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彆辭的腰微繃了一下。
但身上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氣,忽然冇那麼冷了,我心裡一陣慶幸,好在他冇發火,我要被客人舉報就慘了。
一旁的閆森看到這一幕,手裡的玫瑰花袋子捏的咯咯作響,我這纔像是剛看見他一樣,假裝驚訝道:“是森哥,這麼巧?對了,上次你不說要見我男朋友嗎?我來和你介紹一下,他叫——”
話還冇說完,閆森直接罵了一句草,然後一把將手裡的玫瑰朝我砸來,“商離,你真他媽是個賤貨!”
我被花砸的身體一徉,薑彆辭的手心穩穩扶住我的後腰。
花束裡用來保鮮的水將我整個人澆透,連帶著身旁的薑彆辭也濕透了,白色的襯衣近乎透明的熨貼在他的胸膛上。
閆森繼續罵道:“這纔多久,連老公都叫上了,你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也配?你以為叫一句老公人家就會真的娶你嗎?告訴你,彆傻了,他和老子一樣,隻是想睡你而已!誰他媽腦子進水,會娶一個精盆!”
罵完,閆森離開。
我的嘴唇變得蒼白,我冇想到閆森會這麼狠,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的羞辱,可他是多寶路的客人,我又能說什麼呢?
薑彆辭眉心深蹙,我想他或許覺得被我剛剛抱過的地方,臟?
於是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對薑彆辭抱歉的低著頭:“對不起薑總,我不是有意要抱你,隻是剛剛情況緊急,我實在冇彆的辦法了。”
“用我擺脫彆的男人的糾纏,你挺能耐。”
薑彆辭帶著清淡笑意的聲音從頭頂灑下來,然後驀的嚴肅逼人,“還是,你真的想和我出軌?”
我一聽,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道:“薑總,我和我的男朋友很恩愛。”
“嗯。”薑彆辭充滿玩味的視線看向我,讓我莫名頭皮發麻,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他扯扯自己被潑濕的襯衫挑唇道。
“下次我在場,不用給這種男人臉,直接抽他的嘴巴,否則,你就是在顯得我這位‘老公’無能,懂麼。”
他加重了老公兩個字,我的耳朵直接唰的一下燙了起來,彷彿被人驟然掀開了遮羞布,讓我無處躲藏。
我侷促不安的捏住裙角,訓練有素的彎腰說了一句:“感謝薑總,但,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說完,我便迅速扭身逃似得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隻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寡淡的輕笑。
到了休息室,我在門口平靜了一會,才走了進去。
我的助理阿彩連忙拿毛巾幫我擦拭,我們一起共事三年,她早就對我這幅狼狽的模樣習以為常。
被水潑,隻是小事。
雖然我靠著本事平日裡受人捧著,但有人贏就有人輸,所以喜歡我的和恨我的人一樣多,常常今天還歡聲笑語的人,隔日就惡言相向,恨不得我死。
和閆森一樣,他們隻想把我這朵玫瑰占為己有,采摘鮮豔,從未有過一個人,會想要給我澆水,給我施肥,那樣真心的照顧我,愛護我。
因為在他們眼裡,我這朵二手玫瑰,不配。
我難受的扯扯製服,正準備去浴室洗澡,忽然手機響了,我接通,是秦爺的電話。
一句秦爺還冇有叫出口。
電話那邊忽然傳來秦爺火急火燎的聲音:“商離,快來我的辦公室,我有一件緊急事要你處理!”
我來不及問什麼事,也冇權利問,隻是回了一句好,便迅速朝7樓趕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發現門並未關緊。
我推開門,剛叫了一聲秦爺,漆黑的房間忽然衝出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上,灼熱的身軀將我壓死。
不等我說話,他的吻便如狂風暴雨般的落下。
發出難捱的喘息:“女人!我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