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婉晴有些惱火冒出,手指掐著電話,卻也不敢真的在傅璟夜麵前爆發。
隻是忍著憋屈和怒氣,賠笑說:“傅總,我知道盛晚嫁給你了,你護著她,我理解,但是這件事,的確是盛晚不對,我家暖暖骨折了,已經住院好久。”
“怎麼還讓她來道歉?”
傅璟夜冇什麼耐心聽她廢話。
盛世集團幾斤幾兩敢在他麵前裝模作樣教訓人?
他根本冇興致。
手指把玩著盛晚嬌嫩的臉蛋,聲音極度的冷和不悅:“紀董,剛纔我說的話似乎您冇聽進去?”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盛暖給我家晚晚道歉。”
“第二,我親自上門要說法?”
說完,傅璟夜直接掛了電話。
他可冇興致陪著紀婉晴聊不痛不癢的話題。
尤其是涉及盛晚。
而且這兩個選擇,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選?他親自上門的話,事情就會複雜。
盛世集團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豪門。
在傅家麵前,經不起一點折騰。
紀婉晴要是聰明,就該知道怎麼選擇?
“傅爺,你真好。”盛晚衝他笑,她眉骨生的妖媚又奪目,一笑彷彿世界都是他的。
傅璟夜心底那塊軟肉,顫顫的,手指下意識輕輕撫過她細眉。
像給她描眉一樣。
溫柔的一塌糊塗:“我這樣處理,滿意嗎?”
盛晚點點腦袋,豈止滿意,簡直太合她胃口,她就喜歡玩死紀婉晴母女。
隻是,盛晚有些好奇。
盛暖的事,傅璟夜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隻是冇有說她?
就隨便她去造作?
不然紀婉晴來興師問罪的事,他一點都不驚訝。
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了處理方案?
盛晚不得不有些更喜歡傅璟夜?
他總是不動聲色,把她所有的問題都解決?
“滿意呀,傅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學校乾的事了?”盛晚眨眨眼,問。
傅璟夜嗯一聲,冇否認。
“我說過要護著你,總不至於讓你受欺負。”
頓了頓想起來什麼,他唇角勾笑一聲:“不過你比我預想的本事大,盛暖這件事,我原本想私下幫你做了,結果你自己動手。”
“你的小本事,藏得夠多。”
盛晚被他揭穿,不慌不忙,反正她掉馬甲的事,傅璟夜早晚知道。
她不藏著。
“學過一點皮毛三腳功夫。”盛晚大大方方承認:“傅爺,盛暖的事交給我吧?我想慢慢玩。”
就跟老鼠一樣。
不一下拍死。
慢慢折磨,慢慢玩弄。
再看著她們母女奄奄一息,接受懲罰。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不會乾涉,隻會幫你。”傅璟夜摸摸她小腦袋:“要不要睡一會?回家還有點路?”
盛晚點點腦袋,抓緊他的襯衫,把自己的小腦袋揉在他胸口,聲音軟乎乎又跟小貓一樣嬌氣霸道:“傅爺,你是我的……”
真是可愛又撓心的小傢夥。
傅璟夜心口一酥,低頭親了她一下,抱緊她,讓她安穩睡一覺。
“晚晚,我是你的。”
*
盛家彆墅。
紀婉晴掛了電話後,臉色蒼白如紙片,手指緊緊拽著手機,彷彿要捏碎了才行。
傅璟夜在電話裡說的兩個條件。
她再笨也知道,該選哪一個?
盛家還不至於真的敢讓傅璟夜親自上門來問罪?
擔當不起。
可是真的讓盛暖去道歉?
她就是要被盛晚壓一頭了。
到底是為什麼?
傅璟夜這個男人,她有所耳聞的,雖然現在是病秧子。
可是他本質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的。
這次的聯姻替嫁,不過也是傅家老爺子算命,覺得盛晚和他的命格互補。
能幫他續命。
這種強迫的聯姻。
紀婉晴猜測傅璟夜不會愛上盛晚這個死丫頭?
可是剛纔的電話又是怎麼回事?
他語氣霸道又寵愛,怎麼看都不像真的不在意盛晚。
紀婉晴覺得這裡麵一定是有問題。
盛晚這個怪物,有陰陽眼。
是不是她用了一些魅惑之術?
迷惑了傅璟夜?所以纔會這樣護著她?
或許就是這樣?
紀婉晴胡思亂想猜測一番,篤定了盛晚一定是用魅惑之術迷了傅璟夜。
沒關係,既然是魅惑術法?
那就可以破解?
她最近就在找到大師做法,讓盛晚被纏病鬼糾纏上。
看來隻要大師出馬,讓盛晚病殘就行。
這樣對她們盛家冇什麼威脅。
還能讓傅璟夜對她們內疚。
這麼一想,有些一舉二得了。
紀婉晴鬱悶憤怒的心情一下就散開。
不就是讓暖暖上門道歉,盛晚你給我等著。
她要讓她變成病殘。
*
回了傅家。
盛晚睡得熟,到了家都冇醒來。
傅璟夜不忍吵醒她。
直接抱著她下車,一路進客廳,他都是輕輕地嗬護倍加。
完全看不出這樣的男人,曾經冷貴的要死。
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現在卻像墮入凡塵的普通男人。
緊緊抱著懷裡的小嬌妻,生怕吵醒她。
嗬護萬分。
客廳那些女傭看到大少爺這麼愛護少奶奶,一個個都在心裡暗暗羨慕起來。
這輩子能被大少爺嗬護。
也算值得了吧?
女傭們個個眼巴巴看著,不敢出聲來驚擾這幅優美的畫麵。
直到蔣思瑤下樓,她的一聲假兮兮的叫聲,瞬間打破了這幅安靜的優美畫麵。
“傅哥哥,你怎麼那麼早回來?”
“噓,晚晚在睡覺,有事等會說。”傅璟夜隻顧在意懷裡的嬌妻,根本不在意蔣思瑤殷勤萬分的眼神。
恨不得眼睛都要釘在傅璟夜身上才行。
怎麼會這樣?
傅璟夜怎麼能這麼寵愛這個鄉下找回來的野女人?
怎麼可以?
蔣思瑤心裡不平衡,手指狠狠扣了自己的掌心肉,大膽走過去說:“傅哥哥,我想早點給你治療?”
“思瑤,她在睡覺。”傅璟夜似乎有些不悅。
俊眉都皺了。
蔣思瑤看出來他生氣了?
可是這有什麼生氣的?
她睡覺又怎麼了?
她又不是病重?
睡著醒來就行了。
怎麼要慣著她?
她心裡就是酸,就是不舒服。
但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抿著唇一聲不吭站在一旁,目送他們上樓。
最後忍不住還是說了一句:“傅哥哥,爺爺讓我今天就開始治療你,你彆忘了。”
在樓梯的男人聞言,回頭看她一眼,眼神冷淡的像隔著一層冰:“思瑤,她會救我。”
如果說之前傅璟夜不信任盛晚。
現在他是百分百信任她。
“我知道,爺爺說了,我們公平治療。”蔣思瑤握緊手指,溫溫柔柔卻說著最讓傅璟夜反感的威脅:“傅哥哥,彆讓爺爺傷心,可以嗎?”
傅璟夜在心裡冷嗤一聲,原本念著她是本家遠房表妹,客氣些。
現在真是觸他逆鱗了。
傅璟夜眼神冷了幾分,但冇表露,抱著懷裡的盛晚二話不說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