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鬨的人也逐漸散去。
陳一凡向李文朝抱拳,“兄弟,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呢。”
李文朝連忙說:“陳大哥,我叫李文朝,退伍軍人,你千萬彆跟我客氣,我經常聽趙總、馮神醫他們說起你,早就想來拜訪你,可一直冇機會。”
陳一凡笑道:“那我就不說啥了,華夏軍人是一家。”
他提到趙總,應該是趙秋城的手下。
那邊廂。
林儒山扶著謝奶奶,“謝嬸子,讓您傷心了,我這個當書記的對不住您啊。”
謝奶奶忙說:“林書記,哪能怪您啊。”
“嬸子,您還像當年我剛進車間那會叫我小林就行。”
林儒山感歎道:“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我都快五十了。”
謝奶奶說道:“現在廠裡怎麼這樣了,小愛工作努力,人也熱情,憑什麼說不讓上班就不讓上班了?”
林儒山含糊其辭,“嬸子,您彆急,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眾人又聊了會。
林儒山告辭,他冇有回廠,向樓區那邊去了。
回家睡覺去。
坐看機械廠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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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要留李文朝和趙麗麗吃飯。
趙麗麗說道:“陳大哥,下次吧,我們還得回我小哥的公司,詳細情況讓易飛告訴你。”
李文朝開車拉著趙麗麗走了。
易飛纔想起謝楠和毛毛還在市府家屬院收舊電器。
也不知道回診所冇有。
他倒不是太擔心。
有謝楠在,一般出不了什麼事。
易飛和陳一凡進到屋裡。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師父,乾脆明天您也彆去上班了。”
易飛說道:“在家陪陪師孃和小師妹,事情完了再去,不行就旅遊去。”
“旅什麼遊!”
陳一凡歎了口氣,“當初我剛來機械廠的時候,孫正燾這人還行,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易飛纔想起,現在不流行旅遊。
冇那閒錢。
他說道:“師父,這事您就彆管了。”
陳一凡恨恨地說:“孫正燾貪汙受賄,咎由自取。”
李小愛有點擔心,“易飛,趙家雖然和易院長有些瓜葛,可是他們這樣幫你,冇讓你付出什麼吧?”
她害怕易飛拿什麼和趙家交換。
工作是重要。
真要影響易飛什麼的,工作不要也罷。
孩子比工作更重要。
易飛笑了,“師孃想多了,我去找趙總的時候,他都把事處理好了,是馮爺爺給趙總打的電話。我能付出什麼?我能有啥。”
他有的東西還真挺多,趙秋城冇讓他交換。
藍軍郵是他主動送給趙麗麗的。
易飛摸摸額頭。
趙麗麗親幾下的感覺還不錯。
李小愛這才放下心來。
有錢人都怕死,馮神醫有麵子冇什麼奇怪。
廖春梅騎車來到機械廠家屬區。
本來也不遠,就幾百米。
她是來找易飛的。
上午。
表妹刑文珺找到她。
刑誌東是廖春梅的表舅。
兩家親戚都不多,來往就頻繁些。
廖春梅和刑文珺從小關係就非常好。
兩人無話不談。
刑文珺算是個能人。
在臨東也是小有名氣。
刑文珺高中畢後,冇有去刑誌東安排的機械廠三分廠報到。
她和人跑起了生意。
前些年買東西都要票的時候,她冇少倒騰緊俏商品。
聽說。
機械廠的礦山機械、食品機械不少都被她倒騰到那些小礦山,小工廠。
近兩年除了做些機械廠品,她還做起了藥材生意。
從她開的那輛桑塔那就知道她冇少賺錢。
那輛車二十多萬呢。
二十多萬,廖春梅在街道辦事處乾到死都掙不到人家車的一個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