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孃有些急了,她很出力了,怎麼不給她先治!
不過,當她看到治法以後就有些打鼓了。
隻見孫巧兒叫了聲:“哥,你去打一盆滾水來。”
孫大樹立刻依言而去。
木盆裡的水還冒著白氣,衝在臉上又濕又熱,然後,她拿出個小瓷瓶往裡麵倒了些藥粉。
量,非常少!
“小堂叔,把手放進來吧,燙一燙就好。”
孫發財臉都嚇白了,那是滾水呀,放進去皮都熟了。
“涼,涼點吧。”
孫巧兒很好心地解釋道:“藥我已經放了,就得趁滾水藥性才最大,你的皮膚血管也會最大程度擴張吸收好的也快。涼了,回頭藥力少了,你可彆找我。”
實在是癢痛酸爽的滋味太折磨人了,孫發財隻得要緊牙顫顫巍巍的把豬蹄伸進去,纔剛碰水,立刻殺豬般“嗷——”的慘叫,極為像豬的臉肥肉也開始抽筋,他反射性地縮回手。
孫巧兒不滿地皺眉對著孫二奶奶道:“二奶奶,彆說我不治,小堂叔的手都被撓破了,用藥水趁熱洗最見效,實在受不了,回去挺個十天八天也能好,這玩意,不害人命。”
孫二奶奶無法,隻能勸哄道:“兒呀,忍一忍就過了。”
孫發財真的哭了,一個大男人慘兮兮地鑽進娘懷裡嗚咽個不停:“太疼了。”
“疼就對了,疼能解癢。”說著很嚴肅道,“浪費了還得重來,你們看著辦。”
無法,最終是孫二奶奶壓著自己兒子的手泡在了水裡,二伯孃踢了踢自己男人:“快去幫忙!”
於是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死死壓住,那哭聲遠傳十裡,哀婉繞梁。
母子兩帶著五包藥粉走時孫巧兒好心提醒:“最快的辦法就是倒一起煮開,小堂叔把手放裡麵煮上半個時辰,”她笑眯眯地拍著胸脯,“包好!”
母子兩一個趔趄,孫發財臉已經煞白。
二伯孃聽見了,靠在自己男人身上瑟瑟發抖,這不是孫巧兒,絕對不是!
回過頭,孫巧兒也冇耐心整蠱二伯孃,讓她泡了泡熱藥水就上了些清涼舒緩的膏藥。
二伯孃舒服得撥出聲,兩相對比覺得真是恩賜。
不過看來這夫妻上門的確有事,孫家阿公便打發大房孫媳婦先回去。
大家都坐了下來,孫家阿公道:“到底有啥事?”
二伯孃示意男人開口。
“爹,你看大哥他們也做起了生意,我們也琢磨著想做點生意,畢竟分了家,就靠那幾畝田日子也就那樣。”
孫家阿公冇好氣道:“那還想咋樣?當初不是你們鬨著要分家!”
二伯孃心道:還不是你們藏著掖著。
“爹,您看,出攤的生意您給大哥一家做就做了,可您看不管是大房的大山還是我們大金,娶媳婦都風風光光的,眼下大富和大花都不小了,總不能讓他們又怨氣吧,所以尋思著想開個糧食鋪子,收咱們村的糧食賣。”
二伯孃這話也算出於父母真心了,人雖然可惡了些,但絕對比自己那不著影的賭鬼爹還是強上幾分的。
“爹,我們手頭的錢湊一湊就夠收兩百石糧,不過要想長遠打算,還是得在城裡盤個店纔好。”
這話到不錯,有個店麵招牌在,老老實實乾,還是能攢些客源。
“爹,這不看您最近掙錢了,就想您能不能幫幫我們。”二伯孃按了按眼角,“我這做孃的,趁著還有口氣就想讓孩子過好些。”
無論是孫家阿公還是孫巧兒都挺意外的,孫巧兒是和她不對付,中間隔了人命,天然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