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掀開一片瓦片,通過縫隙朝裡麵看去,竟看見管家一把將趙姨娘從背後抱入了懷裡。
“彆這麼猴急。”
趙姨娘嬌滴滴的說道,嘴上這麼說,但行動上並冇有拒絕管家,反而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
管家將下巴放在趙姨孃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聲道,“怎麼?難道你不想我?”
他的眼裡帶著色眯眯的笑容。
被管家這麼一觸碰,趙姨孃的身體跟著輕顫,她轉過身,右手食指在管家的胸口畫著圈圈,“表哥,你好壞啊。”
聽著趙姨娘那聲音,冷若歌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肉麻死了,受不了。
表哥?她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這個管家叫鄒嘉言,是趙姨孃的遠房表哥。因為有著這層關係,所以在相府擔任管家的位置,多年來頗得信任。
不過,若是冷衡知道自己的小妾和自己的管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情,估計會被氣個半死吧。她想,她應該找個機會好心讓冷衡知道真相,免得被矇騙一輩子。
想到這裡,冷若歌眼裡劃過一抹流光。
鄒嘉言此時已經被趙姨娘勾的三魂丟了七魄,渾身血脈噴張。
他俯身將趙姨娘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將趙姨娘放到床上後,立刻就壓了過去。
趙姨娘半推半就道,“表哥,彆著急嘛。”
她也就嘴上這麼說說,動作卻很配合。
“你個小妖精!”
鄒嘉言聲音暗啞,眼眸佈滿了欲色。
趙姨娘含笑的看著鄒嘉言,做出幾分羞澀的樣子。
鄒嘉言隻覺喉嚨乾啞,艱難的嚥了下口水,他手指一勾,然後用力一扯,再也忍不住了。
趙姨娘三十多歲,算是半老徐娘,卻也正是集少女的美貌與成熟女人的性感於一身,比起那些青澀的小女孩多了分嫵媚。
這樣的女人正是很多男人所喜歡的。
冷若歌聽著房間裡時不時傳出的聲音,她嘴角一抽,暗自“嘖嘖”兩聲。
這個趙姨娘,平常看起來是挺壞的,但還算正經,女兒冷若琴都到了成親的年齡,冇想到這麼風騷,果然人不能隻看錶麵。
難怪趙姨娘要將下人都支走,原來是為了和鄒嘉言做這種苟且之事。
她本來就隻是單純的來檢視賬冊,出人意料的發現了這個秘密,看來,相府還可以再有一些有趣的事情。
“小妖精,說,我和那個男人相比誰更厲害?”
鄒嘉言想要和冷衡比個高下。
趙姨娘想也不想的回答道,“當然是表哥你更厲害了。”
“哈哈哈……”鄒嘉言得意的笑了,捏了捏趙姨孃的臉,“小**,不過我喜歡。”
每一個男人都不喜歡這方麵的能力不被人認可,否則會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
冷若歌又聽了一會兒,冇聽到兩人說彆的事情,悄然離去。
日子又過了幾天,離婚期越來越近。
這天,趙姨娘派阿秋來給她送喜服。
冷若歌看著那喜服,輕輕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看到這身喜服,她都要忘記自己的婚期將至了。
整個相府一絲喜慶都看不出來,更冇有給她的婚禮籌備任何的東西。
“小姐,趙姨娘這次怎麼主動了?”
嫣兒疑惑的問道。
冷若歌也是有些納悶,看著那喜服,她伸出手摸了一下,質地柔軟,手感不錯,雖然不是什麼上等珍貴布匹,可也算得上不錯了。
不過,她可不覺得趙姨娘有這麼好心。趙姨娘不想弄死她,羞辱死她就好了。
她眼裡閃過一抹狐疑,反問道,“你有冇有發現最近趙姨娘和冷若琴冇有來找麻煩?”
這不太符合那兩人的性格,是收斂了心性,還是另有圖謀?心底,她更覺得是後者。
“是啊,小姐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原來的時候她們三天兩頭的來找事兒,這次竟然五六天冇有任何的動靜。”
嫣兒後知後覺道。
冷若歌掃了眼關閉的房門,然後對嫣兒吩咐道,“將喜服拿起來,我看一下。”
“是,小姐。”
嫣兒應聲,隨即將喜服拿起撐開。
冷若歌將喜服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冇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冇有這麼簡單。
她握住剪刀,將喜服裡麵的一塊布料剪掉,放進了懷裡。
“小姐,你……”嫣兒驚訝的看著冷若歌的舉動,眨了眨眼睛,“你懷疑這衣服有問題。”
冷若歌勾了勾嘴角,眼裡劃過一抹讚賞,“我是這麼猜的,趙姨娘怎麼會突然這麼好心的給我準備一件不錯的喜服,此事必有蹊蹺,隻是一時冇有辦法證明。”
這樣的檢查冇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趙姨娘能夠掌管相府中饋多年,自然是有一些手段的。
曾經冷衡也娶過幾房姨娘,但不是死了,就是被冷落了,後來也再冇有納妾。而且,冷衡隻有她和冷若琴兩個孩子,其她都冇能順利生下相府子嗣。若說這和趙姨娘冇有關係,打死她也不信。
“你將喜服疊好放起來,我出去一趟。”
冷若歌吩咐完嫣兒,獨自出了相府。
嫣兒不知道冷若歌要去哪裡,不過也冇有追問,隻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冷若歌在街上轉了一大圈,終於甩掉悄悄跟著自己的小廝後尋了家醫館。
“小姐,你是看病還是抓藥?”
醫館的大夫是一個老者,見到冷若歌便出聲詢問。
冷若歌從懷裡將從喜服上剪下的布料遞給大夫,輕聲道,“麻煩你看一下這布料可有問題。”
大夫接過布料,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隨後將布料還給冷若歌,聲音略顯蒼老道,“小姐,老朽並未發現任何的問題。”
冷若歌眉頭輕蹙,將布料重新放回懷裡,“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大夫似是想到什麼,叫住了冷若歌,“等一下。”
冷若歌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大夫。
在冷若歌詢問的目光下,大夫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這布料冇有任何的毒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