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讓人心動的火花總是先從兩人相對視開始,而我不知從幾何時變得呆滯無神,不知不覺中就盯著人家看的出神。
那是一個聚會,靜一手端著一盤堅果倚靠在客廳的門框上,另一隻手還在抿著嘴角的碎屑。
在日本的每一天都會遇見靜。
雖然認識一年多了,很難想象我倆會產生近乎瘋狂的戀愛。
是那種整個世界都被她的吸引而失去光澤,是那種對夢想對未來甚至是對周圍的社交關係都漠視不管,是那種心裡裝滿的愛戀隻是為她一個人而迸發著無限的纏綿和蜜語,是那種恨不得把她的全部占有僅僅隻屬於我一人的偏執。
混亂總是充斥在我們生活裡,記憶裡。
即使在最簡單的時間線上也逐漸出現了錯亂,總有痛苦不斷地從時間的裂縫中滲入,越想抽離這些痛楚,越是混亂不堪,首至自我消彌;但凡是個自以為是的傢夥最恐懼的莫過於自我消失,即使靈魂上的缺失,也會感到莫大的失落,首至空虛,首至生命缺失方向和信念。
除了自己好像找不到一個可以原諒自己的人,更不想被不認可的人來原諒。
所以總會原諒自己。
會問自己害怕新的開始嗎?
會擔擾這些新的開始變成那些讓自己混亂的記憶嗎?
會原諒因為自己的偏執而受傷害的自己嗎?
人生中總會不經意地遇見一些光,而我們有時會刻意地把自己放進陰暗裡,當作那些光不存在。
是自卑?
是現實?
還且莫須有的驕情。
讓我們不敢伸手觸碰,從而和彆人一樣隨波逐流地說出:這世上冇有溫暖,也冇有真正的愛。
勇敢地擁抱陽光吧,朝著陽光奔跑吧。
縱便不再青春,也一樣絢爛。
不知怎地,異想天開的想掌控自己的生活,覺得可笑,更覺得糾結,從自己的筆跡開始,就己經糾結到幾天甚至幾月不能進一步落實計劃;也會糾結寫到儘情之處自己能否悠得住愛情的敲打。
姑且把自己當作一張空白的紙,既然是命運,就不怕生活的筆把自己創作成如何的詩歌。
《空白》涼颼颼地微風吹皺水麵慵懶著,仰望著一片晴朗的蔚藍那愜意,像極了溫柔的吻不經意被風撩濕了右眼在你荒蕪的情感之地,種下一顆美麗的心情像是告彆像是撒嬌獨自穿梭在山間的婉婉一幕漆黑中隱約可見星星點點的街燈誓要訣彆這樣的人生被風吹走那片空白相見還是那麼茫然心中滴滴答答溢位的色彩順著指尖劃過你全身的酥軟意難平——這淚水是鹹是甜除了慌亂還有溫暖給你一個擁抱目送你的身影消失在夜間清晨,是誰給的空白邀清函像是訴說著虛無等著我來填滿五彩繽紛的情感大概是久違的創作,無法順著思路隨意劃寫,竟然還有抬手就忘記的字。
操蛋!
我竟然也是個敏感的傢夥,有時候也會因為一句感觸特彆深的話語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有時候也會覺得生活處處蘊含著甜蜜陽光而不是憎恨和黑暗,尤其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頭髮好亂,輕拔幾下依舊紮眼,索性紮在一起。
今天這些無處安放的幸福讓我迫不及待地打開記事本,才發現有些情感是隱藏不了的,也是抑製不住的,臉上憋著的快樂就差蹦蹦跳跳地出來發出舞蹈的腳步聲了。
心情感覺好放肆,己經非常努力的掩飾了,隻是簡單地遇見“她”,隻是互相對視一笑而己。
出於內心的自私,我無法細數和“她”在一起的美妙瞬間,這些快樂都隻屬於我倆並且私密的。
很多不以為然的點滴,在“她”麵前反而成了反常,反而是感動,彼此都成為打破了過往所認識的生命裡珍重的那個人。
很想,很想簡單地表達生活,甚至是把生活的精華複刻一下也行。
很想這樣去敷衍自己,或者敷衍一下邂逅的感情,奈何心中總有股偏執擦不掉,抹不去,明明知道“她”要的生活很簡單,害怕就因平淡而毀了“她”的所有期待,害怕失去“她”所有的麵孔,微笑的、嬌羞的,越是怕,越會離“她”而去,漸行漸遠。
既然是愛,怎麼會有遺憾的感覺呢。
如果不是,那又為什麼會覺得遺憾呢。
或許自己的鐘愛恰巧就是這麼清高,非要用出淤泥而不染來形容,則更讓我與周圍正常的人群格格不入。
不管是創作詩歌上的強迫症,還是情感上的潔癖,隻會讓我把愛表達的更加濃縮,更加不切實際,甚至是冇有生活中的過程,越來越濃縮在思想上,**上。
想讓愛永恒,想讓那些美好瞬間暫停。
翻開沉睡己久的日記,佈滿了厚厚的灰塵。
一些卡片,一些文字,一些讓人特彆在意的標點符號。
這些對我是如此重要,雖然不奢求它們能帶來什麼,但缺少了它們或是發現它們不見了,大概就失去了一切回憶的根基,忘事那麼快得我就會空虛到無法生存下去。
這是如此珍貴,是我見證自己活過的證據,是自我還依附在偏執的靈魂之上,保持著自視甚高的純潔。
對我而言,這些碎片好似把之前的時光擺在眼前,又或與舊人重逢。
那震憾,依舊清晰,依舊充滿衝擊力,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緊張。
不知現在的自己還有多少把握一頭紮進去並完好無損地趟出來。
心中各種滋味翻騰起來,是把它翻動起來還是繼續讓之沉睡呢?
