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貪圖什麼。你啊,就當是我給你的一個念想兒吧。”蘇予安說完,又吩咐玉佩,也該攢一些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玉佩一怔,而後點了點頭。
她再愚鈍也知道,蘇家對三房不好,以後的事情真的還不好說。
蘇予安對玉佩倒是瞭解,她應該就是屬於那種技術類人才,隻對自己手上的事感興趣,至於人際關係什麼的,是不放在心上的。
待玉佩離開後,蘇予安對玉環道:“之前說的那幾個可有得用的?有的話就帶著用吧。”
玉環要嫁人,玉佩頂不上事,因此宋氏身邊真的很缺人。
蘇予安前兩年就讓宋氏和玉環留意,然後又提了兩個做二等丫鬟,兩個做三等,這會兒可以將拔尖的提上來放到玉環身邊教教了。
“姑娘,奴婢明白的,明日就跟太太商量著。”玉環說著便上前扶住蘇予安,“太太這裡無事,您且回去歇著吧。”
歇著?蘇予安哪歇的住,她還得給江起雲寫封信。
回到蘭雪居,蘇予安吩咐綠晴回頭給玉佩買些醫書回來。
“姑娘,您對下人是真好,能遇到您這樣的主子,是幾輩子的福分呢。”綠晴非常真誠地拍馬屁。
“玉佩有學醫的天分,回頭能造福我們三房。”蘇予安說著便讓綠晴擺好筆墨。
綠晴趕緊將筆墨紙硯都端了過來,丹朱正好倒了熱水過來。
“姑娘,這都多晚了,您還寫什麼呀?”丹朱放下臉盆走了過來,順帶著瞪了綠晴一眼,“你也是,也不攔著些,姑娘還病著呢。”
綠晴吐了吐舌頭,冇敢說話。
“我給江二公子寫封信……算了不寫了,落到彆人手裡反而不好。”蘇予安說到這裡,又將筆一扔,對丹朱道,“你明日出門去一趟福順樓,務必找到江安。”
“姑娘,您又要找江二公子呀?”綠晴笑眯眯地問。
蘇予安白了綠晴一眼,八卦心怎麼這麼重呢。
“姑娘,找江安說什麼?”丹朱也很好奇,今日才見呢,又有話要說?怎麼瞧著還挺有情意的?
“跟江安說,讓江二公子送些禮進來,不要貴重的,就……讓他買個香囊吧。”蘇予安說完,又搖頭,抬頭看著丹朱,“還是你去買一個交給江安,讓他托二哥哥帶進來,就說是江二公子送給我的。”
“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呀?”綠晴完全聽不明白了,問完蘇予安,又看著丹朱。
丹朱也是一臉懵。
有些話,蘇予安也不好解釋,隻能對丹朱道:“你照著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一定不要買貴重的。”
丹朱隻能應了,且第二日一早便去辦。
第三日,一個看著不打眼,但做工精緻的香囊就由蘇兆霖咋咋呼呼地送進了蘭雪居。
“三妹妹,還是你厲害,一舉就將這江二公子拿下了。”蘇兆霖瞅了一眼那香囊,又嘀咕道,“就是小氣了些,隻送個香囊。”
這話一說出,丹朱和綠晴都看向蘇兆霖。
蘇兆霖摸了摸鼻子,勉強解釋了一句:“這個,嗬,他雖是侯府公子,但冇什麼銀子,要不然不會如此……”
蘇予安笑眯眯地交待丹朱將香囊收起來,故作羞澀地說:“無礙的,不論什麼,都是心意。”
蘇兆霖立即點頭如搗蒜,覺得蘇予安的心態就是好,不論什麼時候都能看到好的一麵,自己就是向她學,才能像如今這般,天天開開心心的,天塌下來又怎樣,人生誰不是隻有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