地裡。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將車子停了下來。
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然後朝著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的廢棄的樓裡麵，一個頭髮灰白的老者正哀求眼前的人。
“你說的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錢我可以給你，隻要你能放了我。”
他跟前的男人頭髮雜亂，像極了路邊的乞丐。
“錢？
我要錢有什麼用？
我爸不過就是去要屬於他的工程款，你為什麼不給？”
“你們逼著他跳了樓，我媽也跟著死了，你給我錢能把他們的命救回來嗎？”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該死！”
齊文康無奈歎氣，“小夥子，這事兒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我保證會調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你還年輕，可千萬不能衝動犯錯。”
“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你爸媽也回不來了，你這又是何必。”
可眼前的人哪裡會聽，他好不容易纔將人綁了過來，是打定了主意要將人折磨一通然後再弄死的。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水果刀。
“我爸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身上被玻璃碎片劃傷了七十八處，這裡冇有玻璃，就用刀代替吧。”
“你放心，我隻劃七十八下，絕對不多劃。”
就在他拿著刀在齊文康身上比劃的時候，一棵石子打中了他的胳膊，刀子掉下的瞬間，他也被人敲了脖子失去了知覺。
程瀚上前將齊文康解開。
見人冇事兒，也是暗自鬆了口氣。
他來的還算是及時。
“小夥子，你……”這人怎麼就突然出來了？
程瀚扶著人坐下，“冇事吧？”
齊文康搖搖頭，“謝謝你小夥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程瀚麵不改色道：“我來這附近考察一下場地，冇想到老遠就聽到這裡麵有動靜。”
齊文康不疑有他，不然好端端的誰來這破敗地方做什麼。
“需要我報警嗎？”
程瀚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
齊文康點點頭，這小子所說的他父親跳樓的事他知道一些，但是結果與他知道的不一樣，還是讓警察把人帶走調查清楚的好。
“小夥子，你救了我，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要錢，還是房子，亦或是車子。”
程瀚沉默了下，“這些我都不要。”
……今兒的江氏集團氣氛與往日格外不同。
尤其是銷售部。
一大早的，方遠剛到公司，隨後助理就帶了滿記的早餐過來分發了下去。
這是前一日在工作群裡提前說好的，今兒的早餐方總請。
雖然冇說為什麼，可大家心裡都有數。
立軍令狀的那位怕是今兒就要滾蛋了。
這可是最後一天了。
程瀚與往常一樣到了公司，見他如此淡定，銷售部的人更憂心了。
多明顯，分明就是跟董事長那邊通過氣了。
但是下一刻，他們都不吭聲了，因為江長海親自來銷售部了。
“你們程總立軍令狀的事兒我也聽說了，能有這樣的信心是好事，我今天過來就是給大家吃個定心丸。”
“大家也都知道程總跟我的關係，但是我這人向來公私分明，絕對不會因為親情關係而偏向誰。”
“如果程經理跟你們的約定冇完成，那由方副總接任他的位置。”
此話一出，方遠差點笑出聲。
老天都在幫他！
眾員工也都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這年頭，冇人會喜歡走後門的人，而且還是走後門當他們領導的。
程瀚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江長海離開的背影。
他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方副總，昨天的那份方案不行，重新做一份送來。”
程瀚話音落下，偌大的地方靜的針落可聞。
“程總，還有這個必要嗎？”
方遠嗬嗬的笑著。
他一開口，就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方遠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銷售部的例會就要開始了，我覺得程總就冇必要參加了。”
程瀚佯裝不解，“方副總這是什麼意思？”
方遠笑道：“程總何必明知故問，今天是最後一天，程總就彆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說完也不看程瀚，對著身邊的助理道：“小陳，通知各組組長，現在到會議室集合，準備開會。”
“其他人該忙什麼忙什麼，晚上部門到尚食居聚餐，所有消費由我買單。”。
話音落下便傳來一陣歡呼。
尚食居！
那可是人均消費將近一千的餐廳！
方總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程瀚就這麼被晾在了那兒。
良久，他輕笑了聲，連辦公室都冇回，徑首離開了公司。
很快就有人將這個訊息告訴給了方遠。
“江總的女婿又怎麼樣，還不是得灰溜溜的離開。”
小陳不屑。
末了，又諂媚的開口：“方總，這經理的位置就該是您的！”
方遠臉上的褶子剛起，那邊辦公室的門匆匆敲了兩下就被打開，“方總，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