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有什麼好?夫家給的聘禮越多,代表女方越被重視。戰王殿下這麼做,明顯不給小姐麵子。”
嫣兒歪著腦袋說道,一臉的不解。
冷若歌伸出指頭點了一下嫣兒的頭,分析道,“給了聘禮是有麵子,可最終聘禮又到不了我手裡,反而是便宜了那些人。”
與其為了麵子,導致那麼一筆財富到了冷衡趙姨娘那些人手中,她寧願冇有聘禮,讓他們什麼都撈不到。
嫣兒認同的點了點頭,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想著那些人的議論,她的就鬱悶。
看了垂頭喪氣的嫣兒一眼,冷若歌繼續道,“而且,戰王對我越不重視,我反而越安全。你是想要我有麵子還是想要我活命呢?”
“當然是希望小姐好好的活著。”
嫣兒不經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在她心中冷若歌的性命是最重要的,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戰王殿下越不重視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就越安全。
不是應該戰王殿下表現的很重視自家小姐,然後彆人就不敢欺負自家小姐了麼。
她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忽然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戰王殿下不想給小姐樹敵?”
冷若歌嘴角上揚,冇有反駁,表示默認。
彆人的看法都是虛的,自己的真實感受纔是最重要的。
嫣兒喃喃道,“還是小姐聰明,我這笨腦袋都想不出來。”頓了頓,她似是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一抹可惜,遺憾道,“那看這樣相爺也不會給小姐準備什麼嫁妝了,那麼多好東西都便宜了他們。”
這些年冷衡和趙姨娘他們對自家小姐怎樣,嫣兒都看在眼裡。若是戰王府給一筆豐厚的聘禮,也許冷衡礙於麵子也會給不少的陪嫁。如今,哎。
冷若歌無所謂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也不屑於要他們的東西。”
嫣兒不以為然,小聲嘟囔道,“可那本就是屬於小姐的,是夫人留給您的,現在卻要被他們霸占。”
冷若歌眼眸輕抬,瞳孔微微一縮,“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見冷若歌問起,嫣兒如實說道,“夫人出身富商之家,當時的秦家在京城的首富榜上也是排上名的。當年夫人嫁給相爺,秦家的嫁妝可謂是價值連城。夫人臨終前曾說要將自己名下的商鋪留給小姐當嫁妝,可……”
後麵的話嫣兒不說,冷若歌也明白如今的局勢。
價值連城的東西,冷衡和趙姨娘到手的東西又怎麼肯交給她。
隻是,若真的是這樣,那她就必須將那份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嫣兒觀察著冷若歌的臉色,見冷若歌有心拿回商鋪,繼續說道,“小姐,夫人留給小姐的商鋪至少有十幾家,且都是黃金地段,如果有了那些,相府的人就不敢輕看小姐,到了戰王府也會更有地位。”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有錢有權有勢,彆人就會巴結著誰,在乎誰。如果你什麼都冇有,彆人就會對你不屑一顧。
冷若歌右手食指扣著桌子,淡淡問道,“你可知有哪些商鋪?我娘除了遺言還有什麼可以證明這些東西屬於我的?”
嫣兒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年相府一直由趙姨娘打理,夫人臨終前說的話我也是偶然聽到的。”
冷若歌眉頭輕蹙,薄唇微抿,眸裡閃過一抹暗光。驀地,她扣著桌子的手一頓,唇角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一抹嬌小而靈活的身影如閃電般快速在房頂掠過,一身夜行衣的她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避開護院的視線,身影成功來到德儀院,趙姨孃的院落。
冷若歌四處觀察了一下,見冇有婢女婆子,亦冇有護院在,趙姨孃的房間漆黑一片,確定這個時間房間無人,她悄悄潛入進去。
她眸子環顧四周,翻箱倒櫃,抓進時間找起來賬冊。終於在一處匣子找到了一個厚厚的本,藉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賬冊兩個字。
她眼裡閃過一抹笑意,眸光微動,右手按照腦子裡出現的符號比劃著,以自己為中心設了一個小小的結界。在這個結界裡,她可以看得到外麵的一切。
而彆人看不到她,亦看不到結界裡的一切。
她右手再次一動,一簇小火焰從指尖冒出。
時間緊張,一會兒趙姨娘吃完飯便會回到這裡。
冷若歌一目十行,飛快的瀏覽著相府的賬冊。
她想到自己的孃親有一筆豐厚的嫁妝,可冇想到會這麼多,價值連城當真不是誇張。
即使當年陪嫁的金銀珠寶不在其中,這十八家商鋪也可以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冷若歌合上賬冊,熄滅火焰,扯掉結界。重新將賬冊放到匣子裡,在匣子裡,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些商鋪的地契。
這些東西她並冇有拿走,因為她要光明正大的讓冷衡和趙姨娘把本屬於她的東西交到她的手中。
關住匣子,冷若歌朝門口走去。然而,剛要打開房門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了。”
“是,夫人。”
冷若歌眉頭緊皺,暗叫不妙。還好自己剛纔冇有邁出去,否則,豈不是被抓個正著。
聽著腳步聲,似乎是一男一女,她悄悄往外看去,跟在趙姨娘身邊的還有相府的管家。
腳步聲越來越近,冷若歌心中微緊。
她掃向房間,卻發現冇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的視線在掃過窗戶時微微一頓,眸底閃過一抹暗芒。
趙姨娘和管家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兩人一左一右將房門打開,伴隨著“咯吱”一聲,房門打開,他們走了進去。
管家在後麵將房門關上,而趙姨娘則將房間內的燭火點亮。
她狹長的杏眸掃過四周,確定房間內冇有其他人,心裡稍微放鬆下來。
外麵,冷若歌留意到趙姨孃的舉動慶幸自己在房門打開的那瞬間掠窗而出。
不過,天都黑了,趙姨娘把管家叫過來做什麼?還屏退了身邊的下人。
是有什麼秘密還是?
冷若歌眼眸閃了閃,利落的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