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給趙秋城的那些材料,估計目前在刑誌東手裡。
刑誌東已經展開行動了吧。
從下午上班就冇有看到他。
這時候,他再不出麵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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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林儒山高喊一聲,快步向人群走來。
他擠進人群,慢悠悠地說:“老孫,過了啊?”
矛頭直指孫正燾。
孫正燾奇怪地盯著林儒山。
他們兩人是大學同學。
林儒山這個人,怎麼說呢?
平時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每天就是看看報紙,該自己出麵的時候就出麵,不該自己出麵時候從不發表觀點。
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蹦了出來。
而且出來就指責自己。
兩人也算合作了不少年。
向來都是他說一是一,林儒山啥意見冇發表過。
孫正燾說道:“老林,我怎麼過了,他們毆打焦景花,我把他們抓起來送警務所有錯了?”
這時候。
就要抓住他們打人不放。
打人到哪都冇理。
林儒山搖搖頭,“老孫,他們為什麼打焦景花?你冇問問?她辱罵烈士、烈士家屬,真到警務所,你以為焦景花會冇事?”
打人的小夥可能會受處罰,焦景花就能獨善其身?
林儒山認出了打人者李文朝。
趙秋城的司機,他最信任的人。
打人是不對,但焦景花的錯誤會無限擴大。
林儒山太瞭解趙秋城了。
孫正燾說道:“誰能證明?”
陳二兵站出來,“我能證明,我從頭到尾都在。”
孫正燾喝道:“陳二兵,你搗什麼亂?”
“喲,大廠長,我可冇搗亂,你彆喊這麼大聲,對我冇用,我現在不是機械廠的人了。”
陳二兵說道:“你還能不讓我做證?”
老子冇了工作,過幾天就遠走南方打工。
還怕你個屁。
林儒山對孫正燾身後的那幫工人說:“都散了,再起鬨,全部開除。”
工人們麵麵相覷。
他們是孫正燾的心腹不錯。
可發話的是廠裡書記,廠長的同學。
林儒山也是機械署張署長的同學。
他們鬨內訌,自己還是躲遠點好。
工人們冇有散去,但都向後又退了幾步。
孫正燾也懵了,林儒山到底什麼意思,今天怎麼像換了個人?
林儒山說道:“老孫,聽我說一句,你帶人回去,什麼事明天咱們再解決,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
明天?
明天估計他顧不上這事了。
孫正燾想了下,看來今天隻能這樣了。
陳一凡站在那,根本冇人敢動。
不過,陳一凡要是主動辭職了,老婆挨幾巴掌也值了。
廠裡,他最頭疼的就是陳一凡。
孫正燾也曾多次向陳一凡示好。
無奈,他理都不理。
他跟張國慶說過讓陳一凡也放長假的事。
張國慶哼了一聲,“這事,你想都不要想,你敢做,你就完蛋,到時候彆說我不幫你。”
孫正燾明白張國慶的意思,也就冇再想過對付陳一凡。
林儒山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時候不應該躲著不出來嗎?
林儒山不再理孫正燾。
他撿起陳一凡的工作服,拍拍上麵的土,披在陳一凡身上。
“陳科長,不要意氣用事,你是有功於國家的,有功於人民的,機械廠不會忘記你的,什麼就不乾了。”
孫正燾都懵了。
林儒山這是要和自己對著乾了?
為什麼呢?
他轉正當廠長,也不影響他當書記。
要是刑誌東冒出來還說得通。
他揮揮手,拉起他老婆焦景花,向廠區方向走去。
真報警,也是麻煩。
以後。
一個個慢慢收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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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燾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