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錦鯉王妃:高冷皇叔他命裡缺我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體:
第3章 無妄之災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先帝的幼子蕭灼五歲便被封為陵王,在外開府自立,賜予茂陵為其封地,在他舞勺之年便被派往邊關。

茂陵與北疆緊鄰,自蕭灼六年前到來,便一直是他領兵在此。而益州與南楚相接,由鎮國將軍祁銑鎮守。

胡人野蠻嗜血,雖然經常進犯我大梁,但是由於他們那裡冬日氣溫很低,且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如此,作物難生,物資匱乏,是以平時也隻是小打小鬨。這次卻是和南楚珠胎暗結,傾全族之力突襲大梁,胡人驍勇善戰,帶兵率先攻擊茂陵,邊關將士被打得措手不及,兩軍交戰,戰況異常慘烈,雖然最後擊退了胡人,守住了茂陵,可是卻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場戰火席捲了整個邊關,當時整個戰場上屍橫遍野,堆積的殘體猙獰而可怖,哀嚎聲夾雜著血腥味彌散在城內上空,久久未散去,壓抑沉悶的氣息幾乎讓人窒息。

益州的戰況原本是要樂觀一些,因為益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南楚人在城外與之僵持了半月之久,雙方一直勢均力敵。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正當兩軍焦灼之時,益州守城的將士都突然渾身無力,口吐白沫,且從城中衝出小隊南楚人打扮的人一麵劫殺百姓士兵,一麵衝到城門,將城門打開。

南楚軍隊與之裡應外合,見機迅速從外麵打開缺口,作勢強攻,進去後便開始大肆屠殺,所到之處無不是血流遍地,祁銑雖然年過半百,仍是與將士們合力拚死抵抗。

後來千鈞一髮之際,是陵王蕭灼親自率領五千精騎趕至,擒賊先擒王,他一來就直奔南楚的那個將官,兩人幾番交手下來終是將他斬殺於馬下。

益州城內的士兵原本早就被打得節節敗退,士氣低沉,現在見到有援軍來而且對方的領頭人又被殺,頓時士氣大增,精神抖擻。

蕭灼帶來的又都是身經百戰之人,眾人最後奮力突圍終將南楚軍隊敗至城外,整座都城才能倖免於難,不至於成為一座死城。

這場大戰雖然大梁勝了,可是卻犧牲了近五萬將士,還有許多為此無辜殞命的老百姓。

祁銑在此戰中也身受重傷,且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犯了彌天大錯,他自覺愧對益州的將士與百姓,辜負皇恩,回京後便主動交出了兵符,辭去了鎮國將軍一職。

皇帝念及他為國征戰多年,且又是在益州戍守邊防抵禦外敵,是以便賜封他為鎮南侯,享異性王待遇,唯一的兒子祁裕也封為世子,子孫世代襲爵。

當初雖然他心內也有疑慮,懷疑過軍中有叛徒,可是與自己共事的都是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不願以最壞的心態去揣測他們。

而且大戰過後,他循著些許蛛絲馬跡也去調查過,卻是冇有任何發現,畢竟南楚人狡詐多端,城內不知何時混進去了奸細,這才導致戰況急轉直下也未可知。

原本以為這件事早就被揭過去了,可是一個月前,蕭灼在茂陵收到恩師的親筆書信,上麵說京都抓獲了一批南楚奸細,通過大理寺審問和多人供詞指出,當年南楚軍隊之所以能順利進入益州城內,是因為祁銑與南楚人勾結,且證據確鑿,皇帝聽聞後大怒,當即將祁銑收押天牢,定於秋後問斬。

此事一出,震驚朝野,當即便有人指出光靠這些人的片麵之詞就定罪未免失之謹慎,奏疏由刑部重理證據,懇請再審。

可是這次皇帝卻是一反常態一意孤行,天子之威豈容他人質疑,當下指出所有求情之人皆以同罪論處。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都是噤若寒蟬,無人再敢上書求情。

並派了禦林軍將祁國公府團團圍住,府裡所有的人也都被拘在裡麵,禁止與外界任何人聯絡。

祁國公世子祁裕無官職在身,是一個愛好風花雪月之人,平生的愛好就是遊遍大好河山,吃儘各地美食,賞遍天下美人,活脫脫一個紈絝。

家裡出事之時,他恰巧在素有人間天堂之稱的餘杭遊玩。後來收到訊息,當下便馬不停蹄趕去了茂陵。

當年戰事了結,祁銑回京養傷,交出兵符之時,曾向皇帝說過益州城內奸細一事,希望皇帝對南楚之人有所提防。

但是當時皇帝隻囑咐他安心養傷,並未提出異議,他以為是聖上考慮到戰事初歇,便對底下將士進行審問,會動搖軍心,寒了眾將士的心,所以纔不予追究。

祁銑所說的南楚奸細之事,除了他和麾下的幾位將領,皇帝以及當初趕去益州支援的陵王蕭灼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此事。

如今時隔兩年又為何會被舊事重提,且還是證據確鑿,若說當中冇有蹊蹺,卻是讓人難以信服。

祁裕和蕭灼年紀相仿,在蕭灼去往封地之前,二人均是師從當朝太傅宋世瑜,所以私交甚篤。

祁裕知道了父親下獄的緣由後,便和自己的隨從高山快馬加鞭趕去了茂陵。

是日,陵王府書房中蕭灼正坐在一襄著金絲花邊的檀木椅子上,書桌上擺著許多摺子,他正在一一批閱。

下首的椅子上身著紫衣華服,手執羽扇的俊俏公子正翹著二郎腿,默默注視著那邊奮筆疾書的人。似是等了很長時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當年之事,我曾問過我父親,可他卻對我閉口不言。現如今家父身陷囹圄,性命垂危,你們還有何可隱瞞的呢。

蕭灼聞言,放下手中的筆,冷冷答道:“當年的事我隻是有些許猜測,並冇有十足的證據。”

祁裕被他這模棱兩可的話給整懵了,頗有些無可奈何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彆人設的局?”

“是不是彆人設的局,一試便知。”

祁裕內心簡直要崩潰,和這種高冷的人說話真費勁,像擠牙膏似的,問一句說一句,幸虧他脾氣好,不然要給活活憋死了。

他雙手一攤,訕訕道:“那尊貴的陵王殿下有何妙招可解此局?”

蕭灼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個青花瓷茶杯徑直扔向祁裕,隻見他穩穩接住,頗為可惜的說:“這可是上好的元青花呢,暴殄天物的傢夥。”

“你這次來我這裡,行蹤冇暴露吧!”

祁裕一本正經道:“這個你放心,我之前收到京都傳來的訊息後,便立即著人散佈訊息說我去了平遙城,且讓我的一個近侍假扮成我上路,我過來的一路都頗為小心。”

蕭灼微微頷首道:“既如此,這次破這個局,還得勞煩你走一趟。”

隻見他從書桌下麵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上了鎖的小盒子,盒子的表麵塗滿了黑漆,盒子的頂上凋著一朵花,花是塗的紅色的漆,所以格外醒目。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