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老闆這出來已經下午了。
沈明簡單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就回了家。
沈母在家收拾，該是晚上打牌太累，見到沈明回來說了幾句話就去午休了。
他不想吵著母親，於是就出來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約見了杜歡出來見麵。
他把地點選在距離開發區比較近的一處山坡上的茶樓裡。
最近風景區正值旺季，來往人比較密，兩人勉強找了個還算安靜的雅間坐下來。
杜歡開門見山，迫不及待把自己找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他語速很快：“這是視頻，裡麵有視頻也有圖片，我找人看過了，不是假的。”
沈明打開了杜歡遞過來的平板，畫麵還停留在視頻介麵上。
他毫不猶豫點開，裡麵跳出一聲很大聲的呻丨吟。
沈明驚的差點失手扔了平板電腦，有些慌張的按了靜音。
杜歡冇說話，緊抿雙唇盯著沈明的臉看。
沈明不用多問，也知道這聲音是誰的。
跟自己做了好幾年，從一清二白到如今風情萬種，他不是不清楚李菲的嬌丨喘是什麼樣子。
沈明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
視頻很短，隻有李菲背對著一動一動的角度，後麵的男人冇露臉。
視頻到了這裡停頓，跳出來兩張定格照片。
該是李菲才做完結束，眼神迷離倒頭躺在床上，嘴角上掛著乳白色的液體。
沈明看不下去了，關了平板，喝了幾口不知道什麼溫度的茶水，許久都冇緩和下來。
杜歡又把平板電腦拿過去，開了幾個文檔，然後告訴沈明：“這次不是我作假，你不信可以去找人檢測，視頻假不了，但是具體資訊我這邊也不多。
不瞞你說，這視頻是我通過一個黑客買到的，之前我為了騙你上鉤，的確做了許多假視頻，後來我花了大價錢，這黑客也真的辦了實事，搜尋了本市所有監控跟電腦，最後在一個人的筆記本上找到了這些跟這段視頻。”
杜歡把文檔遞給沈明。
沈明伸出去的手都是顫抖的，手心一層細密的汗珠子。
他捏著平板，盯著文檔介麵，腦袋嗡嗡亂炸，如何都無法平靜下來看明白上麵文字。
杜歡給他倒茶水，說：“你必須冷靜，我們不能亂。
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些，但是我冇錢也因為張鵬的事兒受牽連，外麵很多人找我，我不能露麵。
我隻能求彆人幫我。
你現在是唯一人選。”
沈明狠狠搓了把臉，深吸口氣，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捏的骨頭咯咯作響。
許久後，他才盯著文檔仔細檢視。
不由得驚的心都要飛出來了。
“這……是李菲公司的季度表，怎麼？
這數據不對。
偷稅漏稅啊！”
杜歡冷笑：“相信你也納悶了吧。
冇錯，這視頻就是從李菲公司一個同事的電腦裡找到的。”
沈明大驚，眼睛瞪的老大：“誰？”
杜歡故意賣了個關子，低頭漫不經心喝了口茶水。
沈明立刻說：“我可以給你李月的地址。
她懷孕八個多月了，也在找張鵬，最近應該就在本市。
她知道你在找她。
不想見見嗎？
當初她也騙了你的錢吧？”
這回換成杜歡吃驚了，一口氣冇順下去，被茶水嗆的滿臉通紅。
杜歡趴在桌子上咳嗽了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你早就知道她在哪裡？”
沈明搖頭，冇直接回答，隻問：“這視頻是從誰的電腦裡找到的？”
如果是李菲的電腦，他現在就回去弄死那個女人。
如果不是，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也或許……李菲是被算計的？
他內心仍然抱有幻想，覺得李菲不該出軌，哪怕如今證據確鑿。
杜歡說：“是柳冰冰。”
柳冰冰，是李菲主管。
哪個總是打扮妖豔的女人，做業務不惜出賣身體出賣一切總拉李菲外出應酬的女人。
沈明渾身冷汗。
杜歡繼續說：“冇想到吧，柳冰冰跟張鵬是同學，兩個人早就認識了，張鵬的生意她也參與過，後來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女人去過張鵬公司，是我親自接待。
你的第一筆錢打入我們公司賬號後，柳冰冰就去分了一部分，可惜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要不是這次查你老婆的出軌證據，叫我像大海撈針一樣滿市內的搜尋，我也依然被矇在鼓裏。”
沈明覺得魂都要飛了，腦子一下子不夠用了。
怎麼覺得整個天下的人都在算計他。
張鵬到底是什麼來頭，要不惜一切代價騙他的錢？
杜歡繼續說：“張鵬的業務很多，騙的人不少，你的錢隻是九牛一毛。
當然了，這個柳冰冰也是關鍵，經過她的手送去的資金就有五六千萬。
如今張鵬消失了，柳冰冰還在外麵悠閒，看樣子是背後還有大樹保護她。
可惜了，我隻找到這些……不過，還有一樣！”
杜歡像獻寶一樣，又開了平板，開了之後，裡麵傳來男人的嬌丨喘聲。
沈明盯著畫麵上一臉陶醉的李坤，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這…… 杜歡點頭撇嘴，冇錯：“被張鵬司機玩的人就是你家小舅子。
我猜測，李坤能給張鵬做事，就是因為手裡有些東西，後來李坤也拿了好處，這兩人算不得多深的交情，不過是互相用。”
沈明捏了捏腦袋，整件事複雜到他有些怕了。
他說：“李坤騙了我的錢，後來又拿了張鵬好處費。
兩人的確關係不錯，但這些東西……他應該不知道。
張鵬也還冇到用這些威脅他的時機，不然李坤不會最後選擇報警抓張鵬。”
當初出事後，是李坤報的警。
但是因為張鵬跑的快，證據都消除了，這個人就等於憑空消失了一樣，許多人前去遞交的證據，頂多是幾個自己主動轉讓的轉賬記錄跟一些合同。
合法轉賬款，誰能說你被騙了？
就算是真被騙了，那也要等到抓到人才能評判。
所以，到如今，張鵬都在外麵躲藏，說他危險，其實也還算安全。
李月不是說，他跑了以後都冇閒著用錢滾錢嗎。
所以，沈明斷定：“張鵬，柳冰冰，或許還有彆的人，背後一定肯定是一整個鏈條，整件事絕對不簡單。”
杜歡抽口香菸。
得到這些後，他激動又興奮，連續兩個晚上都冇睡覺了。
自己實在不方便露麵，不然豁出去找到受害者一起去找張鵬。
但是思慮再三，他在許多顧慮之後，決定還是先聯絡沈明。
今天杜歡看起來憔悴的像是老頭子，鬍子拉碴，蓬頭垢麵，臉也冇洗。
沈明看看他，指了指平板電腦說：“這些先給我，這些文檔我要回去好好研究下。
作為交換，我給你李月的電話跟地址，但是……不能說是我說的。”
杜歡答應了。
臨走之前，沈明又給了他一點錢，看著杜歡打車離開，這纔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