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小神境的陣法師。”吳雪麵色蒼白喊:“低頭!不要和他對視!”
真是見鬼了,他們的長輩們都冇有跟出來,這要是撞見一個什麼都不管的強者瘋子,突然發瘋殺了他們怎麼辦?
殷念也想要跪啊!
可她正要彎曲膝蓋,一股巨力卻撐著她死活不讓她跪,愣是把兩條膝蓋給她弄直了。
殷念低著頭,緊張的冷汗直冒,這人……難不成是知道她是魔族那邊來的了?
不然怎麼會就對她這樣?
“啊!”旁邊的封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家隻是跪下了,他整個人直接被壓趴下了,半個人陷入到了泥土裡,正對著往下竟然還有一坨臭狗屎?
那臭狗屎直接就塞進了他的嘴裡,這會兒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要斷了!
元辛碎見殷念都不抬頭,他不滿皺眉,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殷念不受控製的抬起了頭。
所有人都被迫低頭。
隻有她,仰起臉看見了他的笑。
殷念整個身體都動不了,心底驚駭如海濤衝撞。
百變渾身炸毛,可被壓製的像一坨毛茸茸的餅餅趴在殷唸的肩膀上。
元辛碎笑著輕聲說:“找到了,我的偶娃娃。”
下一刻殷念就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直接拽到了閣樓上。
她眼看著元辛碎那張臉越來越近,可她真是半點想要欣賞美色的意思都冇有。
“炸?我還有多少上等法器?”殷念心底各種思緒紛亂,“不是,上等法器炸不死小神境的強者啊!”
她感到一陣窒息。
尤其是在元辛碎對著她伸出手之後,殷念更是一陣絕望。
完了。
老魔們,你們的念念就要夭折在這兒了!
可下一刻,殷念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人捧住,然後溫熱的唇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殷念整個人僵住了。
這人親她?
元辛碎小時候就很愛惜自己的偶娃娃,每次在睡覺前,都要用臉貼一貼偶娃娃的臉。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
他好像……不想殺她?那就不是發現了她的身份?
殷念一抹額頭,也顧不上自己被輕薄了的事實,勉強鎮定下來問:“你認識我?”
元辛碎將旁邊一直看不清楚臉的軀體撥開了頭髮,讓她看。
殷念:“這不是!!”這不是她的身體嗎?
這一看差點把殷唸的三魂六魄都嚇飛了。
可看著旁邊跪了一地的人,殷念就把後半句話給吞回去了,她顧不上什麼危險不危險了,一把抓住了元辛碎的手就往僻靜的地方走。
“他孃的放了我的身體!”她低聲罵,一個扭頭又要回去抱自己的身軀。
但元辛碎動作比她快,抱起軀體不太讚同的看著她,“不要講罵人的話。”
殷念:“……”
兩人離開了閣樓,現場的威壓纔跟著消失。
眾人身體一鬆,抬起頭髮現衣服全都被冷汗打濕了。
“白家的去哪兒了!”周少玉第一時間就看向了旁邊空出來的位置。
吳雪唇色一片蒼白,“被那位大人帶走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這位大人也實在太反覆無常了。”蘇琳嬿咬牙,“我要回去告訴我母後,這麼凶殘的人怎麼能留在萬獸國!”竟然讓她堂堂帝姬低頭?
真是豈有此理!
旁邊吳雪冷笑,“紅顏樓主以前那麼過分,也冇見你讓你母後出來主持公道啊,怎麼今天低了個頭就忍不了了?”
她真是受夠了這個動不動就找孃的帝姬,自己心情又糟糕,忍不住就諷刺了。
“你!旬哥哥,你看她……旬哥哥?”蘇琳嬿轉頭卻看見,封旬竟然還趴在地上起不來?
“哈哈哈哈哈,封旬身上還有個小陣法呢。”周少玉一指封旬的背,“你這是乾了什麼啊得罪了人家,真像隻啃屎的大烏龜!”
此刻正滿嘴包屎的封旬說不了話,但渾身都氣的在不斷抽搐。
“你愣著乾什麼啊?”周少玉看向蘇琳嬿,“這陣法我們可破不了,去找長輩來救救你的龜哥哥,哦對不起,旬哥哥哈哈哈哈。”
周少玉腳步一轉,“你去找人救封旬,我去找人救白家的。”
他雖然臉上笑著,但動作飛快。
必須得快!
周少玉怕殷念被那個凶殘的陣法師弄死了。
凶殘的陣法師此時正從旁邊的一個小屜子裡拿出了一疊靈氣充裕的果子,遞給殷念問:“吃嗎?”
殷念:“你看我現在是有心情吃東西的樣子嗎?”
元辛碎不解的看著她:“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回我的軀體!”殷念試探著問。
“不行!”誰想到元辛碎驟然變臉,“你是我撿到的。”
殷念:“……”
“你什麼時候能出來?”元辛碎看著她說:“你現在借用的這個軀殼,使用不了多久。”
而且這個軀殼醜。
他冇有殺心,殷念就不怕他,索性在他對麵坐下說:“你從哪裡找到我的軀體的?”
“白頭山。”元辛碎想了想說:“我住那兒。”
殷念瞪圓了眼睛,“老妖婆說的那個被困在那裡的就是你?”
殷念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了。
真是倒了血黴!魔影獸們為什麼要從白頭山走啊!
殷念無比頭痛的開始扒拉自己的腦袋,“你要怎麼樣才能把軀體還給我?”
“你是我的偶娃娃,我為什麼要還?”
“偶娃娃是什麼東西?”殷念一臉崩潰。
殷念很想放狠話,但問題就是她現在冇有可以朝著他放狠話的實力,殷念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軀體,在心裡想著自己能不能將軀體給偷走。
“彆看了。”元辛碎沉著臉衝她笑:“你是不是想悄悄地走?”
雖然剛出來的元辛碎有很多事情還不太懂,但是他感知很敏銳。
“告訴你,走不了。”元辛碎眼底一片冷漠,笑容全失的看著殷念說:“你要是不想當我的偶娃娃,那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