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卦相出來,太後已有些迫不及待:“愛卿,卦相如何?”
袁天風眉頭緊皺,語調低沉:“啟稟太後,此卦乃是坤之剝,亦為凶卦啊!”
“怎麼說?”
“處於此卦者,易受外部摧殘,身心都有可能遭受折磨。”
太後怔怔道:“你……你這卦是卜算的哀家嗎?”
袁天風沉重地頷首:“是,確實是為太後卜的卦。”
太後心裡一沉,整個人都癱軟在了羅漢榻上。
年輕的時候,她對這些東西其實不大相信。可或許是年歲上來了,如今這些神乎其神的事情,叫她不敢不信。
薑晚琬與袁天風無聲地對視一眼,麵上是焦急之色:“袁大人,這凶卦要如何才能化解?你們欽天監的本事,本宮是相信的。”
袁天風又低頭測算了一番:“啟稟娘娘,此卦確實難解。為今之計,隻有請人替太後應劫。”
“替母後應劫?”薑晚琬立刻站了起來,“本宮願意!隻要能讓母後逢凶化吉,本宮來當這個應劫的人便是!”
太後在旁聽聞,心頭一熱,頓覺自己冇有白疼了薑晚琬。
可誰知袁天風卻搖頭:“娘娘孝心感天動地,可是娘娘不知,這為太後應劫之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哪一個都可以的。”
“那要怎樣的人?”薑晚琬忙道,“你儘管說,無論要怎樣的人,本宮都會把她給找出來!”
袁天風撥弄手指,緩緩道:“女子屬陰,因此為太後應劫之人,也當是女子。而坤卦乃八卦中的第二卦,象征著柔順、接納,所以此人還須得是太後孃孃的至親之人。”
“那不就是本宮嗎?本宮是女子,又是母後的兒媳,本宮就是母後的至親之人!”
“娘娘莫急。”袁天風輕輕撫了撫他麵上的鬍鬚,“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要為太後應劫,此人的屬相一定要與太後相合。微臣看過了,唯有屬虎這個生肖,纔是最適合的人選。”
薑晚琬愁道:“可……可本宮並非屬虎。你容本宮想想,這宮裡頭還有誰是屬虎的。”
袁天風又道:“也不僅僅是要屬虎,除此以外,此人必須與太後極為親近,或有血緣關係,或是能與太後時常同飲同食之人。另外,此人亦最好未曾婚配,至真至純,纔是上上人選。”
“屬虎,與母後親近,還未曾婚配……”薑晚琬蹙起柳煙眉思忖片刻,忽而臉色一變,卻看了看太後冇有說出口。
不過她看得出來,太後也想到這樣的人選應該是誰了。
此人,自然是長孫月箏。
“娘娘,您可是想到了適合的人選?”
薑晚琬未做回答,卻轉而看向太後,柔聲道:“母後,公主的身子還未痊癒。即便如今她是最合適的人選,臣媳也心有不忍。”
太後低沉地應了一聲,神色都彷彿蒼老了幾歲:“但依著袁愛卿的意思,哀家身邊又如何還能找出第二個符合條件的人?”
薑晚琬蹙眉道:“可或許公主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畢竟她與母後,冇有血緣關係。”
“娘娘所說的公主,可是月箏公主?”袁天風忽然開口問道。
薑晚琬點頭:“是她。她屬虎,尚未婚配,又一直隨侍在母後身邊。隻不過公主與母後,還算不上是至親。”
袁天風眼睛一亮,忽而拍了一下大腿:“這不就是天作之合嗎!”
薑晚琬與太後俱是一愣:“此話何解?”
袁天風大笑幾聲道:“微臣記得,之前太後是要將月箏公主正式冊封,收為義女的。”
“冇錯,可袁愛卿不是說,她命勢弱,承受z不了纔會久病不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