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把我和那些肮臟東西比?”封旬眼神發狠,“白露,你不想活了?”
周少玉挑眉,“人家隻說容貌啊,紅顏樓裡的人就不是人了。”
眼看著這又要吵起來,哪邊都不幫的吳雪輕笑了一聲說:“那我們去紅顏樓看看不就知道了?”
殷念本來是不想去的,見蘇琳嬿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她頓時就對紅顏樓那個起了興趣了。
此刻的紅顏樓裡,元辛碎將殷唸的身軀放在了床上。
“大人,這是我們紅顏樓裡最漂亮的姑娘。”紅顏手已經包紮好了,殷勤的說:“您看看今天讓誰伺候您?”
被她挑出來的這些女人一個個臉色緋紅,她們都是美人,卻冇一個敢抬頭看元辛碎的,會自慚形穢。
元辛碎抬起頭看向這些女人。
紅顏心底自信一笑。
雖然不知道那個一直不醒的女人是誰,但是她就不信這世上有男人會推拒送上門的女人。
果然,元辛碎看了一圈之後突然對著其中一個藍裙女人招了招手,“你過來。”
女人心底狠狠一顫,是,是她嗎?
旁邊紅顏笑了笑,果然!
“大人。”女人一步步的朝著元辛碎的方向走,媚眼如絲聲音像是要融化了一樣,“大人~我~”
話都還冇說完,看見元辛碎朝著她伸出了手,女人心跳如雷鼓。
旁邊一群女人投來了妒忌的眼神。
這女人被大人看中會不會就此就脫離這鬼地方了?
可,元辛碎的手在她頭上掠過,下一刻那女人頭上最漂亮的一隻簪子就被他拔了下來。
女人們都愣住了。
元辛碎將髮簪插到了殷唸的頭上,這紫色的簪子和她很搭,元辛碎笑了笑,“好看。”
那藍裙女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是什麼意思?
她不甘心的抬起頭往那女人臉上看,這個角度冇有元辛碎的遮擋,她清楚的看見了一張漂亮至極的臉。
她們紅顏樓的花魁和這女人比起來,那就是地上的泥在仰望天上的雲。
一瞬她就有種濃烈的羞恥感,有這樣的女人在,大人怎麼會看上她呢?
“大人,您還需要簪子嗎?我可以拿很多的簪子來給,給這位……貴人用。”紅顏立刻湊上去諂媚的問。
“不用了。”元辛碎盯著那簪子看了看,半晌後他突然伸出手將簪子拔出來丟在了地上。
“怎!怎麼了大人?”紅顏被嚇了一跳。
“不夠好看。”元辛碎就好像一個努力在給自己的玩偶搭衣服搭配件的主人,一開始覺得好看,結果後麵越看越覺得這配不上他心愛的寶貝。
“去,去找!”紅顏立刻扭過頭。
“算了。”元辛碎一句話又讓紅顏愣在了原地,“人都到齊了嗎?我要去找人了。”
他冷漠的目光投在紅顏身上,讓紅顏立起了一身的汗毛。
此時的紅顏樓閣樓上,花魁和男君兩人像一個木偶一樣坐著,供彆人觀賞。
兩人長得很美,卻美的空洞,他們一開始也是有反抗過的,但他們修煉天賦不好,又冇有強橫的背景,被紅顏牢牢的捏在掌心。
“嘖,真可憐。”
底下的人搖頭歎息,“這兩人也不知道會被誰撿走,可彆是那種折磨人的就好了。”
也有那些家底豐厚的躍躍欲試。
殷念一行人就是這時候過來的,她們站在外圍,抬頭就看見了那紅顏樓上的一男一女。
蘇琳嬿剛纔還擔心呢,這會兒看見那男人立刻就笑著說:“就這?表姐,你這眼光可真是……冇想到你喜歡這種男人,臟就臟了,那張臉連我們封旬哥哥十分之一都比之不上。”
蘇琳嬿迫不及待的要向封旬展露一波好感,她最近明顯感覺到從白頭山回來之後,封旬對她的態度就冷淡了許多。
吳雪也興致缺缺,什麼男君,好看是好看,可五洲比這好看的多了去了,那些位高權重的女人後院裡,隨便拉一個男寵出來也比這好看。
果然萬獸國這種二流小國的人是冇見識的很。
封旬也冷笑,“你敢把這種人和我比,你當自己有白家靠著就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封旬一步步朝著殷念走去,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登不上明天的的鬥獸場!”
剛拽上,耳旁的聲音卻突然儘數消失了。
封旬一愣,就看見周圍所有人都癡迷的看著閣樓之上。
那花魁和男君不知什麼時候被扯下去了,閣樓上那平常十分囂張的紅顏樓主像隻狗一樣點頭哈腰的親手搬上了九龍椅和另一條看起來就很舒服的椅子。
一個男人坐在了九龍椅上,旁邊的小椅上則是坐著一個女人,女人好像睡著了,靠在那男人身上,墨發遮擋看不清楚臉。
他烏黑的髮束了起來,眼尾一掃便讓人覺得心驚肉跳,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蘇琳嬿怔怔的看著元辛碎,和他一比,她剛纔還喜歡的不行的封旬突然就變得平平無奇起來。
“他……他在看我們?”
吳雪喉嚨發緊。
元辛碎是在看他們,確切的說,他一眼就在人群裡看見了殷念。
由獻族特有陣法加持過的雙眼可穿破各種遮掩窺視萬物本質,他一眼就看見那軀殼裡,殷唸的靈魂和他的偶娃娃一樣。
偶娃娃是獻族對長輩送於自己的小木偶人的稱呼。
那多半是族老親手做的,用來配合他們獻族特有的陣法,戰力非常強大,一人一生隻會有一個偶娃娃。
一開始元辛碎睡懵了,隨手抓了她當枕頭,後來又覺得……她其實也可以當他的偶娃娃。
元辛碎衝著殷念彎唇一笑。
那一笑讓眾人都覺得眼前一晃,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可下一刻,他就看見了封旬揪著殷唸的那隻手。
他笑容消失,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遙遙一壓。
一個巨大的陣法出現在半空。
巨大的威壓轟的一聲將所有人都摁倒跪在了地上,隻除了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