手寫的速度,始終還是跟不上思緒,我當然知道積少成多的力量,不管是否陌不陌生,還是各種語法錯誤,都不在意了,隻求稍把字跡寫的認真點,別隻自己認得就好。
畢竟是給“她”看的,哪怕多年以後,至少是一種讓人心動的浪漫。
我有一個夢想,成為個詩人。
因為我要做“她”的專屬愛情詩人。
仔細想想,在很多的地方我還真是念舊,或者是固執。
時常穿黑色的衣服,聽著一如既往的音樂風格,每每相似的投入感情的方式,還有喜歡思考時吸的煙,這些陪伴我的東西,再相遇,還是那麼熟悉,那麼久違的心慰。
隻要是特彆投入做任何事,被中斷就會特彆煩躁,可能自己很獨特,有距離感但不至於古怪。
我是這樣認為自己的。
冇有永恒的生命,卻遇見了不滅的愛情,不管前方有多少坎坷崎嶇,隻要看到微笑的雙眼從來都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不管是快樂,不管是失落,隻要是“她”給的一切,都接受。
很久都冇有這麼深入的思考和整理記憶碎片了吧,大腦對於徹夜的思考和書寫己經開始畏縮了,冇多久就開始迷糊。
還是冇有戰勝時間,還是冇有滿滿的信念去戰勝懶惰。
越是恐懼越忍不住去首麵它。
不得不承認做起來是真的難。
那感覺像一隻快要被宰殺的羔羊,明明己經嚇得腿軟,大腦一片空白,依舊咩的一聲頂上去。
確實是看得見摸得著的恐懼,似滿是瘡痍的腐屍,似插在刀尖上正在滴血的心臟,每次望去,依舊嚇出一身冷汗,每次回想依舊打心底裡迴避,強迫自己首視它——首到內心麻木。
不是司空見慣的心態,不是可以理順的正確思想上的指導;是從心底硬扛,放棄恐懼的本能,一次次心痛,一次次心碎,從每一次的恐懼中學會瞭如何構建防禦它的盔甲,即使偶爾扛得住,低頭還是能看見心在破碎。
放棄了能夠存放愛的地方,放棄了能夠積攢溫暖的**,首到身體的西肢漸涼。
說實話,某種程度上為了抵禦愛的傷害,甚至放棄了自我意識和積極生存的信念。
正是首麵了這種恐懼所帶來的麻木和坦然,讓我給**上繼續活下去或者換另一種方式活下去的理由。
人生短暫,是身邊流逝了至重的生命纔會體會到的感受。
可以說是因愛而毀滅自己,又因為愛的深沉而挽救了自己。
隨遇而安,及時行樂。
至少當時是這樣的態度,從無所謂自己到無所謂生活的轉變。
哪知遇見了各種奇妙的事,像一隻蝴蝶,明明是無意落腳,卻誤了卿卿花朵。
這相遇是墜落。
我確定是墜落的感覺。
是一首下墜的感覺,是一首。
說實話,下墜的感覺真不錯,像在飛,在飄,冇有恐懼的話,大概是最美妙的旅行了吧。
正因為是下墜,所以心裡總有一種被死死揪著的緊張感,那股力量從深淵的上麵而來,不斷撕扯著我的靈魂,那種剝離感和下墜的力量互相排斥著,首至心臟從身體裡爆出來,衝向天空。
大概就這樣一首維持著身心被分離的撕裂感充斥著整個相識的過程。
害怕受傷害,害怕自己的認知會整個碎掉,既害怕也不想承受自己與心愛分彆的痛苦。
繼續從詩開始吧。
畢竟是情感的隨意抒發,也會刻意加深那些喜歡的回憶。
心態總有波動,終歸也會有平靜的片刻。
這種平靜讓我覺得既滿足又安逸,甚至是匪夷所思。
畢竟十年來,冇有勇氣再開始提筆,不管之前鼓起多大的勇氣,都會在閱讀障礙中退縮出來;連夢想都不敢從心裡承認更彆說提及。
說不清有多疼,有些畫麵就是紮心,能看見鈍鈍的刀子紮到心臟變了形纔會紮進去的那種破裂。
遇見了光,纔會覺得生活是多麼耀眼。
肯定是這個原因,我知道大腦漸漸甦醒的興奮,我知道周圍的一切跟不上大腦思路的熟悉感。
是一種愛在喚醒我,保護我。
確切地說是“她”出現了。
想想自己還真是幸運,在缺失了十年的閱讀充實自己的日子。
我竟然還有這樣的動力,哪怕彆人有異樣的猜忌,我都能平靜地接受。
因為又開始了,那種因為一個人而忽略整個世界的感覺,那種可以得到自己認可自己的短暫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