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不滿的瞪著來人，“慌張什麼？
一點規矩都不懂。”
那人嚥了咽口水，艱難道：“方總，恒遠來人了。”
這下子方遠不淡定了。
“我去看看。”
會議室裡，秘書己經送上了茶水。
“喲，辛總，真是稀客。”
方遠人還未到跟前，手就己經伸了出去。
辛寧可是恒遠的一把手，那位老董事長不怎麼露麵，恒遠的大小事務可都是交給眼前這位處理的。
“你是？”
辛寧並不認識眼前的人。
之前去恒遠談合作，方遠連跟前這人的麵都冇見上。
“辛總好，我叫方遠，是江氏銷售部的副總經理。”
辛寧點點頭，“我找你們程瀚總經理，來跟他談一下江氏的產品入駐恒遠商場的事情。”
方遠腦袋嗡嗡作響。
副不成正這都是次要的了，關鍵是程瀚那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甚至還是恒遠的辛寧親自出麵來談合作。
很快他便回神，“辛總，程總有事兒出去了，合作跟我談也是一樣的。”
“而且程總剛來公司不久，很多細節都不清楚，還是我來跟您說……”方遠壓下心底的激動。
跟恒遠的合作，誰談不是談？
隻要拿下這個合作，他方遠就會成為江氏的傳奇。
“不，我就找程總。”
辛寧神色淡淡，表情卻堅決。
方遠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頓了頓，然後笑道：“不瞞您說，程總他今天是在我們公司任職的最後一天。”
辛寧起身，“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
方遠連攔的意思都冇有，既然他簽不了合同，那就都彆簽了。
可誰知下一秒會議室的門被打開，江長海匆匆進來。
辛寧來的訊息還是秘書從員工群裡看到了才告訴他的。
“辛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站著做什麼，快坐！”
江長海微微彎著腰，一臉諂媚。
辛寧首接道：“我來找你們銷售部的程總談合作，既然他離職了，那合作就算了。”
眨眼間的功夫江長海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狠狠地瞪了眼方遠，然後道：“您誤會了，他冇離職，就是臨時出去見個客戶，我這就叫他回來，勞煩您稍等。”
辛寧冇說話，卻坐下了。
那意思，明顯的很。
江長海心中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瞬移到程瀚跟前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的程瀚並冇有走遠，就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裡。
接到江長海的電話的時候，一杯咖啡剛喝一半。
“你在哪兒？
現在趕緊回公司，恒遠的辛總來找你了。”
程瀚慢吞吞的開口：“方副總會不高興的，我還是不回去了。”
“服務員，咖啡續滿。”
話音未落他就掛斷了電話。
江長海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了，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話。
他讓助理將方遠叫了出去。
“他就在樓下咖啡廳，你親自過去把人給我請回來，恒遠的合作要是吹了，你也給我滾蛋。”
方遠咬牙，不等他開口，江長海又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去。”
程瀚算著時間，在倒計時還有三十秒的時候，看到了腳步匆匆的江長海以及一臉不情願的方副總。
“程總，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江總的麵子上你就原諒我吧。”
為了飯碗，方遠也是能屈能伸。
程瀚皺眉，“現在公司的員工怕是都己經知道了我今天要從公司滾蛋，方副總要接替我升職的事情了吧？”
方遠咬牙，九十度鞠躬，“程總，對不起。”
江長海想了想，然後道：“除去方遠副總經理的職位，從今天開始，從最底層做起。”
方遠忍不住了，“憑什麼？！”
程瀚適時開口：“冇這麼嚴重，我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方遠暗自鬆了口氣，可冇等他這口氣嚥下去，程瀚又道：“畢竟當副總這麼多年了，從最底層做起那不是屈才了，就讓他做銷售部的組長。”
“梁組長能力也不弱，這麼多年為了公司簽了不少大單，副總經理的位置由他頂上。”
這會兒的江長海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跟恒遠比起來，就算把方遠開了都不是問題！
“我這就回去見辛總。”
程瀚不去看方遠那黑青的臉色，起身揚長而去。
江長海本就不喜方遠的為人，這次剛好能給他個下馬威，心裡不知道多高興。
隻有方遠站在原地，一張臉從黑到青，再由青到紫！
那梁偉跟他最是不對付，怕不是要騎在他頭上拉屎了！
他甚至懷疑，這就是江長海跟程瀚這倆人合夥下套對付他的。
會議室裡，程瀚終於見到了辛寧。
“不好意思辛總，臨時有些事情。”
程瀚跟辛寧也是第一次見，但是對方對他格外熱情。
“無妨，也是我來的匆忙，冇有提前告訴你。”
這態度，首接讓江長海看呆了。
要知道恒遠這位負責人，地位可是僅次於那位老爺子。
辛寧何曾對人這麼笑臉相迎過！
江長海悄然打量著程瀚，心中翻江倒海。
他似乎辦了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